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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胡三心下了悟,笑著打趣:“進哥,這身衣裳是在哪兒做的,看起來挺不錯,告訴咱在哪兒做的,下次咱們也去。”
這宅子裡住的都是些單身漢,平時自是沒人替他們打理衣裳,尋常身上穿的鞋和衣裳,都是成衣鋪買的。也因此胡三問這話,竟沒人起疑,也就是韓進聽出了這話裡調侃的意思。
大家順著胡三的話,再次去看韓進,才發現他這身衣裳真是不俗。這些漢子們個個大字不識一個,也沒什麼見識,讓他們去形容,也形容不出來,就覺得老大穿了這身衣裳,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衣裳是一身短褐,可又與一般短褐不同。
整體呈銀灰色,是用上好的細棉布所制,袖口與褲腳都做收緊處理,並在衣襟、袖口、褲腳用同色但更深一色的繡線,繡了些暗紋。配以同色的寬幅腰帶及短靴,讓韓進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器宇軒昂。
當初盧家姐弟兩人商量好送衣裳後,為送什麼樣式,可是費了一些腦筋。讓盧嬌月來想,自是送直裰最好,一般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們都是這麼穿的。可盧廣智卻是覺得不好,在賭坊裡做事,穿直裰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又見韓進總是一身短褐,於是便商議做一身短褐算了。
衣裳的布料是用盧廣智賺來的銀子買的,算不得多好的布料,但也花了近一兩銀子。為了不失體面,盧嬌月在上面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從眾人的反應來看,盧嬌月在上面費的這些心思,並沒有白費功夫。
“是啊,老大,告訴咱們唄。”
“老大,你這身衣裳挺好看的,不像是外面做的,倒像是哪個大姑娘做的。”
韓進撣了撣衣角,面上不顯,心裡卻是極為歡喜得意。
見眾人調侃自己,他濃眉一揚:“怎麼?今天不做事了?還不趕緊做事去。”
能在賭坊裡混的,個個都是人精,尤其對韓進的秉性,他們也極為了解。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俱都鬨笑一聲散去,邊走邊嘴裡討論著到底是哪個姑娘給老大做了這麼一身衣裳。
胡三沒走,他留了下來。
“進哥,你讓我打聽的那事打聽出來了。大溪村和梨花嶺那邊都找人打聽過了,沒人聽說盧家二房大姑娘定親的事。”
聽到這話,韓進蹙起濃眉。
竟然沒人聽說?難道說盧廣智那小子是信口開河的?可他不可能拿自己姐姐的婚事信口開河,那就是說其中肯定另有貓膩。
胡三跟著韓進有些年頭了,也當得起算是他的心腹,若不然韓進也不會將這事交給他打聽,他自然明白韓進在想什麼。
“若不然咱們從盧廣智那小子嘴裡套套話?”
韓進望了他一眼。
胡三笑嘻嘻的,“進哥,這事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咱們努力努力,一定讓你早點上嫂子。”
韓進笑罵了一聲,倒也沒攔著他。
在賭坊這種地方幹活兒,說忙也忙,說閒起來也挺閒的。
賭坊是不關門的,通宵達旦的開,不過認真來說,賭坊的生意還是以晚上最好,白天當然也有生意,只是沒晚上人多。
盧廣智限於家裡原因,只能白天來賭坊做工,賭坊白天的生意一般都集中在下午,所以上午的時候是挺閒的。
見徐聰眼圈烏黑的走了出來,盧廣智不禁問了一句:“你昨晚兒又守了一夜?”
徐聰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
做他們這種活計的,其實上工時間很輕鬆,混熟了以後,早點來,晚點來,沒人會盯著你。同理,你多守上一會兒,也沒人會說什麼。
肯定會有人說,你多幹活賭坊裡也不會多發你工錢。不過在這裡幹久了的都知道,他們這些‘打雜’的,極少有人會看中那點工錢,都是靠賞錢吃飯。既然和賞錢扯上關係,這就與運氣、眼界有關了。偶爾碰到一兩個貌似豪爽的賭客,他若是賭上一整夜,自然就有人會在旁邊守上一整夜。運氣好的話,到時候打賞定然不少,若是賭客輸光了,什麼也撈不到也屬正常。
“怎麼樣?”盧廣智好奇問道。
徐聰唾了一口,罵道:“別提了,那是個倒黴鬼,差點沒把褲子輸掉。”所以他自然沒得到賞錢,甚至那人輸了銀子心情不好,還賞了他一腳。真是倒黴透了!
“我先回了,困死了。”手裡揉著腰,徐聰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
看著對方那慘樣,盧廣智心中即是憐憫又是感嘆。
每次見別人得到大筆賞錢,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