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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應該過得不錯,可惜陳婆子偏心,大溪村有名的偏心小兒子,奴役大兒子,所以不光桂丫爹和桂丫娘給弟弟弟媳婦們一家子做牛做馬,連大房的幾個孩子在家中地位也極為卑下。
桂丫不大點就幫著家裡做活兒,帶下面兩個妹妹,等陳銅根娶了妻生了子,還要幫二房做活兒,帶二房的孩子。關鍵桂丫還不能不做,少做一點就會招來陳婆子的打罵。若是大房兩口子說上一兩句,陳婆子就是要死要活的。再加上大房沒有男丁,總被陳婆子指著脊樑骨說是絕戶頭的,以後大房要靠二房的男丁養老送終,幫人做點兒事怎麼了。久而久之,大房一大家子人都不敢反抗了,只能任勞任怨給二房當牛做馬。
桂丫小嬸子小陳氏是陳婆子孃家的侄女,為人貪婪虛榮好吃懶做,平日裡沒少仗著陳婆子的勢,給大房一家子氣受,這破天荒的說要給桂丫說門親事,若說其中沒有鬼,恐怕鬼都不相信。
關鍵陳婆子願意信啊,一聽小陳氏說對方給十五兩銀子的聘金,人就昏頭了。再加上二房兩口子在背後慫恿幾句,根本不給大房人反應的機會,就拍板說要定下這門親事。直至現在,桂丫一家子連對方樣貌如何,家境如何,人品怎麼樣都不知道,女兒的親事就被定出去了。
桂丫心裡實在害怕,再加上知道指望不上自己爹孃,才跑來找盧嬌月。
“那這事你準備咋辦?”
桂丫擦了一把眼淚,道:“反正我是不嫁的。”
盧嬌月嘆了一口氣,道:“古往今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爹孃那裡不給你撐腰,恐怕這事就有些難辦了。”陳婆子是桂丫奶奶,有權利給孫女定下親事。
“你確定你小嬸子是不懷好意?”她又問。
桂丫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她向來無利不起早,我可不信她是為了我好,也就是我爹我娘人傻耳根子又軟,才會吃她那套。”
對於桂丫爹孃的性格,盧嬌月是知道的,說好聽點叫愚孝,說難聽點就是傻了。明明是陳家老大,陳老頭又死了,按理說陳家應該是陳鐵根當家才對。偏偏他個木訥的性子,被他娘拿捏住不說,還被比自己小的弟弟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而桂丫娘就不用說了,也是個性格軟弱的,再加上沒有生個兒子,在家除了聽男人的,就是聽婆婆的。
“若不然你跟你爹孃說說,將這事分析分析給他們聽聽看,問清楚打聽下對方的人品再說。”盧嬌月給桂丫出主意。
嫁人乃是女子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若是嫁錯了人,毀的就是一輩子。盧嬌月上輩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不希望好友也被耽誤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跟我爹說讓他去問問,我爹也去問了,卻被我奶一通臭罵的罵了出來,說當兒子的不相信自己老孃,難道她還能害他不成。”
“啊?!”盧嬌月訝道。
她早知道桂丫奶是個極品,現在才知道她究竟極品到什麼地步。與她相比,她爺奶算是好的了,做事也不會這麼不講究臉面。
“那可怎麼辦?你爹就沒再去問問?”
桂丫搖了搖頭,她爹被罵回來了,就只會蹲在屋裡唉聲嘆氣。而她娘只會坐在炕上抹眼淚,連句話都不敢說。桂丫實在沒辦法了,若不然她也不會跑來盧家。
“那你需要我怎麼幫你?”盧嬌月問。
她自然也不是個傻的,這種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桂丫來找她,肯定不是來哭的。盧嬌月知道桂丫素來是個有主見的性子,若不是因為她有主見,從小到大也不會挨她奶那麼多打。
看著好友瘦骨嶙峋的手腕,盧嬌月有些心疼地拉著她的手,道:“你說,我能做的,我都幫你。就算我不能,還有我哥我弟,若不然我跟我爹孃說說也行。”
“嬌月——”桂丫又溼了眼睛,有時候她覺得生養她的爹孃,還不如這個幼時的玩伴待她來的關心,她忍不住撲進盧嬌月的懷裡又哭了一場。
盧嬌月也就任她哭,知道她心裡憋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哭罷,桂丫擦乾眼淚,說:“我想請你幫幫忙,幫我打聽一下對方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幾乎沒什麼機會能出家門,尤其出了這事,家裡看我更緊了。今天若不是我說來找你,也不能出來。”
“好。”盧嬌月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又道:“我讓我哥我弟幫你出去打聽,不行了還有我爹,若是再遠的話,我去外公家找兩個舅舅幫忙。你知道的,我兩個舅舅一個是屠戶,平日裡到處收豬,一個是幫人做宴席的,認識的人多,對附近村子的人也比較瞭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