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些情緒都化成了黯然,若是以前她還敢想,如今自己名聲差成這樣,確實也配不上盧大哥了。本來她就配不上,早先家裡是那樣,現在家裡老弱婦孺,她娘又是個立不住門戶的,還得靠自己撐著。
這麼想著,心思倒也淡了,只能忠心的希望盧大哥能遇上個好女人,以後的日子安穩美滿。
這時,就見五郎從門外跑了進來,急急說道:“大哥大姐,趕緊回家去,大姑突然上咱家來了,我怕她欺負娘。”
想著上次發生的事,大姑捱了打鎩羽而歸,莫不是這次是來報仇的吧?
盧廣義和盧嬌月都不禁急了起來,也顧不得手裡的活兒,和桂丫說了一聲,兩人便急急往家裡趕去。
這次盧桂芳可不是來找茬的,事情還要從之前說起。
盧桂芳之所以在孃家人面前強勢,不光是性格使然,還因為趙家在趙家窪算得上是個富戶,尤其她又養了有出息的兒子,在縣裡一家貨行做掌櫃,所以平日裡行走在外,她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前些日子,她那在縣裡做掌櫃的兒子趙國棟,突然歸了家。
不光他自己回來,一直安置在縣裡媳婦孩子也帶回來了。老大不常回來,平日裡又忙,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家,盧桂芳見兒子一家人回來很高興。對於老大一家人突然歸家,她自是問過,趙國棟的說法是貨行被東家賣了,他暫時也沒事做,便想回家陪陪爹孃,然後再做打算。
盧桂芳雖有些可惜兒子的差事,到底也十分想念兒子孫子,兒子能帶著孫子回來陪自己,她也是挺高興的。
就這樣過了幾天,突然有一日討債的上門,盧桂芳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趙國棟早就染上了賭癮,只是剛開始膽子小,也就賭賭小的。可賭久了,膽子越來越大,又一直只輸不贏,將家裡的銀子輸光了不說,還私下拿貨行裡的貨款去賭坊賭錢。剛開始他也不敢多拿,也就拿個幾兩,後來實在賭紅了眼,膽子就大了起來。
貨行裡每隔一個月就會查賬,趙國棟是大掌櫃,寅吃卯糧,倒也能拆了東牆補西牆。可隨著他貪的銀子越來越多,漸漸就有些補不上了,他不免就孤注一擲將注意打在賭上,成日裡打著一把就能回本的主意。
可惜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了,賭輸了,賭得沒有銀子翻本了,就找賭坊借了高利貸。
只可惜高利貸並沒有拯救他,貨行那邊的窟窿要補,賭坊的欠賬也要還。趙國棟不得已就把早年購下宅子賣掉,將貨行那裡的窟窿給填上。不是他想填,而是他貪貨行的銀子已經被東家發現了,東家不想鬧大,就讓他把銀子還上,若是不還,就拿他見官。
趙國棟不想遭遇牢獄之災,只能傾家蕩產填了窟窿,可賭坊那裡的銀子還沒還,賭坊的打手天天上門,沒有辦法,他才狼狽回家。
盧桂芳雖然恨大兒子膽大妄為,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就想湊錢給他還賬。可趙國棟欠下的銀子實在太多,若是要還,至少得把家裡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來,還得賣了家裡的地才能湊夠。
趙家可不光趙國棟一個兒子,下面還有兩個兒子也早已成親,對於爹孃想傾家蕩產給大哥還賭債,他們十分不願。
享福的時候,沒記著他們,這會兒要還賭債,怎麼就想著了。這家裡的田雖有趙國棟一份,但這麼多年來可從來都是他們兩家人種的。
趙家鬧騰了好幾場,都沒鬧出個結果。同時,賭坊那邊也等不及了,一群打手堵上門來,讓趙家人交出家裡的房契地契抵賬。
這會兒,趙家人也顧不得內鬥了,苦苦上前哀求著。
人群中,一個貌似打手頭目的人,不耐道:“麻溜點速度,老大那邊還等著交賬。”
這話音一落下,就有幾個打手陰著臉上前,打算將趙國棟收拾一頓,看趙家人到底還敢不敢墨跡。
趙國棟虛胖臉,面板白淨,看起來不像是鄉下人,倒像是城裡的。他此時躲在趙家人背後,聽到這話後,也顧不得裝相了,趕忙走上前來,堆著笑,拱手道:“各位大哥,你看家中困難,能不能再寬限些許日子。不知你所說的那位老大是哪位,我在萬年縣也呆了多年,交遊廣闊,說不定認識?”
他一副我認識很多厲害人物的模樣,寄望能嚇退這群打手。
其中一個打手斜視他,嘬了下牙花子,不屑道:“趙國棟,別來你那套忽悠傻子的方法來對付咱們,咱們誰不知道誰的底兒?我們老大姓韓名進,難道還是你家親戚不成?”
頓時,一片鬨笑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