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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近都過糊塗了,你要不說娘都忘了。”
“那娘明天就去買布吧。”陶陶提起茶壺給譚麗娘和呦呦分別又添上一杯酸梅湯,才把最後一點底倒到自己杯裡,“趁著現在天好,把長袍做了漿洗了,八月的時候天雖然不冷,可也不熱了,到時候要是能剩下布頭的話,我再做兩對護膝,貢院裡頭常年沒人,陰冷陰冷的。”
呦呦看她的杯子不滿,將自己杯子裡的酸梅湯倒了一部分進去,然後點著頭表示贊同,“是該準備起來了。對了,鄉試是要去北陽府城考吧?誰陪著去?幾個人?”
譚麗娘喝完最後一點酸梅湯也皺起眉頭了,“還不是很清楚,聽他們老師說今年人不多,學堂未必會派老師跟著。我在想,要不等過些天去問問你二表舅有沒有時間。”
陶陶點頭,“這個主意好。”呦呦想了想,也跟著點頭,眼睛卻不自主地往隔壁花家看去。然而另外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她的目光。
過了三四天,譚麗娘給懷宇做的長袍做好了,還剩了不少布料,果然像陶陶說的那樣給做了一副護膝,卻並不是做給懷宇的——臨做好前,譚麗娘突然想起來貢院裡頭是不允許帶這類東西進去的,“怕夾帶紙條出現作弊。”
於是這副護膝上的圖案就從蘭草變成了一株青松,由譚麗娘帶著這副護膝去了縣衙,想請二表哥到時候陪著去考試。
可是非常不巧的,二表哥前天剛剛出門了,說是幫表姑父就是縣太爺送一份急件給太守,然後就取道北陽回都城去看看,給家裡帶些特產回去。
蘭芷表嫂一臉抱歉,“要不,我讓家裡的管家陪著去吧。”
譚麗娘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同表嫂和表姑母一起吃了一個午飯,就回家了。
譚麗娘無功而返,在回家的時候路過醬菜老字號百里香,想了想拐了進去,秤了兩斤醬肘子和一斤烤魚回家,想著給孩子們開開葷。
她提著兩個油紙包從百里香出來,就看到門前聽著一輛平頂馬車,車轅上坐著一個人,頭頂上戴著一頂草帽,聽到聲音看過來,對她笑了一下。
是花易巖。花易巖看到譚麗娘出來,從車轅上跳下來,從車子後頭取下一隻長凳下來,“我剛從北陽郡回來,在後面看著像你,就想等一會看看。走吧,回家吧。”
六月午後的太陽耀眼而灼熱,這樣的天氣裡稍微動一動就汗流不止,更不會有人在午後頂著驕陽出來走動。現在她的面前站著花易巖,和他的目光相比較,譚麗娘覺得這樣的驕陽已經沒那麼熾烈了,已經很溫柔了。
她目光閃了閃,抬步走到長凳前,把手裡提著的東西往花易巖面前一遞,等他接過去後,這才自己提著裙子上了馬車。花易巖等她在車裡坐好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這才坐到車轅上,揮了下鞭子,棕色高馬邁開步子向前走,馬蹄敲在青石板路,達達達,如同車廂裡譚麗孃的心跳,咚咚咚。
呦呦手裡拿著一根細木棍,坐在樹蔭下的小凳子上,扒拉著地上的螞蟻,一會兒將木棍橫過來攔住它們的去路,一會兒把木棍兒豎過來讓螞蟻順著往上爬。
陶陶在房裡做完一個給懷宇的新書包,走出房間換腦子,就看到呦呦無聊地玩螞蟻。她走過去在呦呦面前蹲下來,抽出手絹給她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天這麼熱還在外頭,進屋去看書不好嗎?”
呦呦抬起頭對陶陶露出一個笑,扔掉手裡的木棍從她手裡接過手絹自己在面上胡亂擦了一把,又把手絹還給陶陶,“我在等娘呢!”然後讓她附耳過來。
陶陶好奇就俯身過去,聽到她放低聲音說:“娘出門不久,花叔叔就說要去城裡買米,也駕著車走了,還說要給我帶榛子酥回來。”
呦呦說完就咯咯笑了起來,同陶陶交換一個心照不宣地笑容。陶陶伸出手指在呦呦額頭上點了點,“你呀,我看你是惦記著吃呢!”
“看破不說破嘛!”呦呦揉著並不疼的額頭往陶陶懷裡歪,同她撒嬌。
日頭從頭頂處漸漸西斜,地上的影子也從一個圓點漸漸拉長,家家房頂上都冒出了裊裊炊煙。懷宇和懷瑾已經放課回來,陶陶也蒸好了米飯燉好了豆腐,只等譚麗娘回家就能開飯了。
當馬蹄聲混著車輪聲停在譚前門前的時候,呦呦和懷瑾已經歡呼著從屋子裡跑出來,果不其然,馬車裡走出來譚麗娘,手裡還提著兩個油紙包。
等譚麗娘下了車,花易巖收了長凳,就準備趕車回家。還沒等坐上車轅,就被呦呦拉住了衣襬,“花叔叔留下來吃飯吧?”
花易巖身形一頓,不由自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