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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都把臉上收拾一番,別讓人看出甚麼來了。”莫那縷坐在那裡說道,他心裡也打好了算盤,不僅僅是那個先帝的真正長子,應該還弄個另外一個宗室。到時候一個不成了還有另外一個。
宗室們也不是都在洛陽的,有些宗室身上還有其他的職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陪著來洛陽的,有些人還在駐地上守著,平城的家眷和兒女跟著到新都了。
莫那縷想了幾回,越發覺得這個計劃可行,畢竟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拒絕皇帝這個位置的誘惑呢?
想起這事,他又笑了。不賭一賭誰知道?反正這世道就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只要贏了,別說甚麼以下犯上,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個道士他已經派人看管起來了,好生供養著,讓人看著別出事。
何惠聽到家裡有來了一大波的人,坐在床上憤憤道,“家翁也不知道在做甚麼,一日到晚的和人商量事商量個沒完!”
只要莫那縷那裡一忙,基本上她的夫婿也要跟著和陀螺似的轉,有時候忙起來,也不一定會照顧到她。
“娘子放寬心,七郎君又不是在做別的事。”何惠乳母倒是好聲好氣的勸說,在乳母看來,七郎君這麼拼命也是為了有一份好前程,眼下這家裡爺孃都在,兄弟們還聚居在一起,但是等到爺孃都沒了,那就是看自個的本事了。尤其看著江陽公主的樣子,也不見多有多樂意和這麼一大家子靠在一起。
不現在多做一些,到了那會也就真的靠著兄長的臉色過日子了。到時候這一支的日子說不定過的更慘。
乳母這話沒有說出來,她知道何惠的性子被養的壞了,真話要說給她聽那得要挑著說,一個不好說不定就翻臉了。
何惠生了一會兒悶氣,也知道乳母說的都是實情,但她心裡就是不舒服。在婆家這裡,阿家看她不順眼,當著妯娌的面就挑她的刺,給她一個大大的沒臉。回孃家阿爺不會管,只能和阿孃說上一句,還不敢說太多了,豆盧氏那個火爆脾氣是幹得出帶人打上門討說法的事的。
何惠到現在就算再天真無邪也知道點事了。
“阿姆,我心裡難受。”她看著乳母道。
“好娘子,莫要多想,好像最近洛陽裡來了一批波斯商人,娘子何不派人去看看有沒有甚麼新鮮的玩意兒?”
乳母將話題帶過去,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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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因為莫那縷已經做出了姿態,那麼接下來的那些鮮卑貴族,也大多數消停下來,拓跋演見著那些原先吵著說漢人到底有甚麼好的老臣都閉上了嘴巴,也開始騰出手來做其他的事。
眼下北方的茹茹已經不比前幾代先帝時候那麼猖獗,就算偶爾有部落南下也是一兩個部落,暫時還用不著六鎮派出重兵來收拾。
他想起原先自己南下的原委來,原本說是要南征,他坐在這個上面耍了個花槍,看著氣勢洶洶去找南朝的晦氣,其實是將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另外那個天氣也的確不適合鮮卑人南下。
可是現在人都在新都了,他又想起這件事來,他還真的想要做成這一件先祖們都沒有做成的事:攻打南朝渡過長江直取建鄴。
他將這個想法和蕭妙音說了,結果愛妻聽說之後,回過頭來看了他好一會,“這個恐怕眼下還不行。”
她一句話就把他給打懵了。
“南朝還沒到滅國的時候。”蕭妙音看了一眼似乎受到了打擊的拓跋演,“常說要天時地利人和。還得對方有空子可鑽的時候。”
“眼下齊國也是枕戈待旦,此時前去恐怕也達不了目的。”蕭佻從南朝出使一趟回來,沒有在那些重兵駐紮的地方多呆但也好歹看出了甚麼。
“照你這說,我是一定做不成了?”拓跋演心裡悶悶的,在蕭妙音面前,他的孩子氣犯了。
“那也不一定,甚麼都有個例外。”蕭妙音瞧著覺得好笑,伸手剝了一個橘子,塞到他口中。橘子這東西還是淮南生的要好吃,淮北生的那些所謂的橘子不但個子小還酸。淮南還在南朝的控制中,橘子到了北朝身價也翻了好幾倍。
“阿兄上一回出使南朝,說南朝的皇帝是在玄武湖的戰船上接見他們的。想來南朝野心也不小,說不定還不等你動手,南朝自己想按捺不住。”
南朝和北朝就是互罵互打,打到沒力氣了就暫時的握手言和,等到恢復過來又是朝著對方乒乒乓乓一頓猛打。
等到哪天兩邊只剩下一個了,這天下才算是真的安寧。
拓跋演口張了張,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