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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下棋方法很簡單,只是所持棋子連成五子就可以了。”蕭妙音給拓跋演說了一下游戲規則,宮人們過來講黑白密佈的棋枰抬走,直接換上另外一張。
“這種,還挺簡單。”拓跋演聽到規則這麼簡單,不禁有些奇怪。
“大道至簡嘛。”蕭妙音剛剛把貓兒給完虐了一頓,心情很好,現在那隻小貓正傲嬌的坐在一旁哼哼唧唧的。
“道?嗯,挺簡的。”拓跋演笑了一聲,指間夾起一顆棋子落了下去。
☆、第33章 團聚
拓跋演不愧是土生土長的學霸,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很快就能掌控其中的門道。蕭妙音對上貓兒,那是遊刃有餘,甚至溜了他幾乎半個時辰,一直到貓兒張牙舞爪抓狂為止。拓跋演這個天子和弟弟不同,心思頗為深沉,他表面上對上面的長輩恭順,對身邊的人例如蕭妙音和氣,但是從他的棋路上還是能窺探出一二。
棋路詭譎,看似無害,其實暗藏殺機。
蕭妙音堵了他几子,然後從另外一條路上將拓跋演可能的連成五子的路數給堵了。
“三娘就這麼喜歡堵我?”十歲的男孩,哪怕是勉強,和少年二字實在是扯不上什麼關係,偏偏他在蕭妙音說話的時候沒有多少孩童模樣。
“兒贏不了陛下,那麼就儘量不讓陛下贏。”蕭妙音對著小皇帝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拓跋演覺得稀奇,“三娘倒是直白。”
“陛下方才問兒那些話,難道不是想聽兒說實話嗎?”蕭妙音抬頭帶著幾分奇怪的看著拓跋演,一隻手撐在下巴上。
她都覺得這些人有些煩,問的時候明明想聽真話,可是這說了呢,又各種奇怪。
“蕭三你也太狡猾了。”貓兒是個坐不住的,他瞧著哥哥和蕭妙音下棋,自己坐了一會就坐不住,開始扭來扭去,後來就盯著那棵樹虎視眈眈了。
虧得服侍他的中官明白這個大王坐不下來的性子,趕緊的拿來一些小玩意先給這位大王破壞,免得人到時候真的去爬樹了。
貓兒玩到一半就聽見蕭妙音對著拓跋演說這話,立即抬頭說了這麼一句。
“下棋不為勝負者少。”蕭妙音聽到那位大王的話,懶得抬頭,對著這位貓兒大王,就把他當做一隻奶貓好了。
“三娘這話倒也沒有說錯。”拓跋演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原本為這種事生氣就沒有必要,他脾氣一點都不暴躁,相反耐心要好許多。
“三娘有沒有學過弈?”瞧著蕭妙音拿棋子不是用手指夾,而是抓,拓跋演問道。
“沒有。”蕭妙音搖頭。圍棋這東西看起來挺高大上,她上輩子沒學過,而且家裡主要的方向是書本,她也沒想過向這個方向發展過。
“想學嗎?”拓跋演看著棋盤上黑白兩色交織成一片,“三娘若是男兒,倒是一個能夠守城的良將。”
蕭妙音扯了扯嘴角,這位陛下被她堵的有些厲害,沒辦法拓跋演比拓跋貓兒厲害多了,她不見縫插針,到時候就是她認輸了。她堵的也很辛苦啊!
棋盤上密密麻麻一片,此刻已經是初秋,平城地處代地,在漢朝的時候離匈奴較近,北方天涼的要比南方快。
初秋的風裡夾雜著淡淡的涼意,蕭妙音卻是頂了一額頭的汗水。這位陛下她堵的好辛苦啊!
蕭妙音咬牙切齒,乾脆心一橫,反正堵到這地步了,再堵下去也無所謂了。
拓跋演看了一眼棋枰,瞧了一眼蕭妙音,那一副冥思苦想怎麼堵他的樣子看得他忍不住發笑。
看來,讓這位小娘子留在宮中倒是對了。
“再過一月就是重陽了。”拓跋演手指夾出一枚棋子似是無意說道。
“……是的。”蕭妙音愣了愣,想起的確重陽節快來了。
“重陽之時天地正邪兩氣相搏。”拓跋演身為鮮卑人,但對漢家這些節日卻是知道的倍兒清。“按照漢人的規矩,重陽那日要登高。你家中有沒有?”
蕭妙音見著拓跋演對漢人家庭這麼感興趣,不禁有些謎樣感動,她抬起頭想了想,蕭家平常會在這天到外面走一走,至於別的就沒有了。
“會去登高,之後……沒了。”蕭妙音想了想,蕭家還真的沒有什麼大戰旗鼓的舉動,最多全家去外面玩一玩,然後當天來回。
蕭家有田莊,但是莊子上就是種地的地方,有什麼好住的?
“那一日……”拓跋演想了想,這個日子對於漢人來說似乎挺重要,全家老小一起登高,他並不是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