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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演不動聲色的讓內侍換上一卷春秋的卷軸。如今他要做的便是讓太皇太后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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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佻大鬧的事,最後不了了之。
博陵長公主名義上為女君,是燕王府的女主人,奈何她自己也有公主府,平日裡燕王府中的事務也有長吏來處置,王府中也沒有幾個長公主的人。長公主的命令傳下去就被王府的人執行的變了樣。
抓一個人,從白日裡抓到晚上都沒個結果,而參與捕捉蕭佻的人又不可能真的把蕭佻往死裡逼,乾脆回去說大郎君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博陵長公主聽到之後險些氣個倒昂,最後還是身邊的女官勸她此事就此罷了,不然鬧大了等燕王回來,恐怕又是麻煩事。
蕭斌現在可不是當年一心一意服侍她的那個田舍郎,心裡有想法的很。甚至還有個大靠山,太皇太后。
博陵長公主不想到時候和太皇太后有個不快,如今太皇太后的手段越發的凌厲,她可不想招來太皇太后的怒火。
蕭佻再不成器,那也是蕭家的子弟,她教訓的狠了,自然會有被有心人捅到太皇太后那裡。
於是此事也只能算了。
王府又迅速回到了平靜當中。
蕭妙音知道蕭佻在博陵長公主手裡也沒吃虧之後,心裡小小的鬆了一口氣。蕭佻在她看來就是一個青春叛逆期的中二少年。
尤其再加上他母親那一茬,要是能夠對著博陵長公主能夠孝順,不是傻了就是真心思深沉。
如今這麼鬧著,倒是表明蕭佻還是個正常人。就是手段太鬧騰了。
蕭妙音還是每日裡都去學堂裡上課,她的那一手字將那兩個同是庶出的兄長直接給甩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先生看著她的字都不禁撫髯讚歎,“三娘子的字已經有些丰韻了。”
一個孩童能夠得到這樣的讚歎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而且先生這話也不是恭維。沒事先生恭維一個庶出的小娘子幹啥,又沒有多少好處。
那日好巧不巧,先生說這話的時候,蕭佻正好從門前走過。
蕭佻聽到平日裡板起面孔的先生竟然捨得誇這麼一個小娘子,奇怪之下等到下學,守在門口。
六郎兩個瞧著蕭佻這麼抱著雙臂靠在門邊的浪蕩模樣嚇得一雙腿都在顫,這個大哥不僅僅是訓他們和訓孫子一樣的,連帶著後院裡的阿姨也一起遭殃。
王府裡的姬妾日子好過不好過,很大一部分是看得寵不得寵,至於生沒生兒子那真的不是很重要。自從他們的阿姨被罰跪在太陽底下暈了過去,再也沒等到蕭斌前來,失寵失的徹底。日子越發難過。
“大、大兄!”六郎兩個抖了再抖,只得畏畏縮縮開口。
蕭佻瞧不上兩個弟弟那一副畏縮樣兒,甚至連應都懶得應一聲,直接就越過了他們去,看向走在後面的蕭妙音。
“我聽先生說,你字已經寫得有幾分樣子了?”蕭佻也是學那些魏晉名士學出癮來了,隨心所欲喝酒服藥散不說,還特別想要有一手能夠拿得出手的字。
魏晉那些名士哪個不是書法大家?不說超過他們,至少也能看才是。可惜蕭佻幼時長在六鎮,後來到了平城,家中請了人來教,寫出來的字還是比不上那些世家出來的郎君。刻苦自然是一項,但是天賦和家族中藏有的前人典籍,更為重要。
偏偏蕭佻在後兩項上實在是不佔優勢,寫出的那一手字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罷了。如今聽到妹妹被先生讚歎,心下難免好奇。
前頭的兩個小子立即驚訝的張開嘴。
蕭妙音也被蕭佻這一下一下弄得有些回不過神,她字寫的好不好和蕭佻有個什麼關係?
不過,她還是答道,“是先生謬讚了。”
“這些話不必說。”蕭佻是不喜歡這些自謙的話,把自己給貶低,做這種事情幹什麼。“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蕭妙音聽了眼睛都瞪圓了,這會阿難都已經將紙墨等物收拾好了,這會又要看她寫字?
“唯。”最終蕭妙音應下。
主僕二人重新回到學堂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準備好紙張和筆墨,就開始寫。
因為不知道蕭佻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乾脆她就隨便寫了一二三四。這些字看似簡單,但是其中也有勾峰的筆法,若是想要寫好,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寫好之後,阿難將寫好的紙張裁剪下來交給蕭佻過目。
蕭佻見到手中黃麻紙張上的字跡還正如先生所說有些許丰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