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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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封寄海,要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甚至還有加成呢。”
“主人,您準備好去下一個世界了嗎?”
林小酒:“我可以有時間緩一緩嗎?”
乾坤鐲:“沒有呢主人。”
林小酒:“……”那你還問什麼!
林小酒再睜開眼睛,就是一陣頭昏腦漲,且嗓子又癢又幹,隱約見到房子中央的方桌旁做這個拿書看的男人,她便張口要水喝;“有水嗎?”
男人紋絲不動,直到林小酒叫了四五遍,他才“騰”一下子站起來,怒氣衝衝地拿著書本大步邁了出去。
林小酒:“……”不是聾子啊。也好,現在房間裡只剩下她自己,不如趁機梳理一下原主的記憶。
“鐲子,開始吧。”林小酒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啞著嗓子道,旋即,原主的記憶便過電影似的送了過來。
原來,剛剛那脾氣暴躁的男人,就是原主林芝蘭的丈夫周季霖,是鎮上的中學老師,河西村學歷最高的男人。
可週老師在外人眼裡,絲毫和“脾氣暴躁”扯不上一點關係,他溫文有禮,是讓所有女學生都臉紅心跳的謙謙君子,在學生中地位崇高,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娶了一位大字不識的村婦。
周季霖十八歲上山下鄉,就紮根在了農村,那時候原主還是個十二三的毛丫頭,這個時代的農村人普遍結婚早,但周季霖一心想著回城,便耽擱下來,直到原主長成了水靈靈的大姑娘,他終於死了回去的心,同年華正好的原主,談了一場你情我願的新式戀愛。
原主在金黃的麥田裡唱歌,周季霖便肩並肩地坐著,用口琴相和,他會送她沾滿了晨露的野花,她回贈他親手納的千層底,他和村裡別的男人都不一樣,會誦讀韻律優美的詩句,即便聽不懂,她還是捧著臉,年輕的雙頰上是幸福的紅暈,眼裡有星星。
最初成親的時候,林家人死活不肯,但拗不過女兒以死相逼,分文彩禮沒要——周季霖養活自己都是問題——將女兒“賠錢”嫁了出去,成了整個村子的笑柄,都說林家的三丫頭上趕著嫁人。
可林芝蘭心裡歡喜,事實證明,丈夫也是爭氣的,很快政策下來,鎮上成立了中學,周季霖就被選了上去,成了每個月能拿整整三十塊的“先生”。
這可是在地裡刨食的村裡人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林家也跟著揚眉吐氣,奈何,只有林芝蘭自己清楚,從前和自己舉案齊眉的丈夫,自從做了老師不久,就變了個人似的,總是對她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譬如“我們的眼界不一樣”,譬如“現在時代變了,你也應該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發展到“既然感情已經變質了,為什麼還要糾纏在一起?”
林芝蘭聽不懂這些大道理,但作為女人,她卻明白——自家男人變心了,她質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狐狸精,問他那從前那些海誓山盟算什麼?
周季霖一開始還會說“對不起”,向她解釋“感情是不能控制的,變了就是變了”,後來天長日久,乾脆不再“對牛彈琴”,直接發展成了冷暴力,他對所有人和藹可親,只對她一個冷若冰霜。
她生著病,連碗水都不肯替她端。
林小酒嘆口氣,這女人也實在是傻,那個姓周的分明就是“有錢變壞”的典型代表,即便批了知識分子的皮來粉飾,也不能掩蓋一身的渣男氣味,如果想追求靈魂的共鳴,那他一開始幹嘛去了?怎麼心安理得地住了原主孃家給蓋的房子整整兩年?
而周季霖都這樣對待她了,還要湯湯水水地伺候著,有苦不敢說,巴巴地等著他回心轉意,一直熬到中年,被突如其來的癌症奪走生命,才在彌留之際想明白,自己大半輩子苦守著的婚姻,真是沒滋沒味。
“原主的遺願是什麼?”林小酒問。
乾坤鐲:“想要鼓足勇氣和周季霖離婚,看看這輩子會不會更幸福。”
“……”林小酒還是第一遇到選擇題,什麼叫看看會不會更幸福?
“如果很幸福呢?”
乾坤鐲;“那麼,這個世界的任務獎勵就會按比例增加。”
林小酒高高興興地搓搓手,信心滿滿:“太好了。”
乾坤鐲擔憂道:“主人,這個時代對男女離婚的看法還比較封建,尤其對女人不友好,偏偏還是在村子裡,一定會讓人說三道四的,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呀。”
林小酒:“怕什麼,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吃虧?”
乾坤鐲:“倒也是。”
目前最大的困難,就是她這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