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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好不容易從昏睡中醒來,結果又讓這狐妖給迷惑得動了情,再開出第四第五片花瓣,那真是得不償失。
瞧瞧她甫從靈獸袋內被放出來,雙眼的視線就離不開躺在草地上的崔塵,一副痴迷的模樣,就讓人不得不相信——一旦沒有約束,她絕對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引誘這位修真界不可多得的天才修士。
可如今再看看槐猛,那一副嬌滴滴粉嫩嫩的大姑娘模樣,此時正對著湖水使勁照著自己,彷彿恨不能找面鏡子出來梳妝打扮一番。趙坦坦又覺得交給他看守師兄,好像也不怎麼安全的樣子。
然而眼下除了看起來沒什麼心眼的槐猛和胡夢外,又實在沒有人選,她總不能讓還不清楚底細的萬年靈獸紫萌看著師兄吧?
沒法子,只有快去快回。
她想到這裡還是覺得不放心,又一揮手打出兩張符,符印落在兩妖身上閃了下便消失無蹤。
趙坦坦煞有介事道:“這是本門秘傳的正心符,可以讓本門中人辨識出你們與我的關係,不至於撞見便將你們捉了去。符咒的效果則是能隨時察覺你們是否有惡念,一旦你們打什麼歪主意,就會在瞬間在你們體內……哼哼……”她哼哼了兩聲沒有說下去,實在是掰不出能有什麼嚴重後果,於是只是故作篤定地裝樣子。
沒法子,他們清源劍派哪有什麼秘傳的“正心符”,這兩張符只是她平時練習時不小心畫失敗的普通清心符罷了。哪有什麼覺察惡念的功效?若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天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叛徒敗類存在了?
至於能讓本門中人辨識出來,那也只是因為像這種程度的鬼畫符,本門中大概只有她能畫出來。
總的來說,她的話半真半假,道理還是通的,反正能令他們有所顧忌的話目的就達到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裝腔作勢比較逼真,還是這清心符已經失敗到連妖怪都難以辨別,總之槐猛和胡夢像是真的信了。
“哎喲,咱們這般熟了,你還下這種符,實在太見外了。”明明崔塵昏睡著什麼也看不見,胡夢仍扭著腰媚態萬千地在他身側轉悠,隨口討好著趙坦坦,“小美人,你家師兄情況這般糟糕,正需要一個溫柔解意的人來端茶送水地服侍。讓那天生沒長心肝的老妖精守在這裡,以他那榆木腦袋哪能對你師兄有多體貼周到?不如還是留奴家在此,等你歸來必定能看到一個安好的師兄。”
嘁!跟她說話總愛自稱“老孃”,“喊她丫頭”。在昏睡的師兄面前就變成羞澀的“奴家”,連帶著喊她“小美人”了。
還說什麼安好?就她這副色眯眯覬覦著師兄的樣子,確定那時候師兄沒有被她給偷吃了?
趙坦坦更加篤定了要留槐猛守著師兄,把這隻狐妖踢出空間,守著寒冷雪峰的決定。瞧瞧她這痴迷的熱度,明顯需要青雲峰頂的冰雪來降一下溫。
“小友,你這是要出遠門?”雖然並不是很情願服侍對於妖怪來說幾乎算是天敵的修士,尤其崔塵曾經用白蟻啃過他的老樹芯子,還把他捉來了這裡。但比起守著冷颼颼的雪峰,槐猛還是很識時務地接受了這份委託,並順便為表示討好之意關心了一句。
他這一問,趙坦坦倒是想起來確實還有個問題需要解答:“正好,你們誰給我說說,去皇宮要怎麼走?”
沒錯,她決定去趟皇宮。
她低頭看了眼崔塵。
他額頭的花從之前對稱的兩瓣變作了三瓣……惜瀾魔花,統共也才五瓣。從第一次見到他到如今,一共才過去多少時間,他這麼快就開出三片花瓣。
槐猛之前就說過:“五片花瓣完全綻放之時,便是寄生者墮魔之時……”
惜瀾花開放的速度如此快,她也沒辦法一直阻止師兄動情,不如就試試別的辦法——去皇宮之中尋找一下七葉梵蓮的蹤跡。
反正從門派偷溜出去,她也不是第一回了。
眼下師父只當她與師兄崔塵正在青雲峰上閉關修煉,其餘的師姐妹們又暫時不會再來送飯,而師兄又在昏睡中。她就算偷偷溜去皇宮一趟再偷偷回來,多半也沒人能發現。
這是多好的機會,她決定不要浪費。
“小友,你忘記皇宮內禁法?你就算能想法子混進去,恐怕到了裡頭也跟被折了翅膀的鳥一樣,想幹啥都得用凡人的方式來。那得冒多大風險,你可想好了?”槐猛又道。
“不就是禁法?反正以我現在的修為,在修真界也打不過幾人,若真在禁法的皇宮之中遇到同道,大家都不能用法術,還不知道是誰吃虧比較多不是嗎?”趙坦坦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