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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舌頭散散熱,驅除那痠麻的疼痛感,只見得白澤已經在自己碗裡倒滿了自制的辣椒醬,他把豆腐用筷子夾碎,裹入紅彤彤的醬料中,自得其樂做了一道麻婆豆腐。
他吃得津津有味,不自禁發出一聲喟嘆。
我看得眼饞,不經意問了一句:“好吃嗎?”
木葉悄無聲息奪過白澤腿側的那罐辣椒醬,用勺子給我打了一小勺。稍稍辛辣的味道鑽入鼻腔內四處流竄,引人落淚,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眼眶紅了半邊。
此時此刻,突然有一存在感頗低的評委開口道:“阿渡大人喜歡這辣椒醬?”
我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
我側首看去,這才注意到那個坐在白澤身邊的人,看起來有些眼生,但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追月神,這是一些神社的鎮社之神,有世人用香火供奉,類似門神一樣的存在呢。
只不過,他是一介神明,不需要進食,又怎會有辣椒醬這種東西?難道是現在神社都閒地長草了,所以他特地自學了做飯這樣一系列優質好男人的事兒?
現在的妖怪呀,真是越來越親民了,從前那種高高在上,捉弄世人的狡猾模樣通通不見蹤跡了。
是有點可憐嗎?
我沉吟一聲,想不太明白。
只不過人們越來越不相信妖怪的存在,越來越不懼怕未知的世界,總有一天,這樣的世界會消失吧?
追月神用勺子舀了一點白澤碗裡的豆腐,結果被白澤幾記眼刀捅了個透心涼,他盯著白澤的怨念,壓力頗大道:“這辣椒醬是別人供奉我的。”
我問:“現在還有人供奉嗎?是老人家吧?”
“不,是年輕的姑娘。”
我盯:“你是顯形用俊美的外在勾引她了嗎,或者恐|嚇她了?”
追月神抽抽嘴角道:“並不是,我還不是那種能做出這樣下三濫事情的妖怪,好歹名聲響亮一點,我也是個神明,神明是不會欺騙恐嚇世人的!”
木葉感慨:“這年頭,神明已死吧?”
眾人皆數嘆氣,異常憂傷的樣子:“說得極是。”
我打斷他們一群老男人感慨歲月滄桑的畫面,抽了抽嘴角道:“那個,我想問問女孩的事情,她為什麼會給你上祭品?”
追月神攏起右手臂的長袖,給自己斟滿一杯酒道:“是個相信妖怪的姑娘,不過據說是她暗戀的男人被朋友搶走了,所以天天供奉我各種口味的辣椒醬,希望我能施展法力讓他們分手,唔,總而言之,心思很是惡毒啊,我必須對她施以小懲,所以就收下了她的各式辣椒醬,當然,在眾多甜酸,酸辣,鹹辣口味中,還是這次的純辣味道最好,由於家裡有很多罐,就拿來借花獻佛,送給白澤了。”
我道:“那,如果你不幫她完成心願,她不會覺得你很沒用,然後再也不來供奉了嗎?”
追月神的手指一顫,慢悠悠將酒瓶放了下來,抿唇深思:“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果然我的這一番話,成功將追月神嚇退。不能實現願望的神明,對於人類來說,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吧?
白澤是個典型吃貨,他又叫上了幾碟章魚丸子,以及牛肉撒尿魚丸,還沒等我們夾完燙好的菜,他就把丸子統統倒入火鍋中,一個個肉丸子懸浮在湯麵上,露出半個白潤的頭來,濃郁的肉香味夾雜著白菜的清淡,兩者極為合適地搭配在一起,勾得人口水直流。
這就是吃火鍋的宗旨了,大家熱熱鬧鬧圍聚在一起,各自把喜歡的菜倒入火鍋之中,難免有發生看到不喜歡吃的菜這種意義不大的口角,但大多數都是喝幾口酒就消氣的樣子。
我舉著碗,木葉會意夾了幾個丸子放到碗裡,他知道我的重口味,還適當撒上了一點胡椒粉以及醋。
我咬開牛肉丸子,裡頭滾燙的湯油流了出來,雖滋味鮮美,可稍不注意就會噴|射到衣服上,難怪被世人稱作撒尿魚丸了。
腹黑老闆不知什麼時候混入評委團的,他忽然從白澤左側的陰影處鑽出來,嚇得白澤將一枚丸子往他頭上拋去。
“你特麼也進了評委團了?”
腹黑老闆微笑:“承蒙閻王大人看重。”
“說人話!”
“走後門來的。”
白澤斜視他:“你來這裡做什麼?”
腹黑老闆以袖掩面,裝作可憐模樣:“要不是你拋下我一人來了此處,我哪裡會寂寞地巴巴跑來?跑來也就算了,你還不正眼看我,這是什麼情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