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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海裡面曾經幻想過自己抉擇親情和愛情的畫面,但那也是她所預料情景中最壞的一種局面。可是有時候,當真實降臨,遠遠不是想象就能夠勾勒出那種命弦一發的緊張與難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情緒緊繃的厲害,寧楚楚只覺得外面的風又吹得大了一些,懇求道:“先下來好不好,下來之後我們在談。”
餘靜搖頭,“楚楚,媽媽告訴你,寧願死,也不想讓你和他繼續在一起!生前我不能阻擋,但是如果你想我死後依舊不得安寧的話,就繼續和他在一起吧。”她一字一句,一句一頓,像是說著遺言一樣。
像遺言一樣交代後事,寧楚楚看著她似乎準備有所動作,眼睛驟然增大,媽媽這是真的想要離開,嚇得寧楚楚將原本卡在喉嚨裡面的話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我和他分手。”
頓時房間內響起了這句話聲,我和他分手……這句話似乎用盡了寧楚楚全身所有的氣力,“我和他分手,媽,你不要亂動,我說了會照顧你一輩子,和他真正分手,快下來吧。”
後面這句話,是寧楚楚邊哭邊說出來的,如果愛情需要犧牲親情來成全,需要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愛情沒了,只是她的心會痛,親情沒了,那是人沒了,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而那個人又是什麼樣的呢?是生她養她這麼多年的母親沒有了啊。
餘靜這次停止住了接下來的舉動,寧楚楚上前幾步,餘靜並沒有再像一開始那樣不准她上前,好像是默許了她上前的動作一樣。
寧楚楚小心翼翼地將餘靜從窗臺上接了下來,從窗戶上看車水馬龍的城市,幾十米的高空俯視,讓下面的街景顯得有些渺小,她甚至可以想象如果真的從八樓掉了下去,會有怎樣的後果。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絕對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小心點,一隻腳先挪進來,雙手扶住兩邊的窗戶……”寧楚楚不斷叮囑著餘靜,邊說眼淚邊流,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她突然想起某個人對她說的,再也不想要讓她在多流一滴眼淚。可是現在只要想到自己真的要和他分手,這些淚水不論怎麼樣都止不下來,像是有了意識一樣會自己委屈地難受地跑出來,指責她為什麼要放棄傅斯言。
寧楚楚答應了餘靜說完分手,不過同樣地也爭取了一些時間,一個月後離開z市,飛去國外。
精神分裂症如果腦神經一但遭到破壞,由輕度變為重度的話,今後再也沒有辦法復原,但如果一直接受治療的話,也會有微薄的效果。
寧楚楚只知道餘靜的病情有加重,卻不知道加重到了哪一種程度,或者說她的血液對這種重度的精神分裂症似乎已經並沒有什麼效果。
一個月的時間,因為答應了餘靜真正分手,且分手後就去國外,餘靜對她的接送似乎並沒有以前那麼嚴重,只是待在家裡面,足不出戶,等寧楚楚每天回來之後,問有沒有分手。
其實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算不上短,有很多時候話都到了唇邊,又被寧楚楚生生吞了回去,只表露出一個笑容出來。
週五晚,寧楚楚和傅斯言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因為是在下雨,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傅斯言撐著傘,將傘的三分之二都打在寧楚楚的頭上。
他的左肩上有點點的溼漬,滲透進他的外套,加深了灰色。這條路很長,一直沒有走到盡頭,寧楚楚忍不住想:這條路是不是就像他們兩個人一樣,還沒有走到終點,有一個人就要提前說再見。
寧楚楚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人,沒有了愛情依舊可以活的好好的。
傅斯言不知道此時此刻,低著頭的寧楚楚臉上的表情變了,像是戴上了一層面具一樣,誰也窺不見她內心想的是什麼。
她突然停住,傅斯言疑惑地看著她,只聽她說:“傅斯言,分手吧。”
傅斯言忍不住詫異地看著她,前段時間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和他說這個,“餘靜又逼你了?”
“沒有。”寧楚楚搖頭,一雙眼睛看著他,裡面似乎沒有一絲溫度,“難道你沒有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會覺得膩的慌嗎?”
傅斯言沒料到她會這樣說,忍不住皺眉:“今天不是愚人節,楚楚別鬧。”
寧楚楚一字一頓道:“我沒騙你,只是覺得不合適。”然後看著他一張沉若寒冰的臉,將話講的更加明白,“如果我家沒有出事的話,我們可能現在還會繼續在一起。但是現在時間越久,我越是接受不了。你知道為什麼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