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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一份可能就不願和他離婚,因為她受不了她父母因為她離婚而傷心。
正當他思考趁著明天中午請雲朵父母吃飯,修補他與雲朵之間的關係時,被楊心怡把他從公司裡叫回來,在他面前大哭大鬧,說雲朵打她。
他自己親孃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多半是他媽不對,但他媽一個人當爹又當娘將他兄妹兩撫養成人不容易,他媽也不是常年住這兒,…只是偶爾來住幾天,雲朵讓他媽這樣下不來臺,怎麼說也是雲朵不對。
如果是從前,他早就不分青紅皂白將雲朵拖出去,可這會兒他心裡存了求和的心思,語氣就軟了許多,“朵朵,不管我媽做了什麼,她都是我們的長輩,你應該做到打不壞手,罵不還口,你性子驕傲,我知道,你拉不下臉道歉沒關係,把項鍊給嫣然,哄咱媽開心,至於首飾,改天我帶你去買,或者我給你錢,你想買多少買多少。”
結婚之後,她和紀遠方很少推心置腹的交流。
等她聽到紀遠方這番認真至極的心裡話,雲朵才發現,她和紀遠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沒辦法溝通。
她現在什麼都不求,只求能快點和他離婚,離開這個讓她噁心的男人。
她不明白,既然他不待見她,為什麼不放她自由。
為什麼找老公難,離個婚也這樣難呢?
不管和紀遠方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雲朵撐著床鋪起身,開啟衣櫥收拾自己的東西。
紀遠方皺眉,“你幹什麼?”
“回家。”這裡的空氣她都覺得骯髒,讓她沒辦法呼吸,她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紀遠方沒想到他拉下臉哄了這麼久,雲朵還是油鹽不進,臉色變冷,“雲朵,你別太過分!”
雲朵停住收拾東西的手,“紀遠方,我沒有過分,我很認真,我要離婚,你不離,我就起訴,這婚,我離定了!”
紀遠方咬牙,“你不怕你父母傷心?”
“我父母那邊我自己會交代,你只管拿著證件和我去民政局就行了,我們離婚之後,我父母就和你沒有半分關係,你不用操心。”
聽雲朵這麼說,紀遠方忽然覺得心上像被什麼紮了一下。
她說,如果她和他離婚,她的父母就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如果他和雲朵的父母沒了半點關係,那他就和溫寒洋沒了半點關係。
雖然他在心底從來不願意承認,他娶雲朵是因為溫寒洋。
他自負,他驕傲,他覺得他有今天的成就,與任何人無關,更與雲家與溫寒洋沒有半分關係。
可潛意識裡,他不得不承認,他的企業當初是因為溫寒洋才起死回生。
波詭雲譎的商場,能力與手段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權利與人脈。
他出身貧寒家庭,有能力沒人脈,有才華沒權勢,如果不是有溫寒洋搭橋牽線,他的公司不可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做強做大。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他卻不願意承認。
而且似乎因此,他更加遠離雲朵。
他不想聽到別人說他是靠裙帶關係上位,更怕聽到別人說他是妻奴,是妻管嚴。
他刻意冷落雲朵,時時刻刻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生怕被人說閒話,被戳脊梁骨。
別人也許看不懂,但想了幾天,他自己先想明白了。
他既想透過雲朵借溫寒洋的勢,又不想被人瞧不起說三到四,說的難聽點,他就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現在他的公司已經做強做大,完全可以和溫寒洋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他自己心裡明白,溫家是豪門世家,上百年流傳下來的人脈,是他這種草根出身的人根本沒辦法比擬的。
以前他和溫寒洋是姻親,溫家的親戚朋友都會看幾分面子,不管辦什麼事都要比別人順利幾分。
如果他和雲朵離了婚,不但這些好處都會消失,他們的親戚朋友說不定還會給雲朵打抱不平,暗地裡使絆子。
何況撇開家世不說,雲朵長的很漂亮,身材也極好,雖說一隻手有殘疾,可既不妨礙美觀,又不影響平常的日常生活,放棄雲朵,他未必能再找個像雲朵這樣條件的,越想越覺得離婚得不償失,他沉默了會兒,將衣櫥關上,“你回孃家住兩天也好,東西別拿太多,拿兩件換洗衣服就行了,過兩天我去接你。”
他知道怎樣能讓雲朵動搖。
雲朵的爸媽勸一兩句,比他說一千句一萬句都管用。
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