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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能在草原上待三年嗎?他要是有二心,別說烏蘭,就是娶了明珠你又如何?我只當你是個重情義的,哪知你這樣薄情,你所仗的不過是他對你有情而已。”
少春始知,自己對少月是真的太殘忍了,他為何如此折騰?還不是心裡有你,向瑜的話是沒錯的,如今人去了,他才知自己是錯了,大錯特錯。
那日在親王家見到那些送嫁的喇嘛,看見了那個帶著雞冠帽的人,那一張白皙的臉上帶著聖潔的微笑,那熟悉的眉眼,讓他的心狂跳起來,瞪眼瞧著那人。
直到婚禮結束,一干喇嘛離去,他還在呆呆站著,使勁的掐了自己的腮幫子,是疼的,他沒有做夢,那個人,他沒死,還活著。
憋在胸口的悶氣終於發了出來,他急急忙忙的去禮部查了送嫁的名單。拿著單著盯著那少月禪師二字,他笑的發傻。
禮部的官員看著這個二品大員看著單子流淚,有些莫名其妙,他拿袖子抹眼睛:“沙子迷了眼。”
禮部的官員看看遠處藍天白雲,伸手在眼前立了半晌,心裡罵了一句:消遣老子來了,這大熱的天,一絲風也沒有,沙子是專門刮給你的呀?
少春寫信給向瑜說了少月的事,向瑜帶了幾匹馬換著騎,只用了不到五日便到了京城。
少月見到了滿面風塵的向瑜,淺笑:“我就知道你會來。”
向瑜把他抱在懷裡喃喃道:“我若知道這樣,早就帶你走了,我以為你是愛他的,所以不敢這麼做,唯恐你難做。可他並沒有給你一個安穩的家,我竟是錯了。”
少月任他抱著,輕輕說道:“我從未悔過……”
一腳踏在門裡的少春聽他說:我從未悔過。”
少月說:“我從未悔過,如今那些事已是過往,我已經不是少月了,如今我是禪師少月。”
向瑜拉著他坐在了榻上,細細的問了經過,這才長嘆一聲;“世事皆有輪迴,密宗有活佛轉世之說,你是少月禪師的轉世,只是與那些嬰兒不同罷了,說起來是一樣的道理。”
倆人敘話,少春始終在一旁聽著,少月對他的出現不以為意,他天天來,他也習慣了。
向瑜在少月出歇了幾日,一句不提少春的事,只與他談經論道,少月笑眯眯的應酬他,沒有一絲不耐。
向瑜走後,少月的便宜師傅和師兄也來了,還帶著個三歲的娃娃給少月磕頭。
少月笑呵呵的受了,給孩子摩頂受戒,並不提別的,老道是個成了精的人物,也不說別的,時不常的在他這住下,跟他說一些道家的事,竟是以前少月沒聽過的。
日子悠悠的過著,反清復明的大旗是按到了葫蘆浮起了瓢,南方的戰時平了又起起了又平。
少春出征,只為了不娶那個格格,他跟太后說:“臣去平亂,只望太后能替臣謝了格格的厚愛,臣自當奮勇殺敵。”
少月聽著他說:“我誰也不娶。”然後大步遠去。
少春出征多少日,少月在佛前便抄多少日的經文,刺指做墨,羊毫添血,一張張抄好的血色經文陳在案上,為的是心中那個恨極了的人,他當自己是在還他的養育之恩。不管過去是怎樣的荊棘,他已經能很平靜的對待他,他們這樣也好。
西南兵變,少春領軍出征三年,回來時已是滿面嚴霜。
少月眯著眼睛看他,沒日沒夜的抄經文,他的眼睛已經不好。
少春坐在他的跟前,笑道:“這樣看的可仔細?”
已近不惑的他,因常年在外,臉膛黑紅,消瘦異常,鬢角隱隱有華髮夾雜其間,少月的心裡泛起了酸楚。跟著他的侍衛說:“統領常年跟普通的軍士吃住在一起,並無特殊。”
少月笑著摸他的臉:“你為何如此拼命?”
為何?我只是不想身邊多個不相干的人,雖說自己說不能人事,奈何還是有人要貼上來,只有讓上面的人給我擋著,可是沒人願意白白給你效力,只有給了相應的報酬,才可相安無事。
少春躺在榻上問:“原以為能借助滿人的手報了沈家的大仇,可自己陷進去再也拔出不來了,走到今日已經違背了我的初衷,我已累了,陪我走完最後的路可好?”
似是自言自語,似是在問少月。
少月看著沉沉睡去的人,點頭道:“好。”他想說,其實我早就想與你並肩沙場,奈何你的身邊並沒有讓給我停留的地方,如今回來了,那就這樣吧。
侍衛說:“統領大傷三次,險險丟了性命,身體已是大不如前,今年暈倒了好幾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