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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二爺了,便問道:“掌櫃的可識得五軍都督府的魯二爺?”
掌櫃的捋著鬍子道:“魯二爺啊,識得地,年前還見過,這話說來也有些日子沒見了”
少月“哦”了一聲點點頭,便不再問,魯二爺大小也是個軍爺,應該回大營了,不知他是否在跟李自成的人打仗還是在跟清兵打?
老道今日高興,竟是指著外頭的人讓倆人猜了半天,又指點了些不足,這才作罷。
自打李自成進京城以來,城裡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日日有板車裝著死人往城外拉。
老道的買賣好的不得了,幾乎是一天一場法事,有時候他趕不過來,便讓少月和清風去,他跟人家講:“這倆人自幼便在我身邊長大,一身本事得自我的真傳,設壇雖然還沒有十足把握,但淨宅這樣的小事他們手到擒來。”
於是少月和清風也單獨出去做做這樣的小事。初時做的還有些陌生,幾場下來便熟了,灑符水的時候也會說這樣的話:“這畫符是硃砂是我祖師所傳,據說是當日在崑崙山上得仙緣,仙人贈予我家師祖的,今日與你家用的便是這個,旁人我斷斷是不給使的……”
那家主人便知趣的多添了點銀錢:“小道長莫要嫌棄。”
少月笑眯眯的接了銀子揣進袖兜裡,心裡想著這些銀子夠我師父去藥店買幾盒子硃砂了。
清風一臉憨厚的笑著看少月跟人家要錢,有時候還擠擠眼睛,少月覺得這個便宜師兄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老實。
這一日,老道被成國公叫去了,留下倆人在客棧裡閒磕打牙,就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了客棧,老遠便喊:“寇掌櫃,道長可在?”
掌櫃的聽見叫他,忙答道:“道長去國公府了,李管家可有事?”
進來的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穿綢掛玉的,身邊還帶著兩個穿著一樣的小廝,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家出來的大爺,原來竟是位管家。
少月聽掌櫃的叫他管家,眉毛一挑,這人是隻肥羊。
如今北京城裡除了新帝身邊有權有勢的,哪個敢這樣出來,讓追餉大隊的人看了不拉著逼要餉銀才怪?
那管家聽說道長去了國公府,急的直跺腳,旁邊的小廝趕緊說:“這可如何是好,我家老爺那裡刻不容緩啊。”
掌櫃的就迎在門口,他斟酌著道:“李管家既然著急,不如讓這兩位小道長先去頂一時,待道長回來了我告知他便是。”
那管家上下打量著清風和明月,眼神很是輕蔑:“他們……行嗎?”
那小廝甲斜著眼睛道:“就你們?能行嗎?”
少月笑道:“我師父去國公府一時半刻回不來,國公爺總是留他說說話,若是管家大爺等的急,我和我師兄先去給府裡淨淨宅,念幾段經文?”
小廝乙看了一眼那管家,轉過來也問道:“你們行不行啊?”
少月笑道:“一試便知,反正你們也找我師傅,我們去了,我師傅就不會不去。”
那管家一聽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吧,徒弟去了師傅也就會去了。他也找了幾個道人,都沒能治得了家裡的鬼,聽人說這裡的風雲子道長很有些道行,這才找到這裡來了。
“那好,就去先看看,待你師傅來了讓掌櫃的告訴他。”
那李管家點頭答應,催著少月和清風去。
少月收拾了褡鏈,清風拿來搭在了肩上,倆人跟著李管家三人一前一後的去了。
到了府門口,少月看著高高的門樓,再看門上的牌匾:五軍都督府。他方想起這原是魯二爺的家,只是不知這裡如今住著的是哪位大爺?
作者有話要說: 好幾天了才更,真是不好意思,千萬莫怪,麼麼
☆、牢獄之災禍
少月和清風隨著那管家去了五軍都督府的內宅,只做淨宅,因是第一次做,少月和清風是慎之又慎。換上老道給倆人做的行頭,每人一套金黃色的法衣。
清風穿上後,憨厚的臉上一片莊嚴,看著也有三分架勢。
少月長的本來就好看,如今穿上這黃色的法衣,束好了道髻,戴上頂黑色道冠,竟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清風和那管家看直了眼。
清風喃喃道:“明月,你真好看。”
少月笑著拿桃木劍敲了敲他的頭:“那是自然,也不看道爺是誰?”
那管家仔細看了一會兒,這小道士似曾相識,卻忘了在哪裡見過。他也是去過南風苑的,只是那時的少月畫著妝,又穿的豔麗,他怎麼也不能和眼前的小道士聯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