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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春便被往外攆,還有沈家的態度三項加起來,他就更憤怒,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
魯二爺那日在酒樓上跟他說的是:沈家你回不去了,你祖父性子清高狷介涼薄,你父親至孝,沈家容不下一個做過倌人的長孫。朝堂上的人有許多是前朝過來的,認識你的人也頗多,你若入朝為官,不僅會被攻擊嘲笑,也會成為對頭攻擊沈家的把柄,結果好被罷職除去功名,一個不好,便是陪了性命也未可知。
魯二爺的話雖然難聽,但他說的是事實,朝廷再求賢若渴,也不會弄一個小倌做官的,士子的嘴是最毒的,他們清高自傲,不會允許這樣一個人跟自己站在一個高度。
少月前思後想了些日子也就預設了,他不能做官,他雖不畏懼世人的目光,但也不願跟他們糾纏。
在跟少春玩了這幾個月的捉迷藏後再也懶得逗他了,由著少春隱忍著怒氣在花樓裡那暖香的被窩將他拖出來、在破爛不堪的廟宇裡找到他、在酒肆裡將爛醉如泥的他揹回家,他出了眼淚,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其實促使少月最後下決定走的還是少春,少月在爬牆進沈家的時候聽到少春和沈圖說:家裡給定了門親,你看我能娶嗎?
少月那時想罵娘,當然不能娶,你娶了親我怎麼辦?
沈圖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有個家了。”
少月想,既然要成親,那就成吧。
那日少月在沈家還聽到了不該聽的,他聽見少春和沈圖說:“……喜歡您,您又與我有恩,所以我買下沈鑑,將他養大,以報養育之恩,我做的這些實在不足以彌補沈家對我兩輩人的好,我還要對您好……”
少月心裡拔涼拔涼滴,尼瑪自己的情人喜歡自己老子算是怎麼回事?難怪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看別人。
這就好比好似疑鄰盜斧,心裡認為他是賊了,從頭髮絲到腳趾甲都是賊的影,少月那時候想的就是少春把他當成了他老子的替身,醋的翻江倒海,想自己當了替身,如今他老子回來了,少春理所當然的讓自己走人。
其實他聽話聽了一半,完整的是:我母親說沈家是好人家,她和我父親都很喜歡您……”
少月積攢了這些日子的鬱氣集中爆發了,雖然爆發了,倒也沒跟別人開炮,只是跟英娘和清風商量了這個假結婚,還痴心想看看沈家和少春的態度,結果他看到了,徹底失望了,也堅定了要走的念頭。
少月當魯二爺是朋友,並沒有瞞著他,魯二爺也當他是哥們兒,力挺他離開。少月給自己找了地方:潭拓寺,他要去投奔少月大師,他覺得他們倆人是有淵源的。
只是少月並沒見著少月大師,也沒能做成和尚,當他光著腳丫子,散著頭髮坐在林間喝著小酒學做魏晉名士的時候,遇著了一個人,這人見了他十分高興,不容他反駁便被裹挾著上了馬,少月在狂奔的馬上笑著叫道;向大哥。
少春在少月家門口站了許久,眼睛直直的盯著緊閉的大門,直到丁巳招呼他:“公子,再不回去就宵禁了。”
少春這才嘆口氣,轉身上馬去了。
他們走後,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清風端來一盆清水出來,看著他遠去的方向呸了一聲,將一盆水潑在他剛才站的位置上,狠狠的罵了一句:“人模狗樣的畜生。”
少春只要有空就來他們家報道,也不進去,清風也不讓他進去,他只在外頭站著,開始清風在他來的時候潑了一盆狗血,被老道罵:那個是留著對付鬼怪的,你給個畜生潑了豈不是浪費,一盆狗血還要若許銅錢,你這敗家子。
後來清風也不潑狗血了,老道說了:他站髒了,用清水洗地。
清風便在他走後潑上一盆清水。
英娘是個明白人,少春這樣她也看出了端倪,只是清風不說,她也不問,受了少月這麼大的好處,她是向著少月的。也知道他們是少月的朋友,少春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可她也還是勸他:“不要得罪狠了”
“知道了”清風忿忿
“你說他一個大人,天天站咱家門口也不進來,這是咋回事?”
“甭理他,你只當他是條狗好了。”
老道活了這麼大年紀,還有啥看不明白的,早就看出少月和少春那點事,在少月家住了這麼長時間,他也琢磨出少月的身份,只是不說罷了。不說受了少月的恩惠,但說他認為少月是他徒弟,他也看少春不順眼,原來想他站就站好了,後來覺得他這麼站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說道:“你在這等著他就能回來?”
“聊慰相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