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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仔細辨別,才發現他的身體被一種蠶如細絲給纏捆住,雙臂絞後,雙腿岔開,曲跪於地,整個背脊部分似生出一雙透明的蝶翼,被人操縱著無法正常動彈。
“瞧你這話說的,這事兒怎麼會跟她無關呢?”*不以為然地揮了揮垂落褶皺的袖袍,抬頭仰望著大殿上空那一片純黑色澤,那含笑的眉眼,在蠱惑間流轉出淺褐色的神采,殷紅色的唇畔,微微上仰著謔戲的痕跡:“若不是她,我該拿什麼來威脅你,讓你覺得其實死亡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呢,不是嗎?”
一個人若沒有了弱點,折磨起來便沒什麼意思了,因為有了她,所以你會害怕死亡,因為在另一個世界,沒有她的存在,你會恐慌找不到她的身影。
“你放了她!她什麼都不知道。”聖主聽出*的意思了,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控制不住,朝他嘶啞地吼出。
他臉色異樣的悲慼、沉痛,卻又像寒冰一樣冷酷,像岩石一樣嚴峻,漠然中似有一種懊悔,隨著他不斷施力掙扎,那纏勒在他身上的細絲作繭一點一點收緊。
聽著他們兩人之間圍繞著她的對話,虞子嬰臉上陰晦難辨,她維持著原有姿勢,如昏迷時一樣,一動不動,並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她已經醒了。
她其實也很想知道,*跟聖主之間究竟蘊藏著一段怎麼樣不死不休的仇恨,或許知道這一切後,她便能夠明白,聖主跟她之間的具體關係,*的身份,還有*隱約對她懷有恨意的緣故。
“哈,這個問題啊,我得好、好、地考慮一下才行,哦,對了,你好像一直在找她的婚約書是吧?”*很喜歡看聖主被打破平靜面具後的激動、痛苦、掙扎,他坐起來,就像一個精神分裂症病人,一下陰冷變態,一下又歡快地從袖中摸出一個用紅繩綁著的卷軸。
聖主倏地抬頭,驚訝而急迫地關注著*手中之物。
婚約書?
原來,這婚約書早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了!
“呵~……你,想看嗎?”*坐直身子,將卷軸一下一下地拋擲著好玩,偶一流盼,弓樣眉睫,蔭掩著妖異淺褐雙瞳。
聖主咬緊牙關,卻是一語不吭。
他知道*是在戲耍他。
“放心吧,我留著它亦無用,只要你誠實地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就將送給你了,不騙你哦。”*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抵著卷軸轉了一圈,納入掌中,眉眼細佻,唇如朱點,嬌嫩誘人。
聖主到底是不甘臨死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沉聲道:“你問。”
“好,那第一個問題來了……”他頓了一下,眨動困惑不解的褐瞳,道:“你當初為什麼要背叛我呢?我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的呢,從小因為我長得弱,總是受別人欺負,只有你會保護我,會跟我玩,你教我背頌功課,說兄弟要做便是一生……你總會說很多好聽的承諾,來誘哄我,讓我信以為真。但到頭來啊……呵~騙子”
*很平靜地闡述著,就像在聊別人的事情一樣漫不經心,只有在最後一句,語調卻徒然變得陰陽怪氣,而那一聲冷笑,直接就像白紙上猛然塗上的一抹血紅,觸目驚心。
聖主靜靜地聽著,長髮垂落逶迤於地,臉色蒼白而麻木,實則*的話,讓他心頭一窒,有一種說不出的鉛重,儘管他外表無動於衷。
當初他們的確很好,像真正的兄弟一樣,禍福相共,不離不棄。
“我沒有騙你,當初……的話,都是認真的。”他低低地說道。
他也以為他們能夠當一輩子的兄弟,然而世事無常,總是會有一些脫離掌控的事情發生。
“當初,哦,只是當初而已,那為什麼呢?哦,等等,不妨讓我自己來猜一猜吧……”*似困惑地點了點臉上的金色面具,想了一會兒,突然雙手合掌,眯起眼,長眉連娟,微睇綿藐,淺褐色瞳仁煥發著嬌異詭光,一閃一閃地,猙獰似魔:“是因為覺得我或許是你妹妹的婚約者吧,所以寧可殺過,亦不願意放過,對嗎?”
他的聲音徒然高亢尖利,“對嗎”兩字,他咬得很重,像從牙縫中擠蹦出來一樣。
寂靜的殿廊像徒然被炸開一樣,餘音嫋嫋,環體繚繞。
聖主一滯,頭低低地垂入膝蓋,像是徒然被人剝開了麵皮,底下的肌肉正一陣陣地抽搐著。
而虞子嬰卻倏地瞠大眼睛,錯愕又呆滯地看著*。
他說……*——他有可能是她的婚約者?
因為太過驚訝,虞子嬰掩飾不住醒來過重的呼吸聲音與轉過晃動身子攪起的嘩啦水聲,是以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