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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嬰看他怔忡不語,便伸頭湊近一看,畫軸捲開是一張丹青人物圖,畫中人物活靈活現,丹青色澤偏黯淡,那水墨流暢繪出一名如幽靈般穿著一身輕渺白衣男子,他寶石結晶般的雙瞳就鑲嵌在,一張俊美到連霧裡芙蓉都會失色的面容上,整個人慵懶無骨,妖嬈的輕紗如霧如風如煙,飄忽不可捉摸。
畫中人的形象意外地令虞子嬰有些眼熟。
“惰……”
青衣侯暗暗陰下眸光,嘴角微微一動,冷冷佇立。
惰?虞子嬰眸光閃爍一下,難怪覺得似曾相似,原來是虞城那個跟青衣侯一起屠城的那個……
可鄲單王收藏他的丹青做什麼?而青衣侯一心想找的那樣東西是這個嗎?
虞子嬰人矮腿短,被青衣侯擋著,即使踮起腳尖也看不仔細,於是她直接扁起腦袋拱進青衣侯與畫軸的中間,一抬眼便看到畫卷落印處竟有一個怪異的圖騰。
虞子嬰微微瞪大眼睛,快速地扇動著睫毛,這畫中怎麼會有跟她腹部一模一樣的圖騰呢?
話說回來,這個圖騰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她肚臍下面那個圖騰紋身每逢初一便會神奇地顯現,隔日又詭異地消失無蹤,這件事情只有那位逝世的老乞丐知道,他曾鄭重地叮囑傻胖,這件事情誰也不準說,否則將惹來殺生之禍。
當時老乞丐那嚴厲緊張的語氣,著實嚇了傻胖一跳,於是她也不敢跟別人再提起此事了。
“胖子,是本侯一直對你太寬容,以致於令你產生了什麼錯覺嗎?”青衣侯視線撇下,盯著那虞子嬰毛糙的頭頂,上面有一根呆毛正在迎風盪漾。
虞子嬰抬起頭,糾正道:“子嬰,不是胖子。”她頓了一下,再道:“打我痛的是你,你該不會準備做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吧?”
青衣侯冷笑一聲,提起她的後領……正準備拋開,卻突地面容遽然冰冷。
虞子嬰伸手扒拉著他的手臂,疑惑回眸。
“婪,這就是你毀了一國鄲單亦要尋找的東西嗎?”
一道低啞而陰冷的嗓音在咯吱搖晃的牌坊上面空蕩響了起來,隨著一截瑩白布巾順勢而上,虞子嬰看到了一個雙臂懶懶伸直,裹著一身密不透風的白色披風,撐臂伸懶腰的纖修身影。
嫉!
虞子嬰一聽到這把聲音,便認出來了!
“嫉?”
青衣侯冰綃似的雲袖簌簌作響,凝聚於嫉身上的目光帶著戒備與冷漠,卻不見任何強烈的殺意,這跟虞子嬰所認識的他有所區別,對待陌生人,特別是這種情況下出現的陌生人,他不該如此平靜。
——或許,他們一早便是認識的。
“先毀南域蠱都,又屠前越朝的虞城,接著又是鄲單榆汝。一開始本殿並沒有察覺到此三處有何關聯,但看到你手中卷軸的時候,本殿卻突然醍醐灌頂了,嘶嘶嘶嘶~~”
嫉雙眸彎月似鐮,嘴角咧起一種詭異的弧度,他從嘴中溢位一連串尖銳的笑聲,眯眼如毒蛇般閃爍著幽碧冷光,彷彿一條斑斕綠蛇盤起吐著腥紅的蛇信。
“追溯至一百年前,這三處皆是傳承上千年的幽城古都前身,雖然想騙自己說只是巧合,可婪……你是不是打算重新聚齊秘族騰蛇氏的九宗,自擁為皇?”
騰蛇氏?
看著兩人弩拔劍張的緊張氣氛,虞子嬰惜命地遠離了些,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奇怪的姓氏,而是“秘族”兩字聽起來令她有一種驚天秘密即將在她眼前揭開一樣的感覺。
青衣侯微微眯睫,傾入內力雙袍鼓起,轟然一掌直逼嫉所在之處,只聞一聲轟炸響起,牌坊便如天女仙花,破碎成淅瀝瀝的石雨,從天上揚塵跌落於地上。
嫉亦身手不凡,且早對青衣侯的為人瞭然於心,是以早於他攻擊前一刻,便已移身至另一塊懸吊的牌坊。
“婪!”嫉頭上的簷帽滑落,白色披飛如鵬展翅,獵獵飛揚,露出那張精緻而削瘦的面龐,他雙目沉斂陰森:“你當真以為騰蛇族的皇氏都死絕了嗎?”
“嫉,你甘心只屈服於區區一個東皇國當皇子?”他反譏。
嫉一怔。
青衣侯緩緩揚臂,一張陰柔俊美無鑄的面容佈滿幽幽清輝,一身爆發的強烈龐大恐怖的氣息如巨龍騰雲凌駕與九霄蒼穹,眾生臣服膜拜。
“於我,朝淵不過只是我的一塊墊腳石,騰蛇一族必現於世,而這片錦繡崢嶸的大陸,必將重新屬於我等一族!”
那廂虞子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