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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大呢?
她艱難地移下腦袋,她記得她肚臍挨下的腹部,也有那麼一小塊圖騰印記,那是她從小便有的,一開始她以為是畫上去的,但整整十三個年頭,她依舊沒褪色。
剛才彷彿間,她對比她的比那個少女更精緻一點,他們要尋之人是那個少女嗎?
那她可真幸運,她能得那幾個人的柔心呵護,可憐自己生來雖富貴,卻被壞心的奶孃扔在貧民窟,反而撿了一個雞占鳳巢的宇文清漣來取而代之享受她的母愛、父愛。
即使最後真相大白,她被接了回去,卻依舊是一個爹爹不親,娘娘不愛,連她那兩個俊美哥哥都嫌棄她,覺得她處處不如冒牌貨千金宇文清漣,她知道她愚笨,她長得胖,還醜,可是——
她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亦沒有主動傷害過別人,為什麼宇文清漣得到了一切,依舊要害她呢?
果然師傅那句話說得對:誰讓你長得像個憨包子,那就別怪被狗惦記著!
或許真的要死了,眼前事物漸漸虛化,視線籠罩著一片瑰麗朦朧的霞光中,一切如夢如幻光圈琉璃斑駁,小胖妞緊咬著下唇,空洞黯淡的眼睛仍舊執拗地看著——冷漠甩開她的那道筆挺如刀裁的頎長身影。
緩緩彎起了那腫漲的魚泡眼,憨呆的臉上露出些許狡黠的笑意:至少這個人的仇她報了,倒也死得不算太虧……
就在宇文子嬰斷氣後,忽然,風雲變幻,一縷日光竟從雲縫裡透射出,直照在那逐漸冰涼胖墩的身體上。
良久,她的指尖微動了一下……
☆、第一章 活著,以死的姿態!
鄲單,佛教之國。而“國院闡福寺”則被視為鄲單國都(榆汝)的象徵,亦是皇室舉行宗教儀式唯一特定的佛寺。
瑛皇南部的國都——榆汝,寺院僧尼眾多,寺院遍佈而被譽為“佛教之都”,而“國院闡福寺”之所以能夠出類拔萃奠基此等榮耀的地位,並非它多底蘊優秀跟特別,而是仰仗一個人的威信。
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這個人,便是名震九洲,鄲單國最得高望眾的國師大人——無相。
每逢初一、十五或傳統祭祀酬神的節日,“榆汝”的善男信女,或三皈居士便會接踵慕名蜂擁而來,趁著機會各種企圖妄想瞻仰上國師一眼,蹭些福緣。
近幾年,國院闡福寺常年香菸繚繞,福燭高照,信眾暴增,更造就了“國院闡福寺”成為整個鄲單香火最鼎盛,亦逐步修建成規模最宏大的寺廟。
初一晨曦,馨香馥郁的菩提樹花,猶在樹梢杳然綻放日的榆汝國都,金黃色的陽光慢慢爬上巍峨的佛塔,紅頂的寺院,紅、綠、黃相間的鄲單魚脊形屋頂眾林立的廟宇,讓榆汝充滿了神秘的佛韻情調。
城中香菸嫋嫋,鐘聲悠悠,磬專用清脆動聽,湧經之聲不絕於耳。
四月初一,一個盛大而隆重的日子,只因一向深居簡出神秘的無相國師,只會在這一日出現為信眾講經。
是以,一大早各方達官貴人或是走卒商販都爭趕前來“國院闡福寺”聽其講佛論道。
正朱雀街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樹梢皆掛上梵文黃布巾,撒上聖水一片潔淨莊嚴,但偏偏這時有人看到街道中央有一坨散發著惡臭的東西匍匐蠕動著爬進。
這一路上不知道驚呆了多少的人,就近一觀察才發現是一個人。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髒得跟泥糰子裡滾出來的犢子似的,一隻腳還穿著只西湘繡花鞋,另一邊卻不見了蹤影,露出一隻倒算白胖細嫩的天足,並不像讀書官家小姐那樣仔細纏過。
她呼嗤呼嗤地喘著粗氣手腳並用,用最卑微的姿勢爬到了寺前,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頭頂那寶嚴莊相的佛寺。
國院闡福寺又地處京都最繁華的朱雀街,過往人來人往卻無不對她避之不恐,面露厭惡嫌棄生怕被她染上了晦氣。
但卻也無人敢在神聖的佛寺前做出動作攆人叱責的舉動,倒不是被她那虔誠求佛的態度打動,只因無相國師曾言:佛前,眾生平等。無論是乞丐罪人亦或是帝皇將相,於他,皆一視同仁。
乞丐全神貫注,全然沒有察覺周圍人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隻在陰溝裡發臭的骯髒老鼠。
祖母在上,她、終、於、到、了!
虞子嬰抽了抽泛酸的鼻子,才一瘸一拐地爬了起來,天尤可憐她這一路是怎麼歷經七七八十一難才活下來的,被狼群毒蜘圍困,被山體泥石滑落活埋,被烏鴉飛禿鷹啄肉,被雷電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