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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他臉色一黑,鋒利的雙眸狠狠的盯著周文才,似乎要把周文才盯出一個洞一般,也似乎給周文才一個嚴厲的警告。
周文才接受到兩道強烈灼熱,彷彿能把他刺穿的鋒利目光,虎軀一振,全身立即變得僵硬起來,繃得如一條弦。
他這是得罪了蔣振南不成?可他也沒有做什麼啊?
周縣令和張興旺只是在聽到周文才問林月蘭話時,眼神有些狐疑的瞧了瞧,但畢竟是一個孩子,他們也沒怎麼去注意他們之間的微妙氣氛。
周縣令一邊欣賞著綻放的臘梅,一隻手不斷的撫著自已的鬍鬚,不住的點頭道,“不錯,不錯,這寒冬臘梅自有一翻芳香。”
張興旺立即附和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周縣令聽到張興旺所吟誦的詩句,立即詩興大發,他也隨興作詩說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
“好詩,好詩!”周縣令一說完,張興旺就拍後叫好,“大人不愧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學者,隨後一說,就能做出這麼好的詩。”
雖說周縣令作詩是不錯,但瞧著張興旺的興奮勁,很是明顯的在討好拍著周縣令的馬屁。
林月蘭暗暗撇了撇嘴,但也沒有說什麼。
誰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動作,竟然被張興旺眼尖的發現。
張興旺之前顧忌林月蘭與周縣令有什麼關係,但現在得知,她只是周文才的一個朋友而已,也沒有什麼也顧忌的了。
哼,誰讓你得罪了我,不讓你丟丟臉,就枉費我是張家家主了!
張興旺“哈哈”大笑兩聲說道,“瞧著林姑娘自信滿滿的樣子,又與周公子是朋友,想必也是有才學的女子,何不以‘梅’做首詩給大家欣賞欣賞如何?”
我靠,這個張興旺還要不要臉了。
他竟然要一個孩子作詩,最主要的是,這人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明知道林月蘭是他的朋友,竟然就在他跟前為難她。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周文才面上帶著些冷意,說道,“張老爺,我這個朋友只是個女孩子,難道你不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嗎?你就這樣要她做詩,給你欣賞欣賞,好大的面子啊?”
林月蘭只是一個農女,沒有上過學,能認識字就算是好的了,還要她應景做首詩,這不是為難她嗎?
張興旺剛才毫無顧忌的為難林月蘭,此刻,聽到周文才語氣中明顯的怒氣,心裡“咯噔”一聲,暗叫“糟糕”。
這周文才比他想像中的不一樣,很是明顯的看中她這個朋友啊。
只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來了。
收不回來,也就只能極力挽救了。
民不官鬥!
這周文才雖不是當官的,可他爹是個做官的啊。
再說,在安定縣誰不知道,周縣令疼他兒子如珠如寶一般,誰欺負了他兒子,他必定要十倍還回去的啊。
正待張興旺想要挽救之前估摸的錯誤時……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林月蘭清清淺淺的聲音在這小院中響起,立馬驚詫了所有人。
尤其是蔣振南,眼神耀耀閃閃發光的盯著林月蘭,看林月蘭彷彿就看到那發光的金子一般。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好,好,真是好詩!”周文才從林月蘭的詩句中回味過來,“月蘭妹妹,你這詩句做得真是太好了。”
林月蘭頷首示意了一下,笑著道,“周大哥,過講了!只是隨口胡掐的,哪有周大人和周大哥那樣的才情啊。”這是既謙虛了自已,又恭維了周縣令和周文才兩人了。
周文才大笑著道,“月蘭妹妹,我真是太謙虛了。這樣渲染梅花清絕高潔的風骨,極富神韻的詩,說是隨口胡掐的,那如果你認真做起詩來,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傑作啊!”
林月蘭只是笑了笑,心裡卻暗道,“什麼傑作不傑作的,我也只是抄襲了古人而已。”
嘴上卻應道,“周大哥,您誇大我了,我只是認識幾個字而已,要做詩,還真是不行了哦!”
周文才可是一點都不相信林月蘭的說辭,只是笑著搖頭道,“月蘭妹妹,你剛剛這一首詩就可堪稱經典之作了啊!”
瞧著二人你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