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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到底來源於哪裡?
“不,不可能的。”周桂香在心裡搖頭否認這種不安,“在衙門裡,只要父母告了不孝,那就誰也甭想逃脫這種罪名。”
林月蘭和蔣振南走進縣衙大堂,就感受到了一種莊重和威嚴。
明鏡高懸之下,周縣令端正的坐在那案桌前,兩邊的衙役拿著木棍嚴謹的站著,神情嚴肅認真。
“大人,被告林月蘭帶到!”李衙役抱手向周縣令彙報道。
周縣令點了點頭,隨後拿著驚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威嚴的道,“升堂!”
他的話一落下,兩邊的衙役,就拿著棍子蹬著地上,嘴裡大聲洪亮的喊道,“威武!”
等聲音一停下,周縣令就立馬喝問著林月蘭,“來者可是林家村林月蘭?”
林月蘭抱手對著周縣令說道,“是。民女就是林家村林月蘭!”她跪天跪地,就是不跪任何人!
周縣令看到林月蘭只是站著,卻沒有跪下回話,眉頭輕輕皺了皺,瞧著有所不滿,但看到林月蘭旁邊站著的蔣振南時,只能把這些不滿斂了斂,然後,不露聲色的對著林三牛喝問道,“林三牛,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口中的要狀告的大女兒——林月蘭?”
林三牛生平每一次見到除鎮長官差之外的最大官員,因此無論是心裡還是面上,都不免緊張害怕和不安的。
他有些哆嗦結巴的回話道,“回……回大人,這……這就是草民大女兒林月蘭!”
周縣令立即回過頭來問林月蘭,“林月蘭,這個林家村的林三牛,可是你親爹?”
只是出乎周縣令預料的是,林月蘭卻是直接回答的,“回大人,不是!”
那些旁聽的人一陣驚訝,隨即驚呼起來,“怎麼回事?這個叫林三牛的人不是狀告他的大女兒林月蘭不孝的嗎?現在這個人明明就是林家村林月蘭,一個承認是,一個承認不是?”
當然,那些旁聽的人,更偏向於林三牛。
因為沒有誰,不是親父母,竟然去告一個陌生人的。
周縣令是知道內情的。
說實話,像林月蘭遇到這樣的冷血無情麻木愚孝的父母,他都替林月蘭可憐呢。
但是,法大於情。
而在龍宴國,“孝之法”更是固制在每一個人頭上,不得反抗。
皇親國戚是,高官貴族是,那些小官小吏是,這些平民百姓更是,沒人能越過它去。
周縣令神情嚴肅嚴厲的喝道,“大膽林月蘭,證人證詞在此,竟然在本縣衙內欺瞞本官,該當何罪?”
如果是一般人,聽著周縣令這樣威嚴喝令,肯定會被嚇倒。
只是林月蘭卻是不慌不忙的對著周縣令說道,“大人,請容民女細細稟來。民女與林三牛曾經是父女沒有錯。可是三年前,民女割血還父,割肉還母,與他們斷親絕義,斷了所有親脈關係。試問大人,斷了所有親脈關係之人,可還是爹,可還是娘?”
聽到這個緣由之後,那些旁聽者一聽,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樣說來,這林月蘭與林三牛確實不算是父女關係了,林月蘭不承認親爹,也是說得過去。
周縣令一手拿著驚堂木,一手撫了撫鬍鬚,神情依然嚴肅,他大聲的問道,“你說的可是屬實?待本官查證爾欺瞞本官,可是要受二十大板的懲罰。本官再問一次,你說得可是實話?”
林月蘭抱拳堅定的回話道,“回大人,民女所說,句句實話。如有絲隱瞞,民女願受二十大板的懲罰!”
周縣令點了點頭,又問向跪在底下的林三牛,嚴肅的道,“林三牛,林月蘭所說可是屬實?快快如實道來,如有欺瞞,二十大板懲罰!”
林三牛在聽到林月蘭不承認他們之間父女關係時,心裡猛然湧出一股怒火,甚至想要站起來給林月蘭幾個巴掌,但是,看了一眼高高在坐的縣令,及周圍拿著木棍的捕快們,他又把這人打人的心思收了回去。
只能跪在堂下,小心的聽著。
然而,越聽林月蘭的話,越是惱怒,同時心裡也是越覺得害怕。
林月蘭竟然把三年前斷親之事給抖了出來。
只要這事一出來,即使他佔了孝的理,但是同時也可能得到他人的指責。
可偏偏林月蘭說的都是事實,就是他想要反駁,他也不知如何去反駁。
林三牛小心的看了看上面的周縣令,心裡本能的敬畏與害怕,聽到周縣令的話,他的心裡一緊,張著嘴,結結巴巴的道,“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