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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芳暗道,哦呵!還能說句玩笑話,這說明還是有點眉目的,此刻書房裡福順已經退出門去,房裡只剩下父女倆,姚淑芳問姚家駒,“爹,遇到坎了?”
“嗯!”
“那查到沒有,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姚家駒再看一眼姚淑芳,放下手裡的纏枝梅花碗,道,“你說的多好的職位,爹沒有聽說,薛家三房插手沒有,如今也查不出來,你說薛家盯著我,也彷彿不是,就是小年那日朝廷封印,你二伯的差事倒是吏部定了。”
姚淑芳緊縮眉頭,姚家駒這樣也查不出來,那樣也查不出來,看這樣子,他是不大相信自己說的話。
可是這,這讓她很氣餒。
從姚家駒的書房裡出來,站在院中,望著一夜星空,姚淑芳有些茫然,不是薛家?那麼安寧郡主就是無理取鬧。還有,皇帝說沒說過,安寧郡主會嫁給七皇子殿下做王妃呢?
大不了,到時候跟著老爹和以前一樣就是。
就是安寧郡主兩次欺負他們四房,這口氣著事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怎麼樣,祖父堂堂吏部左侍郎,父親堂堂四品知府都沒有眉目,她,一個丫頭片子,一個死過一回的人又能怎麼樣?姚淑芳回到西跨院自己的屋子,坐在臨窗大炕上,對身邊的落梅道,“我一個人靜靜吧!”
落梅就應了,從屋裡出來,捎帶著關了屋門,站在門前也是一臉惆悵,今晚輪到春杏值夜班,替換了落梅,落梅道,“今兒個姑娘心情不好,你多擔待點!”“哎!我會的。你也早點去歇著,這些日子,都是你跟在姑娘身後,我和迎春自姑娘一走,就是這屋裡的山大王,可由著自己了呢?府裡過年,主子們沒少打賞,你看,我這錢袋裡,今兒又增加了兩個花生銀錁子!”
落梅含笑道,“哪位主子賞的?”
春杏壓低了聲音道,“是大少爺!”
落梅一愣,道,“大少爺來過院裡了?”
春杏點頭道,“可不是,和咱們少爺一道來的。”
春杏想起大少爺和五少爺來的時候,正巧迎春去了別處,沒得著銀錁子,正躺在床上生悶氣呢!想到這裡,道,“你去吧,我守著姑娘!”
落梅又叮嚀一聲,這才去了自己的屋子。
春杏輕輕開了門走進來,將門關了,走到炕沿邊上,低聲道,“姑娘,有個事要跟您說!”
姚淑芳正想事呢,這年眼看過一半了,父親這樣,怎麼也得提前將離開帝都京城的隨身物品收拾起來,來的時候,帶的都是淮南的土儀,走的時候自己的包袱裡會多兩樣物件,一件是老太太給她據說是當今太后賜的兔兒頭簪子,一件是老太爺小年夜給她的歐陽少恭畫的畫《秋景》,想想這兩樣東西,姚淑芳也算沒有白來帝都一趟。
姚淑芳自己安慰自己,這時候就聽到春杏的聲音,姚淑芳沒有回頭道,“說說看看!”
春杏站在炕沿邊上,低聲說起,
“姑娘不是前兒讓我們打聽些外面事,尤其是薛駙馬家的,這事還真有點眉目了!”春杏低低說,姚淑芳眼神慢慢地像夜明珠一樣,漸漸亮起來,而且隨著春杏說的話不斷深入,姚淑芳已是臉上有了一定的成算了。
春杏道,“我舅舅表弟的侄媳婦的娘正好在薛府裡當差,管著他們老太太院裡的小廚房,在老太太面前有些臉面,年前回家一次說起薛家三房老爺的事來,說是這薛三老爺這次回京,不但帶著家小,還帶來一個人!”
姚淑芳道,“給我倒碗水!”
春杏啊了一聲,後知後覺趕忙倒了碗水遞給姚淑芳,姚淑芳道,“後來呢?”
春杏道,“這人是秦淮河上一個有名的花魁。名叫小絲燕。”說到這裡,春杏無端端臉紅了一絲。
春杏離姚淑芳近就讓她看到了,也覺得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丫鬟說這些事,是有點那個。不過,這已經是讓她很興奮的訊息了,能不聽嗎?好賴,她也知道那些人事是怎麼一回事!
“薛三老爺將她揹著薛三太太偷偷帶到京城,這事不知怎麼讓薛三太太知道了,想找那小絲燕的麻煩,可就是找不到那個她住在哪裡?薛三太太為此時專門求到薛家老太太面前,還好不好地還小鬧了一場。”
姚淑芳聽到這裡,一碗茶水喝了半拉。
小絲燕還金絲雀呢。
第二天,姚淑芳在邱氏的屋裡見到姚家駒,趁著一起吃早點的空,姚淑芳將小絲燕的事說給了姚家駒,方正,在父親的眼裡她就是個另類,也不怕姚家駒罰她抄十遍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