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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是顧公子啊,您怎麼這時候來了?”明香還在裡頭暈著呢,老鴇子為難的堆著笑臉,“我們暖香樓的牌子還沒有掛出去呢!”
“怎麼回事?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顧樂棠沒理老鴇子,直接過去把薛琰拉到身邊。
薛琰冷笑一聲,走到暖香樓外頭,揚聲道,“這裡的媽媽請我過來給明香姑娘看病,結果呢,她得的是絕症,我看不好,剛才好話說盡把我請過來,現在呢,翻臉無情要把我攆出去,連出診費都不捨得出,我看啊,”
她抬頭看著暖香樓,“遇到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人,明香姑娘將來恐怕也就是一領破席的命啊!”
“你說什麼?明香得了絕症?不可能?”
顧樂棠聲音比薛琰更大,“你胡說!這幾天我天天來,她不是好好的嘛?”
“好不好的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薛琰看看時間,“這會兒應該快醒了,不過麼,以後她暈倒的次數會更多,這次你碰不上,以後總能碰上的,”
薛琰話沒說完,顧樂棠已經衝進暖香樓了,看著他急匆匆的身影,薛琰差點兒沒笑場,這人戲還挺足。
“薛大夫,薛大夫,”薛琰人都沒走到巷子口,就被幾個看熱鬧的姑娘給圍住了,“您剛才說的是真的?明香快不行了?”
“也不能這麼說,反正她的病不好治,”薛琰擺出一副被暖香樓老鴇子氣著的表情,也不再給她們保密了,“行不行的,你們等著看吧,唉,頭牌又怎麼樣?人強命不強啊!”
這些樓裡的姑娘幾乎都用過薛琰開出來的洗劑,也聽說過她在汴城的所做所為,這可是能教西北軍的軍醫,又開了產科學校的洋大夫,她說的話能假嗎?
已經有人開始抹眼淚了,“薛大夫,明香姑娘真的沒法兒治?我跟您說,她可是暖香樓的搖錢樹,只要您能治好她的病,您要多少錢,暖香樓都肯給的!”
“就是,您看見她們那個小樓了沒?就是明香掛牌接客之後才蓋起來的,用的全是明香的皮肉錢!您別跟他們客氣,只管開價!”
薛琰回頭看著整條巷子裡最漂亮的小樓,“我也想掙啊,可惜她的病,真的不是治的好的,我只是個大夫,大夫醫得了病,醫不了命啊!”
幾個人正說話呢,就見顧樂棠從樓裡走了出來,衝自己的跟班兒大聲道,“你回去,把存仁堂所有的大夫都給我叫到暖香樓來,還有,去打聽一下,汴城最出名的大夫是哪個,也請來!”
跟班兒無奈的看著巷口的薛琰,“如今汴城最出名的大夫,就是薛大夫了!”
“不跟你們聊了,我得趕緊走了,一會兒你們這兒要營業了,我在這兒不好,而且我真的治不了明香,叫別的大夫來試試吧,”薛琰說完衝那幾位姑娘揮揮手,加快步子就跑了。
……
“哎呀,可累死我了,”第二天一大早,顧樂棠就跑到女師的操場上堵薛琰來了,“你知道我昨天幾點才脫的身?”
薛琰正晨跑呢,看到顧樂棠的黑眼圈兒,“幾點?老鴇子要幹嘛?”
顧樂棠撇撇嘴,“我把汴城所有的大夫去聚齊了,誰也診不了明香的病,然後我又把你說的話跟他們講了,”
他一攤手,“大家都說興許就是這個緣故,還說,世上最難治的就是腦子裡的病了。”
那是,隔皮斷肉已經很難了,何況還隔著頭顱骨?能查出來才見鬼了呢,只要他們查不出明香昏迷的原因,就沒人敢站出來說明香腦袋裡沒毛病,“這下好了,估計用不了兩天,全汴城都知道明香姑娘要不行了。”
“嗯,明香醒了之後,老鴇子哭的那個慘啊,跟死了娘一樣,”顧樂棠唇角掛著一抹不屑,“後來明香說她都這樣了,不如找個地方自生自滅,省得死在樓裡晦氣的很。”
“然後呢?”薛琰也顧不得跑步了,她用乙醚短時間麻醉明香,乙醚揮發的快,大夫們根本查不出來,但這種方法用的多了,吸入量大,對明香的身體並不好,她們得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才行。
然後?“然後我就照你事先交代的,說要帶明香去京都找我爺爺啊!”
“老鴇子會不答應麼?”顧樂棠冷笑一聲,“但絕不肯交出身契!”
“我又不傻,就跟她吵起來了,我把出錢把一個快死的人治好,將來再還給她,當我不識數呢,那我就說了,想叫我帶明香去京都也成,我爺爺再世華佗,看我的面子一定會給明香治的,但是,拿兩千大洋出來,我立馬帶明香去京都,老鴇子不放心,跟著去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