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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這些年從許家颳走了多少東西?就算是養條狗,也得給咱們汪汪幾聲吧?還拿西北軍來壓咱們許家,真是腦子讓門夾了!”
“我看你腦子才是叫門夾了!”
姜老太太厲聲打斷許靜安的話,“咱們是給西北軍捐了錢糧,可是洛平有名有姓的人家誰沒有捐?!西北軍是什麼隊伍,那是國民革命軍,咱們拿出錢糧來,那是應該的!”
姜老太太嘆了口氣,“靜安啊,咱們許家別說在平南,在華夏,就算是在洛平,也不是什麼根基深厚的人家,白家世代在洛平經營,李家能開洋行那是後頭連著洋人呢,咱們呢?有什麼?”
許靜安有些不服氣,“照奶奶的說法,這些年咱們年年給西北軍那麼多東西,都是應該的?”
“可這些年沒有馬家這塊招牌,許家也走不到今天,也沒有你的舒服日子!”姜老太太看著不爭氣的孫子,無力的擺擺手,“你回去歇著吧,多想想奶奶的話,許家就你一個男丁,你當知道責任重大……”
可你們什麼時候聽過他這個“唯一男丁”的話?許靜安看了薛琰一眼,這丫頭做什麼都是對的,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那我走了。”
“奶奶別跟大哥生氣,他一直在外頭讀書,許多事並不清楚,”薛琰等許靜安出了門,出聲開解姜老太太,“倒是這次白會長來的蹊蹺了些。”
“你真的在外頭遇見什麼熟人了?”姜老太太的心都在薛琰剛才的話上呢。
薛琰點點頭,“其實我不止見到了韓靖,還見到了馬維錚,他跟我說年前就要從西大營調兵去蓮安了,我估摸著開春誓師,但先行部隊就會開拔往南走了。”
姜老太太對這個並不十分關心,“他來找你做什麼?”孫女可不有心軟又叫那個兵痞給哄了去。
“他就是跟我說了跟秋家解除婚約的事,也解釋了他為什麼會沒告訴我他有一位未婚妻,”薛琰笑著握住姜老太太的手,“奶奶您放心吧,我年紀是小,但又不糊塗,不會被他哄跑的。”
“不過也有好處,我把咱們這半年變賣家產的事直接跟馬維錚過了明路了,也告訴他了,許家日漸敗落,已經無力再像以前那樣捐錢納糧,您老了,哥哥還不頂事呢,咱們許家只想過富足安穩的小日子。”
姜老太太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你這丫頭怎麼那麼直,無力捐錢納糧也當面說?再把人得罪了,”那些當兵的手裡有槍有人,真的變了臉抄了許家,洛平也沒有敢出來主持公道。
薛琰笑著搖頭,“他欺騙了我,您跟娘那麼疼我,怎麼會不生氣?一生氣要跟馬家一刀兩斷,有什麼可奇怪的?難不成還要一點怨懟之心都沒有,像先前那樣傾盡所有?”
說的也是,姜老太太點點頭,“但願姓馬的君子一些,不會懷恨在心報復的太狠。”
“放心吧,馬維錚應該做不出那樣的事,而且白會長不說了,西北軍的專員特意交代了,要咱們許家照著商會的例來納捐,其實照我的理解,應該是他們不打算讓咱們再像以前一樣,次次站到前頭了,”
薛琰對白會長透露出來的資訊,又自己的理解,“只是這個白會長是個小人,領會錯了人家的意思,一刻都等不得就跑來落井下石來了。”
所以才會在孫女提起警衛營的熟人的時候,又變了臉?
姜老太太頷首,“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馬維錚來了洛平,應該會抽空來見我的,到時候我再探探他的意思。”
許家對馬家的支援這些年洛平人都看在眼裡的,如果因為一次拿少了馬家就對許家動手,反而會失了人心。
薛琰這會兒更擔心的是另一個訊息,這也是她迫不及待要回來的一個原因,她俯身將馬維錚說許靜安四處走動變賣產業的事說了,“這些天大哥天天不在家,是不是叫人誤會了?”
許靜安名下,真的不會有太多東西。
姜老太太撥拉著桌上的小算盤,“你大哥今天卻能說出來咱們許家根本比不得白李王三家,這就奇了,以前他可是認定許家是洛平首富的,”誰讓他看清楚了許家的地位?
“可他就算是變賣,也得有的賣才行啊,”薛琰看著姜老太太,“奶奶,如果我出去跟人借錢,說將來讓債主找你要,行不行的通?”
這孩子,姜老太太一笑,“我早就跟街面兒上的人打過招呼了,除了我姜銀鳳親口借的錢,蓋著我的戳兒,其他的不管是誰,許家都不會認的,”不過這個她倒不是防著孫子孫女,而是徐氏嫁過來之後,徐家以許家的名義招搖撞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