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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會兒我載著您在城裡轉轉?咱們去舅舅家一趟?”
“那不成,你奶奶還沒坐過呢,我不能先坐了,等你帶著奶奶坐過了,再來載我,”
李老闆跟姜老太太聊著家長,正聽見郭太太跟女兒說話,不由心裡暗歎,許家雖然沒人了,但論起守禮還是他們府上不能比的,這要是換了自己府上,不說子女,兩個姨太太都得先打起來。
想到這兒李老闆也沒有聊性,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拱手跟姜老太太道別。
等李老闆走了,薛琰攬著姜老太太的胳膊不讓她回去,“奶奶,我帶著您跟娘在城裡轉一圈兒?”
“行啊,”自己沒坐過,兒媳就不肯先上車,那她就先在城裡轉轉好了,等初二就叫孫女開著洋汽車帶著媳婦回孃家好了。
薛琰車技不錯,雖然洛平城裡的路況並不十分好,她還是力爭把車開的儘量平穩,好在姜老太太跟郭太太都沒有暈車的毛病,大家一路上說說笑笑,從車窗裡看外頭的景緻,自覺又有一份不同,臨到小北門兒,姜老太太還叫薛琰下去買了只燒雞回來。
“唉,你不知道啊,我懷著你大伯的時候,家裡還不富裕,想吃燒吃雞啊,饞的,你爺爺就跑到這兒來老楊家給我買了幾隻雞爪,”
姜老太太笑容裡帶著淡淡的傷感,“我吃的那個香啊,五個雞爪子啃了一晚上,滋味也記了一輩子。”
她指指有黃油紙包著的燒雞,“後來有錢了,再吃,愣是覺得沒有當年香了。”
薛琰感覺到姜老太太語氣裡的傷感,不只是她,怕是郭太太想起丈夫,也會難過吧,薛琰正想勸,就聽姜老太太道,“唉,一晃這麼多年了,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想不起你爺爺到底長啥樣了?”
薛琰能理解姜老太太的心情,這人走的太久了,有時候覺得往事歷歷,有時候又會覺得許多記憶都隨時間淡去了,但她不能讓姜老太太沿著這個路子傷感下去,“爺爺長的多精神啊,您才不會忘了呢,我可見過爺爺的畫像!”
“唉,你還不知道那些畫炭精兒畫的人?當然是怎麼排場怎麼畫了,就因為這個,我成天看啊看啊的,都鬧不清你爺爺是不是真長成畫上那樣子了,”姜老太太很快就收拾好情緒,笑著跟薛琰解釋。
“原來是這樣,那簡單了,剛才我看見東大街那邊有間照像館呢,明天叫人把攝像師請到咱們家裡,過年了,咱們也照一張全家福,順便給每個人都照上幾張,以後啊,咱們每年都照,今年看看去年前年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可惜這會兒沒有數碼相機,就算是黑白照清晰度也有限,但能留下影像已經是一種極大的進步了,“奶奶說好不好?”
照相?這個她聽說過,但沒照過,不過孫女說照全家福,姜老太太有些動心了,“行,明天把人請來,回去跟你大伯孃他們也說一聲,都打扮起來,咱們漂漂亮亮的照相,我聽說前朝的時候,宮裡的老佛爺都照呢!”
……
馬維錚除夕之前就離開了洛平,他叫韓靖過來打了個招呼,但人並沒有親自來,姜老太太倒是鬆了口氣,跟這些拿槍的人打交道,她不管面上表現的再輕鬆,其實都是提著一顆心的。
薛琰沒有太大的感覺,不是她太無情,而是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兒女情長,而且照她的風格,分手了,分的越清,斷的越淨,才是對對方的尊重。
洛平的風俗,年前是最忙的時候,從臘月二十三,一直到除夕夜吃團圓餃子,家裡的女人們其實每天的安排都是滿當當的,直到年初一,大家才能真的鬆一口氣,安心的享受年前準備的美食,享受下天倫之樂。
初二長房跟二房都要回孃家,因為汽車歸誰開,還鬧了場小小的不愉快,按徐雲俏的意思,家裡買了汽車,自然得他們長房先用,但家裡除了薛琰會開之外,再找不來司機,那也簡單,要麼薛琰開車把他們送回徐家,再回來接上郭太太回孃家,晚上再去徐家接了她們回來,
要麼,這車就乾脆停在家裡,誰也別想使!
徐雲俏的話還沒落地呢,就被姜老太太一口給啐回去了,“這家裡且論不是你指使這個那個呢!我孫女誰也不伺候!”
膽子不小,叫自己孫女兒給她當司機?孫媳婦也不行!
徐氏正得意自己侄女兒聰明呢,結果還沒張嘴就被老太太給懟了,“雲俏也沒有別的意思,咱家不是買了大汽車?我嫂子都問了好幾回了,想什麼時候也坐坐……”
“呸,”家裡就薛琰一個人會開,敢情真當自己孫女是司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