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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年那個黝黑卻不失英俊的青年,如今已經成了身材魁梧、肩膀厚實的中年人,整齊卻濃密的短鬚更是讓他的容貌改觀了太多。
他恭敬拜見,江夏卻凝視著他,搜尋著與記憶中重合的特徵:“……你真是趙小七兒?”
“噯,噯,正是在下。”趙慶廣粗獷的漢子又是感動,又是歡喜,一張黑臉漲的紫紅,摸著下巴嘿嘿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來,“實在沒敢想,夫人竟然還記得在下……”
這麼一笑,江夏終於找回了一抹熟悉感,不由地也歡喜笑道:“若不是你找上門來,在路上見了你,我是不敢認了,蓄了鬍鬚之後,你是大變樣兒了!”
因又問:“秀娟妹子可還好哇?你們的孩子也不小了吧?……”
說起這個來,趙慶廣臉上的笑容倏地一滯,哽了哽方道:“多謝夫人還記得她……可惜,她沒福氣再來見夫人了。”
江夏驚訝著,然後停了趙慶廣的敘述才知道,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卻在十年前就難產去了,倒是掙了命留了個小子,如今剛好十歲了。
時間推移,漸漸有故人離去,或在眼前,或在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本來也是人之常情,每次遇到難免還是會讓人傷心,唏噓不已。
江夏寬慰兩句,趙慶廣倒是恢復地快,抬手抹了把臉,強撐起一片笑來,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卻原來是負荊請罪,將寶應堂主和寶應高郵幾個涉事的分堂主押了來,交給江夏處置。
“……這些人被人攛掇了,昏了頭,居然敢冒犯夫人的坐船,實在是萬死莫贖其罪!”
江夏默然聽著,待他說完,這才開口問道:“這些人出手的緣由你可問清了?那樣放火燒船,可不像是圖財!”
趙慶廣點點頭,道:“夫人見一個人,就知道緣由了。”
江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著趙慶廣走到船艙門口,朝外邊招招手,片刻後,親自扭了一個綁縛了雙手的人進來,手臂一用力,摜在地上,然後上前一步,扯著那人的散亂的髮髻讓那人抬起頭,直面上江夏的目光:“夫人請看,可識得此人?”
☆、1205。第1205章 漸近尾聲
江夏抬眼,就對上一雙仇怨、陰狠的眸子。
她的目光一凝,冷聲道:“竟然是你?”
跪在地上的人,儘管臉上帶傷,也留了鬍鬚,歲月滄桑浸染,可江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當年在京城劫掠過齊哥兒,被髮賣到漠北的劉福貴,劉氏帶到江家的那個兒子。
趙慶廣道:“此人口稱夫人與他有弒母之仇,破家之恨……”
江夏並不躲避,冷冷凝視著劉福貴的眼睛,道:“我將你母親養到五十六歲,安然離世,是為弒母之仇?你自己沾染賭博,輸掉了家產,連妹妹也搭進去,還是我替你養了老孃,是為破家之恨?”
劉福貴卻似乎根本聽不到江夏說了什麼,只是雙眼狠狠盯著江夏,濃濃仇怨如有實質。
江夏說完,也察覺了不對。劉福貴只是瞪著她,卻不作聲。
她抬眼看向趙慶廣,後者立刻解釋道:“這廝胡言亂語,被封了穴位。”
江夏瞭然點點頭,又淡淡瞥了劉福貴一眼,道:“兄弟們的規矩我不太懂,是該按幫規,還是怎樣?”
趙慶廣與江夏對視一瞬,隨即垂眼躬身道:“那就按幫規處置。”
江夏的目光盯著地上的劉福貴,自然沒放過他身體一剎那的拘攣,那是人體因為極度恐懼做出的不受控制的應激反應。江湖幫規向來冷酷,想必人口眾多、魚龍混雜的漕幫規矩也很殘酷,甚至血腥吧?若不然,劉福貴也不會有這種反應。
她沒有遲疑,淡淡應下。
趙慶廣一揮手,立刻有兩個青壯漢子上來,將劉福貴架了出去。
趙慶廣又略略寒暄兩句,就辭了去。
水香捧了桌上的禮單子來,雙手遞給江夏,道:“夫人,這是趙舵主送上的。”
江夏隨意地開啟禮單子,瞟了一眼。長長的禮單子上,羅列的無非是一些金銀珠玉、珍寶古玩……對於這些,江夏沒什麼興趣,隨手一放的時候,看見了禮單末尾的幾行字,卻是一些罕見的貴重藥材,其中最普通的居然是一棵‘五百年老參’!
把藥材留下來,其他的江夏交待給水香木香去按單子入庫。
等她到了寶應,四喜客棧已經奉命準備好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子。江夏如在天長縣一樣,義診三日。
到達淮安後,顧青茗有權,又不差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