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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姐弟三個美美吃著餚肉的時,西屋裡,因為養病被江夏限制了行動的徐襄,卻守著一碗稠糊糊的豆汁兒,一臉苦笑!
☆、437。第437章 年禮(1更)
臘月廿三,小年。宮內祭祀。
因為是祭祀家廟,也就是太廟,故而,參加祭祀的主要人員就是皇族宗室親貴,官員則是太常寺和禮部。
在萊王世子宋抱朴盛大的獻俘禮之後,據訊息稱,大皇子在兩天後也回了京。只不過,大皇子灰頭土臉的回來,沒敢張揚,連皇子儀仗都沒打出來,故而知道的人……不多,或者也可以說,知道的也會刻意不提及。
臘月廿三祭祀,乃是祭祀宗族祖先,大皇子悄然出現在祭祀佇列之中。
只不過,往年是縱隊排列的皇子,今年因三皇子傷病不能出行,兩個皇子就排成了左右,大皇子為長,居左;二皇子為幼,居右。
萊王慣例告假,沒有進京。
代表萊王府祭祀的只有宋抱朴一人。緊跟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後。卻因為代表了萊王府,而位列正中。
徐襄的高燒已經退了,只是被江夏下令,不得出屋。
吃過早飯,江夏過來給徐襄檢查身體,確定病情好轉之後,略一沉吟道:“祭祀所用諸般,西邊的院子裡是做了準備的,魏嬤嬤親自看著佈置的,你穿戴厚實了,可以過去了。”
徐襄抬眼看看江夏,點了點頭。
祭祀,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乃是頭等大事。特別是祭祀宗族祖先,被視為大祭,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禮儀活動。
對於這一點,生於現代的江夏無法讓自己真心接受,但她表示理解。
細想想也是,祭祀祖先,是對逝去親人的懷念和追思,同樣也是對自己血脈根源的傳承和延續,那是每個人的來處,是一個生命的根!
江夏這才將一條毛線織就的圍巾遞過去:“注意點,儘量別吹了冷風!”
說完,轉身退了出來。
第二進的大廳上,案几上擺了江家的賀氏的牌位。越哥兒帶著齊哥兒兩個人,恭恭敬敬上香祭祀。
江夏帶著囡囡站在大廳門外,跟著行禮。囡囡的戶口被她正式落在了江家,江夏給她起了名字江秋,因為囡囡告訴她,自己的生日在秋天。
祭祀宗族祖先,只有男子能夠入內。未婚的女兒和娶進門的媳婦,只能在門外行禮。
江夏過來祭拜,只是替夏娘盡義務而已,門內門外,她並不在意。
祭拜過賀氏,另一邊又擺起了灶神像,仍舊由越哥兒和江哥兒行禮祭拜了,然後,舊的灶神像被焚化,燒之前,嘴巴上被抹了蜜糖。
與之前祭拜賀氏的肅穆不同,祭拜灶神的過程就有些遊戲的成分了,齊哥兒更是從頭到尾都樂呵呵的,他就盼著祭拜完成之後,拿了蜜糖跟囡囡一起吃去。
江夏則帶著囡囡回了後院,女子是不能拜灶的。
很快,齊哥兒就捧著蜜糖罐子蹦跳著跑了回來,拉著囡囡上炕玩耍吃糖了。徐襄也轉了回來。西院裡的房屋烘得溫暖乾燥,但徐襄沒留在那邊,而是又回到了江夏的西屋裡。江夏似乎也忽略了,對於徐襄回來未置一詞。
或者可以說,她太忙,沒顧上搭理徐襄。她帶著丫頭們收拾清理屋子——小年除了祭祖拜灶,另一個大任務就是打掃除塵。
從裡到外統統清掃一遍,又有早就請好的匠人糊頂棚,糊牆。當然,這一天時間,所有房子糊完不可能,其他屋子都糊完了,只留著大堂正廳,放到這一天糊。
忙忙碌碌了一天,下半晌,日頭偏西,江夏才忙完。廚房裡已經用大鍋燒了水,抬進各人的屋子裡,沐浴!這同樣也是風俗。
江夏幾乎整個身體都浸在溫熱的水中,舒服地嘆息著:看來,所謂風俗,也不過是常年習慣的積累。打掃完,洗個澡,再正常不過,也再舒服不過了。
過完小年,年味兒驟然濃郁起來。
該往來走動的,年禮已經在之前送出去。過完小年,則是鄰里百舍之間的走動。
相對於平頭百姓之間鄰里的親近,江夏居住的這一片,大都是在京任職的官員,宅子也大一些,鄰里之間的走動往來,也就淡了許多。
年節走動,也只是打發下人,各家各戶送上一份禮節性禮物罷了。
江夏進京之後,過了中秋、重陽幾個大節日,她依照禮儀各家都送了節禮過去,但是回禮的卻不到一半,回的禮也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