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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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我會在條陳中重點寫明的。”
江夏扯著嘴角展顏一笑,起身道:“那你寫吧,我去小廚房看看,給你做點兒宵夜去。”
徐襄抬眼看著她腳步輕快地離開,完全不同於之前的疲憊沉重,心中似有所動,她之前的疲憊沉重,大概不僅僅是身體勞累,或者還有心情的緣故吧?
既然徐襄寫條陳,江夏就願意相信,他有遞上去的渠道和方法。也就將這些事放下,只專心琢磨起針對疫情發展變化的處方配藥上去了。
隨後幾日,江夏和徐襄仍舊每日早出晚歸,一個去‘會文’,一個去濟生堂坐診。
經過那晚的條陳之後,徐襄也瞭解了江夏在濟生堂男裝坐診,也沒有反對,第二日,還特特地給她帶回來兩身青灰色的男裝直綴,連帶著雲履、學士巾、絲絛、摺扇等鞋帽配飾,並兩套小廝衣裳,也算是無聲地表達了自己的支援。
又過了兩日,這天一大早,江夏照例帶著彤翎、翠羽往濟生堂去,車停下,彤翎第一個跳下車,然後就叫起來:“哎喲,這回春堂怎地又開門了?難道坑人沒坑夠嘛,還敢開門?”
這話一出,江夏也是一陣好奇,挑著車簾子往外看去。
與她同時,街對面一個小廝皺著眉頭朝著彤翎瞪過來:“怎麼說話吶?難道開門不開門還要跟你請示啊?你當自己是誰啊?”
彤翎這丫頭挺聰明,就是有時候有些愣怔、冒失,剛剛那話雖說也是江夏的心聲,但就那麼大喇喇地說出來,也確實冒失了。
這會兒,一聽那小廝這話,彤翎立時不幹了,雙手一叉腰,立時嗆了回去:“怎麼地?就他們惹得禍,禍害了這小半條街,砸了好幾家店,傷了好些人,都是大家夥兒有目共睹的,難道他做的,我還說不得啊?不做虧心事,還怕人說了?我不當我是誰,可這話我還就是說了,像這樣坑人的店,趁早兒關門,要不然,還不知道整出啥坑人事兒來吶!”
“你……”對面那小廝被彤翎嗆得幾乎絕倒,張口想要再回聲,卻不防被身後一身伸手止住,“呃,二少爺!”
江夏這邊也下了車,翠羽拉了氣呼呼的彤翎一把,小丫頭很是不甘地朝那邊瞪了瞪眼,這才彆著身子轉開了目光。
“在下顧青茗,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江夏自然將那人止住小廝的動作看在眼裡,再看此人一身松綠色交衽長袍,腰間繫著一條翠藍色絲絛,掛著一枚雙魚羊脂白玉佩,又有寶藍色如意樣式香囊……頭戴普通的方巾,腳蹬一雙淺口翁鞋,手中一把半舊摺扇,掛著一枚鴿卵扇墜,那墜子粗看不顯,只是光線變化下,有微微的血色一閃。
江夏微微地眯了眯眼,這人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一身裝扮,只怕任意拿出一件來,也都價值千金。不說他那把半舊的摺扇,扇骨扇面皆非凡品,就他那一枚黑乎乎的扇墜子,若她沒看錯的話,可是一枚極品翳珀……那可是最極品的琥珀,極其難得之物!
再聯想到他自稱姓顧……想必,這位就是回春堂一直沒露過面的東家吧?
呸,長的人模狗樣的,卻人事兒不幹一點兒,真是衣冠禽獸之典範!
聯想至此,江夏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只不過,她仍舊略略一拱手:“在下無名小卒,不敢勞動顧公子過問。”
這是當面打臉啊!
顧青茗微微一怔,摺扇一橫,擋住再次想要發作的小廝銀元,用摺扇敲著手心,微微一笑道:“公子太過謙虛了,以公子醫技之精湛,若得人推薦,就是太醫院也去得,又怎麼能夠說是無名小卒呢?”
江夏心中惱怒,聽這話,這人之前調查過她,怕是打聽清楚了她的身份……至於來歷,江夏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又掃了旁邊穿著小廝衣裳的翠羽彤翎,也不由暗暗失笑,她行事大方從容,除了五官過於清秀外,還不是太顯眼,那倆丫頭的一舉一動,卻沒有半點兒男兒氣,又哪裡瞞得住人!
也就是心中暗笑,江夏臉上卻並無半點兒笑容,她坦然直視著對面的顧青茗,淡淡道:“公子這話算是誇獎在下麼?在下卻自覺當不起。”
“公子與其與我這裡浪費口舌,還不如費心去撫卹一下死傷人士,和遭受牽連被毀了店面的商家。”說著,江夏不再多言,連招呼都沒打,徑直轉身,抬腳進了濟生堂。
彤翎覺得真是解氣,朝著那邊的小廝呸了一聲,仰著頭轉身追江夏去了。
“喂,你個臭丫頭!”銀元被氣的暴跳著,就要衝上來理論,卻再次被顧青茗伸手扯住,只是不甘地叫,“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