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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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門西行,經延壽院、鐘鼓樓、什剎海,又從一片廣闊的大宅院旁經過。
小魚兒道:“那就是鎮南王府。”
江夏點點頭,又看了她一眼。
小魚兒抿抿嘴,道:“我們家就在他們旁邊,往前走,不遠就到了。”
江夏咧著嘴,無聲地笑起來。
難怪這丫頭與粱嶸相熟,原來是鄰居。哈哈,這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不過,她也就是一笑就收,小魚兒想發作都沒發作出來。
江夏回頭,看到前頭有寺廟的琉璃飛簷閃現出來,於是轉移話題道:“前頭那是寺廟吧?咱麼是不是要到了?”
小魚兒果然被她這話吸引,展眼看過去,道:“那就是護國寺了,咱們要去的西寺橋還往前,要過了寶禪寺和廣濟寺,快到西直門了。”
看她臉色開朗,沒有陰霾,江夏才暗暗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跟她提粱嶸了……哎,之前只是尋思著小魚兒和粱嶸性格都強,不能互相包容,可如今看來,哪怕是這兩人結成歡喜冤家,也比去從草原和親強得多。
或許,這會兒宋抱朴最後悔的,就是沒早早替小魚兒定下親事吧?
過了三大寺,臨近西寺橋處,街道兩旁的店鋪多起來,小攤小販和行人都多起來,馬車繼續前行困難,江夏和小魚兒一商議,乾脆下車步行,逛過去。
江夏牽著齊哥兒的小手,鐵頭則交給了花四娘帶著。程琪依舊是一張棺材臉,半點兒表情沒有的,不緊不慢地跟在幾個人身後。
這幾天一直垂頭喪氣的花四娘,在被塞了個孩子之後,反而歡喜起來,摸摸鐵頭的腦門兒,花四娘笑道:“付老三黑不溜秋的,倒是得了個好兒子。”
江夏咧咧嘴:“付三哥現在也不算太黑了。”
花四娘抬眼瞪了瞪她,然後自己也笑起來。可不是麼,付春來受傷後,在床上躺了一年半,只要不是黑種人,怎麼也捂白了!
江夏最初見到付春來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如鬼,半點兒血色也無。她怎麼也想到,那麼個孱弱的病人,想當年竟然也曾叱吒運河碼頭。
花四娘這一笑,也算是開啟了心結,不再不是鼻子不是臉的樣子了,也跟江夏說說笑笑起來。
這麼一來,那些小攤小販、各色特產,也都被她說得頭頭是道起來……
來到一個賣葫蘆的攤子前,花四娘指點著介紹道:“這些葫蘆,可不是裝酒裝水的器具……”
齊哥兒已經拿了一個葫蘆在手裡,一聽這話,就指點著葫蘆上的孔眼道:“嬸嬸,這葫蘆上有眼兒,不能裝酒水!”
花四娘對他笑笑,點頭道:“齊哥兒說的很對,這葫蘆上有眼兒,所以,它不能裝酒裝水,它是養蟈蟈的。冬季天冷,蟈蟈越冬難,養蟈蟈的人就將蟈蟈放在這葫蘆裡,然後揣在懷裡……”
那守攤的小販聽著花四娘這一番講解,笑著拱手道:“這位大姐是明白人啊,家裡可是有人養過蟈蟈?”
花四娘笑著搖搖頭:“不過是聽旁人說的。大哥過獎了。”
那攤販笑道:“這位大姐也不要太謙虛,您說的可不是道聽途說能知道的,您說的這些,可是正宗京城盤蟲兒的法子,除了城門不過三十里,法子就不一樣了。”
花四娘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笑著搖搖頭,“我並不是京里人,卻來過京裡幾次,有一次挨著住的鄰居是玩蟲兒的行家,我就是從他那裡得知一二的。”
“哦,原來如此。”那小販兒似乎有點兒失望,轉開眼看向拿著葫蘆的齊哥兒,招呼道:“小哥兒,這葫蘆可是宮裡的模子套出來的……”
江夏將花四娘那一瞬的異樣看在眼中,卻沒有多想。
花四娘這種江湖女子,據說出身不明的,經歷也豐富,說不定小販那幾句話戳中了她心中某些不好的記憶呢。只要她如今乖乖聽話,她也沒心思去追究人家的陳年往事。
這會兒,一聽那小販的廣告詞,江夏忍不住笑了:“大哥,你跟他說什麼宮裡宮外的,他這麼大點兒哪裡知道那些個……”
說完,俯身詢問齊哥兒,讓小傢伙兒自己做主挑了五六個蟈蟈葫蘆,也給了鐵頭買了一隻,拿在手中,一路往裡逛過去了。
一邊走,小魚兒一邊介紹:“說起京城裡最熱鬧處,莫過於西寺橋和天壇廟兩處,但這兩處又有不同。西寺橋是雜耍百戲;天壇廟則是文玩紙筆……”
江夏斜睨她一眼:“雜耍百戲哄哄倆孩子行,哄我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