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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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江夏低聲詢問。
魏嬤嬤握了江夏的手,快不往裡就走,一邊道:“看樣子不好……趙先生在裡頭,說是,說是不行了!”
江夏皺著眉頭,讓魏嬤嬤介紹著鄭氏的病情,一邊加快了腳步,往正院去了。
離開不過半年功夫,再次走在徐家的院子裡,江夏莫名地覺得這個院子蕭索了許多。
不是破敗,也沒有髒亂,丫頭婆子的也照舊不缺人來人往……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莫名地給人一種蕭殺、壓抑之感。
走進正院,江夏抬頭看見的竟然是大少奶奶吳氏。
魏嬤嬤低聲道:“這次太太發病之後,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就日夜在床前伺候著了……”
“唉,到底是驚動了江妹妹……”吳氏迎上來,拉了江夏的手,未開口先抹了抹本就紅腫的眼睛,“我早就說妹妹是個心善的,若是當初太太沒做出那等事體,也不至於落得今日……”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刺耳呢?
什麼叫落得今日?難道,鄭氏病成這樣,是她江夏娘離開造成的?還是說,鄭氏生病,該她江夏娘來負這個責任?
吳氏說話還是這麼扯三扯四的,不討人喜歡。
扯扯嘴角,江夏淡淡道:“鄭太太有大少奶奶孝順著呢……趙先生在裡頭麼?”
刺了吳氏一句,江夏隨即轉了話題。她實在是懶得與這些後宅婦人拼什麼唇槍舌劍,有這功夫耗腦子費口水的,在她想來著實不值,還不如琢磨琢磨好吃的呢!
吳氏也配合地扯扯嘴角:“在屋裡呢……從昨兒太太病情加重,趙先生就一直守著了,昨晚也沒歇著……唉,說起來,人家趙先生對咱們家著實是受了累盡了心了!”
說起趙一鳴來,不管他與鄭氏有什麼前因,但能做到這般,也確實沒話說了。
贊同的點點頭,江夏掙脫了吳氏的拉扯,往屋裡去:“那我先去見見趙先生,問一下病情……”
吳氏自然不能再拉著她說話,怎麼說,屋裡還有個瀕臨生死的病人,人家是來看病的,不是來敘舊拉家常的。
江夏也不用人讓,自己挑了門簾子進了屋。
趙一鳴正在屋子裡用針……他接到江夏寫來的方子和行針法子之後,立刻就用上了,然後,鄭氏的情形終於被暫時穩住了。但好景不長,他熬不住略略打了個盹兒的工夫,鄭氏的病情卻又驟然加重,他再次依著江夏寫來的針法行針,卻沒了之前那般明顯的效果。
徐宏則站在床尾,親手端著一隻盆子,應該是用來接汙物的。
“呵……江姑娘來了。”抬眼看見江夏進門,徐宏連忙笑著招呼。
江夏瞥了一眼他臉上的笑,點點頭,沒有說話,徑直向著病床走過去。在她身後,徐宏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啊,夏姑娘來啦!”趙一鳴臉上現出一團驚喜來,一邊說著,一邊閃身讓到一旁。
江夏點點頭算是回應,一邊要水洗手,一邊吩咐趙一鳴:“麻煩先生先將針起了……”
行針過程中診脈,會影響脈象,造成病情判斷失誤,是以,江夏這麼說。
趙一鳴二話不說起針,魏嬤嬤指揮著彤翎等丫頭,送上洗手水,讓江夏洗了手,彤翎隨即要了托盤,將江夏可能要用上的針囊等物開啟,準備好。
江夏俯身上前,檢查了鄭氏的眼底、唇舌……又診了脈,然後回頭低聲吩咐彤翎:“拿白瓷瓶子來!”
彤翎微微一怔,她伺候的時候長了,對江夏備用的一些藥丸子也有所瞭解了。平常的藥丸子,江夏都是用青花瓷瓶子裝的,只貼了標註以示區別。唯獨有兩種藥物用特定顏色的瓶子:紅色的是麻醉散,白色的是解毒丸!
她心裡暗暗吃驚,姑娘說用解毒丸,難道太太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儘管心思百轉,這會兒彤翎卻不敢有稍許的耽擱,江夏吩咐的聲音剛落,她就回身從藥箱裡取了一隻白色的細頸白瓷瓶子出來。
“五粒,用白酒沖服!”江夏頭也不回地吩咐著,手中已經捏了一枚三稜針,捏住鄭氏的耳垂連連刺了下去。
“酒精棉布!”江夏伸手,彤翎拿了一塊浸過酒精的棉布放進她的手中,江夏接了,回身將鄭氏耳垂上冒出來的黑色血珠子沾了去。
只片刻,一塊帕子大小的棉布就沾滿了黑色的血點子。
江夏回身,就見徐宏捧著盆子神色陰沉地站在那裡,不言不動的。
她淡淡地叫了一聲:“勞煩大少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