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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知道她說得是實話,也未追問,又問及了另一樁事,“鸀蘿的傷養得如何了?”
“已然好了許多,只是時常會頭疼,記性也不是十分的好了。”
“讓大夫再蘀她瞧一瞧吧。”梨香死了,麥穗嫁了,鸀蘿傷了,絲蘭雖說她因前世的事,總對她多了些憐意,可實不是個能獨擋一面的,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只剩下了翠菊,有時還要馮嬤嬤過來相助,實是缺手,“等會兒打發個小丫鬟到二門邊,讓趙總管用過早飯過來一趟,有事吩咐。”
“是。”
趙總管與廖奶媽都是杜氏留下來的老兒,廖奶媽出事之後,許櫻著意地查過他,說是極廉如水是沒有的,可還算有操守,與廖家一家也是雖熟識但不親近,更未與廖家同流合汙,因此許櫻加了他一成的薪俸,又將他的身為童生的兒子送到了連家的商鋪做帳房,趙總管自然感激不盡,對許櫻也多了幾分的敬重。
他聽說了太太有請,用罷了早飯便換了衣裳等著,待到丫鬟來請,這才往內宅而去,連家雖是商賈之家可是家中約束甚嚴,男僕若無召喚,輕易不準往內宅走動,趙總管雖說年高德勳,一樣是低頭慢行,絕無東張西望之行。
待到了正院,也不肯進內室,只是隔著簾子行禮,“老奴給太太請安。”
“趙總管請起。”許櫻見他這般作為,心裡暗暗的點了點頭,“今個兒找趙總管並無大事,只是想問問趙總管,家中手可夠用?”
廖奶媽和梨香的事出了之後,不光是她們自己絕了後路,便是素來與她們親近的,都被攆了出去,雖說京裡的宅子主少,可地方大,便是那些不住的院子,為免蕪也要十日打掃一次,一來二去的,手就不夠了,“回太太的話,手略有欠缺。”
“嗯,這身邊也是少了些手,不知這京裡可有靠得住的牙子?”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太太要尋什麼樣的。”
“自然是要尋那些個做事老實素有口碑的,那些個來歷不明的,咱們家根基雖淺,卻也是不敢要的,趙總管京中年深日久,自是能認得好的,內院要再買兩個小丫鬟,僱四個婆子,外院的手您自己斟酌著辦。”
“是。”趙總管施了一禮。
待趙總管走了之後,許櫻想到了連成璧見客一事,“去問問看老爺要見得客來沒來,若是來了午間可要留客?用不用預備客房?”
“是。”
誰知過了一會兒翠菊一臉驚慌的回來了,“回太太的話,奴婢去時正好瞧見老爺送客,那雖穿著便裝,戴著的刀卻是繡春刀,腳上的鞋是官靴,瞧著似是錦衣衛的打扮,奴婢嚇得趕緊退了回來。”
錦衣衛?他們來此又有何事?許櫻想到了管仲明殺了往江南去尋連成珏的事,難不成才這麼幾日便讓他們遇上了?還出了驚動錦衣衛的大事?
許櫻再無心關那些庶務,“再去一次外書房,請老爺回來。”
連成璧用過早膳就家裡等,本以為錦衣衛至少會過午才出現,是以也不算急,找了本沒看完的書看了起來,誰知剛看了幾頁就有通報說是楊晏楊大來訪。
這次楊晏今日穿得是鴉青織金線菊直綴,腰上卻是扎著三寸寬的犀牛皮嵌寶腰帶,斜挎著繡春刀,這京裡的都生著雙勢利眼睛,自是都認得出他錦衣衛的身份。
連成璧不用問那些護院的江湖都曉得,這些都悄悄躲了起來,不敢露面,“下官不知楊大大駕光臨未曾遠迎,望您恕罪。”
“今日穿得是便裝,未著官衣,連大您不必如此客氣。”楊晏笑道。
連成璧與他寒暄了一番,將他請進書房,又吩咐了書童上茶,楊晏本是久錦衣衛衙門裡混的,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見過的不少,進過的宅子也不少,連家這宅子稱不上頂頂豪富,可也能排得上中上,最讓佩服的就是無一處逾制,便是讓欽差大臣來細翻,怕都是找不著把柄,聯想起連成璧的商賈出身,實是讓佩服,到了這書房見那牆上的字畫,書架上的書,細看起來都是難得的珍品,更不用說許多放外面要被供博古架上讓供起來觀賞的古玩,隨手便被放桌上,似是日常使用之物一般了,連家雖低調,但也不怕被說富貴,說到底也是坦蕩家。
楊晏喝完了茶,並沒有廢話,便說明了來意,“今日來沒有別的事,管仲明已然伏法,貴府的花紅未卻何並未從花紅榜上撤下來?江湖傳聞,竟從一千兩黃金,加價到了一千五百兩,一時間……民間倒多傳言管仲明未死。”
花紅榜是江湖上通緝悍匪常用的榜單,自從連家出一千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