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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剛聽到門框響,許櫻站起身想要去洗浴,忽覺腿肚子有些疼,身上一冷,不知怎麼的竟對洗浴這事失了興致,只覺得厭厭的,想要早些歇著,“今個兒累得很,不洗了,讓那些個僕婦把水撤了吧。”
綠蘿剛想說什麼,便想起了馮嬤嬤說得,女子有孕總有愛心血來潮,據說還有喜歡莫名其妙大哭一場的,讓她們順著太太,若是如此太太只是免了洗浴,總比哭了強,“是。”
她開了裡間的小門,到了耳房對守著的僕婦道,“太太難受,不想洗了,你們把水撤了吧。”
“是。”僕婦雖心有腹誹,臉上卻是十足的恭順,叫來了幾個人和她一處將水抬走了。
許櫻平日裡若是不沐浴,睡前也必要淨面洗腳,可今日卻是連淨面洗腳的力氣也沒有了一般,由丫鬟服侍著上了床,剛一沾枕便睡了。
第二日起床時,天已然大亮,她見身邊的枕頭是凹下去的,便知連成璧昨晚回來了,綠蘿聽見她醒了,便與翠菊、絲蘭一起入內服侍,“老爺呢?”許櫻手剛一碰水,便張口問道。
“老爺今日有大朝會,未到卯時便起了,在外屋由梨香姐伺候著梳洗穿衣,未用早膳便出了門。”
“老爺身子不好,未用早膳出門可怎麼成呢?”
“馮嬤嬤追上去遞了個食盒給龍睛,據說裡面是清粥和幾樣小菜,讓老爺路上吃。”
“如此便好了。”許櫻點了點頭,剛想掬水洗臉,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抬起頭望向窗外,透過唯一的一小塊玻璃窗看見馮嬤嬤往這邊跑來。
“馮嬤嬤這是在作甚?”
“奴婢出去迎一迎她。”
綠蘿掀了簾子出了門,差點跟匆匆趕來的馮嬤嬤撞了個滿懷,“嬤嬤,你因何事這般的急?”
“太太可洗了臉?”
“太太剛剛起身,未曾梳洗。”
馮嬤嬤捂著臉口道,“如此便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推開了綠蘿進了屋,見許櫻站在淨面的銅盆前,忙跑了過來將銅盆搶了過來,推開窗便揚在外頭。
“馮嬤嬤,您這是怎麼了?”
“這水有異!”
“什麼?”許櫻一愣,她原以為麥穗走了,廖嬤嬤被趕出去之後,那些與她交往甚密的杜氏陪房舊僕也都被她送走榮養,蓮花衚衕再無有異心之人,可便是這些人在時,也無人敢在水中下毒啊。
“昨日太太叫了水並未洗浴,那幾個婆子將水拿走之後,依著平素裡的積習將熱水分了,各自沐浴洗衣,因太太未曾用過,要這水的人更多,便有一個人拿了許多給自己剛進門一個月的媳婦用,誰知昨個兒半夜那媳婦便肚疼如攪,今個天沒亮就落了胎,好好的進門喜,未曾知曉便落了胎,那僕婦以為是小夫妻不知有孕又不知保養的緣故,早晨的時候唸叨了好久,奴婢知道此事便留了心眼,取了井裡的水燒開了細聞,那水初燒熱時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燒開了便聞不出了,奴婢常做飯膳認得那味兒是附子粉的味兒,附子粉與初孕婦人最是有害,若是胎未落穩之時用少許附子泡水沐浴,必定滑胎。”
許櫻聽得臉越來越白,她在許家時謹慎了近十年,嫁到連家卻大意了,若非昨晚忽覺不適,怕是早就中了招。
馮嬤嬤見她嚇得面色慘白,趕緊扶了她,“太太,此事不宜張揚,恐那惡人一計不成再生二計,不妨叫幾個人看住廚房和馬房的水井,看看那人是否會再下手。”
許櫻點了點頭,摸了摸肚子……心裡卻將蓮花衚衕的眾人又過了一遍篩子,可怎麼樣也猜不出下手的人是誰……難不成是那漏網的管仲明想法子混進了蓮花衚衕?可這樣的事又豈是他一介好勇鬥狠的武夫做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裡提及的中藥通通來自度娘,並無深刻研究,本人並非中醫,也沒有任何相關學歷,對文中提及的草藥及其效果不負任何責任。
174逃——亡
綠蘿站在一旁幾次想張嘴又合上了;梨香不比麥穗;麥穗對她們總愛顯擺資歷;說話做事都欠妥當;梨香性子溫和,人又好,小丫鬟們缺個針頭線腦的求到她頭上;梨香從來都是笑臉相迎,雖說嘴上說得是借;可從來不曾討還;她們初到連傢什麼都不懂時,也是梨香幾番的相助,她雖瞧見了梨香磨了一日是的藥粉;可實是不知道是什麼粉;若是沒搞清楚就跟太太說了,太太和馮嬤嬤必定會嚴加問梨香姐,若是冤枉了她,日後姐妹們又該如何見面?
綠蘿心裡存了這樣的事,翠菊連捅了她幾次她才回過神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