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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門等等她也是聽過的,她只是覺得這些都是鄉野村夫為爭那幾畝薄田才會生事,都是缺少教化的緣故,許家家大業大,書香門弟,名門望族,就算是因為她名下沒有兒子會少分家產,她又不是沒有私房、嫁妝,回老宅無非是求個依靠,如今梔子有孕,若是產下麟兒許家這一房也不算無有男丁,如今想想,莫不是她想左了?
她正怔怔地出神,百合推開門進來了,她脫了蓑衣收了傘,不住地說著:“這雨好大啊。”
“百合,我叫你去問六爺,咱們何時上路,二爺怎麼說?”
“回太太的話,六爺跟來投訴的往來客商打聽了,說是出城十里官道上有一條路已經被雨水衝得翻漿了,陷進去了幾輛車馬,那怕是明個兒天就晴,也得等三、五日才能通行。”
許楊氏此刻心正亂,一聽說要在此地再呆三、五日也不著急,只是默唸了一聲佛:“幸虧咱們是困在這客棧之中,若是困在半路上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許櫻聽著母親說話,回想上一世自己一行人被困在半路上,又趕上梔子受傷小產,十幾個人滿身一身泥水,可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
許楊氏說過這些話,每日裡依舊照應著梔子,只是手裡多了件活計,許櫻趴在母親的膝頭,她自母喪後孤苦一世,此時只覺得能多聞母親身上好聞的香味一刻,也是好的。
到了臨啟程之前,許楊氏把新為女兒裁的衣裳給女兒披上,“這衣服倒有些做得大了……”
許櫻聽許楊氏如是說,她又見許楊氏往裡面塞了些東西,自是明白了……“是有些做大了,娘留著我大了再穿吧。”
“好。”許楊氏笑道,召喚來百合,“去把姑娘的箱籠拿來。”
百合站在屋外,只聽她們母女說衣服做大了,也不以為意,小孩子的衣服做大一些也不稀奇。
許楊氏親自把這件衣服壓在許櫻的衣箱底下,“留著給櫻兒長大以後穿。”
“好。”許櫻笑道,她們現在正在行路,前後左右都無認識的人,許楊氏藏在箱底的東西,原是在她的小金箱裡,這東西六叔是見過的,要說裡面是空的,誰也不信,可要是裡面少了銀票,六叔難道還汙賴嫂子偷銀子?
別說許六爺不是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的人也說不出個理字來。
天光放晴,一行人重又上路,許楊氏把許櫻交託給了百合,讓梔子和張嬤嬤跟自己一起坐在大車裡,她本以為許櫻依賴母親會哭鬧不休,卻不想許櫻笑眯眯地牽著梔子的手,“梔子
姐姐,要聽孃的話哦。”
鬧得一行人哭笑不得,“不能叫姐姐了,叫張姨娘。”梔子本姓張,許楊氏這麼一說,是正式替梔子正名了。
“張姨娘。”許櫻清清脆脆的叫了梔子一聲張姨娘,眾人又都讚許櫻乖巧。
卻未曾見到許櫻垂下雙目時眼睛裡的冷光,梔子死得早,前一世自己見到她時,都是她為奴為婢時的乖巧,如今肚子裡懷著父親的“兒子”,雖然面上乖巧依舊,可那眉目之間的傲然卻是騙不了人的。
梔子啊梔子啊,如果你是乖巧的,乖乖產子,我可保你一世榮華富貴,你若是有了旁的心思……料你一個婢妾也翻不出大天來,看我如何修理你!
許櫻坐在馬車裡,掀開車窗簾望向外邊,只見道路上還是有一個大坑,馬車只能行旁邊窄窄的一段,許櫻望向前車,淡淡一笑,原來自己陷進去過的坑,絕不會再陷進去第二次。
這一行人曉行夜宿,雖說因有了孕婦行路還要更慢一些,總算是在九月初八到了大明府,在客棧裡暫居一夜,明日城門開了,往西再走八十里,就到了許家村了。
許家本是世代書香當地望族,歷代很是出過幾個官員,許櫻的親太祖母董氏身上就揹著四品的誥命,是有名的老封君,她所生的三個兒子,長子許國峰有舉人的功名,曾在外任過一任縣丞,只是官運實在是差一些,剛有些好轉的跡象就喪了祖母,隨父母親回了原藉丁憂,再未曾起復。
許國峰共有嫡子四個,嫡女二個,嫡女俱都已出嫁,嫡子們也都娶了親,最有出息的次子許昭通兩榜進士出身,正在京裡任庶吉士,許昭通在許家大排行裡,行的是三,與許昭業據說關係不錯,只是他一直在外面做官,雖說官越做越大,許櫻上一世卻對他沒什麼印象,只是偶爾會覺得如果父親沒死,說不定也會像許昭通一樣風光。
大房餘下的兒子雖說也有舉人、秀才之類的功名,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出息。
二房二爺許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