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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雲鷲,你將我弄成這樣,就這麼不希望我去到你身邊麼?
“是,大小姐。”沙木應聲,像是知道白琉璃心中所想一般,拿起包袱裡那把只完成了一半的木梳替她梳順頭髮,綰了一個最簡單的婦人髮髻,而後將那支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木簪插到了她髮髻間。
夜幕漸漸降臨,也漸漸能聽到馬車外斷斷續續地傳來人聲,白琉璃將沙木喚道跟前,在她耳畔悄聲吩咐了句什麼,沙木聽話地點了點頭。
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即刻有跑堂的上前來招呼,暗月從前邊的橫欄上跳下,繞到後邊上了馬車,翻出一頂黑紗帽戴到白琉璃頭上,隨後將她背下了馬車,半月則將馬車安置在後院,沙木瞧著無人注意她,趁著這個空當,飛快地跑出了她們的視線。
白琉璃自暗月進入車廂開始便一直與她說著話,暗月雖覺她的態度和之前反差太大,但肯與她說話總該是好的反應,便也沒有多想什麼,直到確定沙木已經離開,白琉璃才不再說話。
暗月在將白琉璃背到房中後發現那個一直低著頭的下丫頭竟沒有緊巴巴地跟在白琉璃身後,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想人有三急便沒有在意,若真有什麼,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又能做什麼,便沒有去尋,把白琉璃穩當當地放坐在床上,為她墊好枕頭蓋好被褥後才下樓去看店家是否已將飯菜備好。
就在暗月站在櫃檯前將銀錢交給店家時,沙木氣喘吁吁地回來了,看到暗月杵在櫃檯前,立刻精明地繞到了後院,從後院進了客棧,才一進到廳子,便聽到暗月有些不悅地質問:“哪兒去了?為何不在你主子身邊好好伺候著?”
“奴婢,奴婢內急,去了趟茅廁。”沙木儘量讓自己的反應不與尋常有差別。
只聽暗月有些無奈道:“小丫頭果真是小丫頭,上個茅廁也能上這麼久,手洗淨了沒?洗淨了就正好來把飯菜端上去給你主子。”
“洗淨了的,奴婢這就去端!”見著暗月沒有看出馬腳,沙木心下長長吁了一口氣。
暗月一直盯著沙木的背影不放,實在想不明白準王妃那麼精明的女人,怎麼會用這麼一個傻里傻氣的小丫頭,爺又怎會讓這個小丫頭一路跟著伺候,想不明白。
沙木將飯菜端進白琉璃房中後才敢大聲吁氣,白琉璃聽到房門響動的聲音,心知沙木回來了,不由問道:“回來了?”
“是的大小姐,奴婢回來了。”沙木將盛放著飯菜的盤子放到桌上後,連忙走到床前,從懷中摸出一小包錦布包裹的東西遞到白琉璃面前,喘著氣道,“東西奴婢也買回來了。”
“辛苦你了,去將門閂上吧。”白琉璃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昏睡時尚且不論她有無本事自己醒來,可她既已醒來,她就依然是那個足以令世人色變的修羅毒醫,區區酥麻散,又如何絆得住她?
只是,她心境平平,卻緊張壞了沙木,沙木坐在床沿上,拿在手裡的銀針在燭火上來來回回灼燙了無數次都沒有勇氣扎入白琉璃的身體,儘管白琉璃已經確定她找到的穴位準確無誤。
沙木緊張得拿著銀針的手一直抖個不停,終是沒有勇氣,只抖著嘴唇求白琉璃道:“大小姐,奴婢,奴婢還是不敢!”
“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下針!”雖知這樣對沙木來說的確是難為了她,但是如此她除了沙木能幫她再沒人能幫她,若非無路可選,她有何嘗願意強迫沙木,要知道穴位這種事情,只要有一點點偏差,都有可能令一個人身體機能癱瘓!
只是,她不能等,不能等到她身體裡的酥麻散失效,而且就算她身體裡的酥麻散失效,暗月也會在失效前的第一時間給她服下新的藥,若非如此,她絕不可能昏睡半個月。
她很急,一刻一分都不能等,所以她只能選擇沙木。
“大小姐……”沙木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語氣裡因太過緊張而隱隱帶了哭腔。
“不準哭!”白琉璃冷下聲音,用命令地口吻道,“我再說一次,下針,就是剛剛你手指點中的地方,手不能抖,記著,分毫都不能偏。”
白琉璃的語氣讓沙木立刻噤了聲,緊緊咬著下唇點了點頭,用另一隻手穩住自己拿著銀針顫抖不已的手,緊閉上眼就要落針。
然卻在沙木緊閉上眼的一瞬間白琉璃怒了,“睜開眼,除非你想我死!”
“奴婢不敢!”沙木連忙睜開眼,一臉無助無辜。
“沙木,拜託你了,我信你。”白琉璃終是緩和了語氣,鄭重嚴肅地看著沙木。
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