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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璃的話一出口,白力握著長劍的手猛地一抖,震驚地看著面前不懼反進的黑衣女子,而在他身後的白珍珠,亦是同樣的震驚,瞳眸圓睜,定定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這個聲音,這個身影——
這,怎麼可能!?
就在眾人一驚一乍不明所以時,白越也轉身盯著黑衣來人,少頃,他面上的兇惡戾氣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得滿臉溝壑深深,卻又出乎眾人意料的右手握拳向黑衣女子揮去,陡然暴吼出聲,“死小子!老夫聽說你死了呢!?”
白越的這一聲幾乎用盡力氣的暴吼震得在場之人都覺耳裡嗡嗡作響,在黑衣女子迅速抬起右臂擋住白越的拳頭時,整個祠堂不約而同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只因白越方才的那一句暴吼。
眾人都知,神志不清的白越只疼白琉璃一個人,而他稱呼自己這個孫兒不是琉璃就是死小子,那麼,他方才叫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做“死小子”,就是說——
眼前這個女人是惡女白琉璃!?那個已經死了還下葬了的白琉璃!?怎麼可能!?
“爺爺,我死了還能站在這兒接你的拳頭嗎?”面對白越,白琉璃冰冷的聲音變得溫和,看著眼前這個渾身糟亂神志不清卻會為了她瘋為了她怒的老人,白琉璃只覺心頭有汩汩暖流淌過,繼而扭頭慢慢逡巡著眾人震驚的臉膛,低低淺笑,“不過,在場的諸位,應該是恨不得我死也不得超生的吧。”
“對嗎?”白琉璃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震愕無比的白力身上,語氣淡淡,“白力大管事?”
白力還未能從震愕中回過神,周遭已鬨然亂作一團,竟不顧形象地不約而同想要往屋外湧。
要知道得罪了惡女的下場,她就算不惜破壞禮法也要把你給整弄了,輕的是你挨一頓打幾天下不了床,重的就是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風流快活,如今先不管惡女復活是真是假,總之走為上策,萬一她是真的活過來了呢?他們可不敢拿自己來賭。
“誰敢盼著或說我的琉璃死的,老夫第一個讓他死!”白越的情緒陡然又變得激動起來,轉過身去直直地盯著白力以及他身後的白珍珠,眼神如刀,彷彿這一刻他不是那個瘋癲的老人,而是萬事都能看透的智者,讓白力在這樣的眼神中只覺渾身生寒。
“諸位,稍安勿躁,家妹琉璃已死並已下葬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怎可聽信這人的一面之詞就相信她是家妹琉璃?家妹琉璃,並不會使銀針。”溫軟又不失冷靜的聲音在哄亂中響起,令一致往屋外跑的眾人頓時剎住腳步,一齊將目光投向這冷靜說話之人——白珍珠。
白珍珠此刻已站到白力身前,額角的血口子被她用帕子按壓住,只隱隱可見素淨的帕子上透出隱隱血色,面色平靜,並不為眼前這突然而亂的情況而顯露緊張,如此的處變不驚,她額角上的傷非但沒有給她增添狼狽,反倒給她添了幾分令人感佩的魅力。
“老太爺剛由昏睡中醒來,識人不清,白力,扶老太爺回房!”溫柔平靜的語氣帶著令人不敢違抗的味道,白珍珠目光冷冷地看著白琉璃,彷彿要透過那一層白白的黑紗看清對方的容貌,“其餘人等,抓下這偽冒家妹之人!以免傷了老太爺和諸位。”
白珍珠面上沉靜,其實廣袖之下,她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十指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中,彷彿以此來讓自己足夠冷靜。
白琉璃已死,她親眼看著夏侯珞毀了她的臉,親眼看著白力封棺並打下鎮魂釘,親耳聽到白力向她稟告說棺材已下葬,就算真有奇蹟發生讓白琉璃死而復生,她也不可能走得出被封死的棺材,她不信,白琉璃真的死而復生並站在她的面前。
她等這一天等了那麼多年,怎能讓她的等待成空,眼前這個女人,不管她與白琉璃有何關係,她都要她只有一個下場。
就在白珍珠冷眼看著白琉璃時,白琉璃亦冷眼看著她。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這是白珍珠給白琉璃的第一印象,果如街頭巷尾所說以及記憶裡的印象一般,天姿國色,頗有仙子之姿,只是,不知有無人知道,這樣仙子般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的心?
真正的溫柔良善?還是陰毒險惡?
究其實,這在世人眼裡如白蓮花般美麗的白珍珠,骨子裡淌著的並非是白家骨血,便是說,白珍珠並不是真正的白家人,她是白致與夏侯珞兩人摯友的遺孤,十七年前,白致與夏侯珞不顧自身安危打入戰亂中的沙國,將不及週歲的她從戰亂中救出,而其爹孃均死於國破家亡的戰亂,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