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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來,若自己在上一世再努力那麼一點點,結個婚生個孩子,自己現在即使穿了,父母也會傷心的輕一點吧,至少還有個寄託之處……
顏丹璧越想越傷心,簡直要捶床搗枕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簾子被人拉開,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攬起了她,抱在了懷裡,一個溼乎乎的東西擦著她的臉,讓顏丹璧一下子清醒了,忽然的明白了自己此時是在哪裡,是在——誰的床上……
哭聲嘎然而止了一下之後,復又更加傷心起來,雖然不敢出聲了,然而一邊打著咯一邊抽泣,看起來更比先前傷心了十倍。
抱她的人僵了僵,將她往外撤了撤,又板起了她的臉,一個喉嚨澀啞的聲音道:“你莫傷心,昨夜不過看你熱的出汗,方替你寬了外衫,並沒有做什麼——”邊說邊又替她抹淚。
顏丹璧暈暈沉沉的聽到了這句話,抬起澀重的眼皮,方發現自己只穿了月白色的內衫褲,抽泣聲頓時也止了止,抬起婆娑的淚眼看頭頂上的臉——頭頂上是帶著整齊的金冠的太子爺一張傷風感冒的臉,他眼裡的紅絲依然沒有退去,眼睛微微眯著,似笑非笑,目光倒是少見的溫和。
顏丹璧哧溜一下就滑下地來了……
地下早有丫鬟過來攙著,要引她去沐浴更衣,那意思不言自明……
顏丹璧機械的感覺著自身,覺得和平日沒什麼兩樣,只是脖子在硬枕頭上睡的有點僵硬,應該真的沒啥吧,她順從的去了浴房裡檢查自身去了……
太子一天都不在府,不知道他臨去時下了什麼吩咐,她更衣回來吃完了飯,倒沒有被鎖在某一個房間內禁足了,顏丹璧請問丫鬟,幾個二十歲上下的大丫鬟俱用一種含義複雜的目光望著她說:“太子殿下倒沒有同我們說什麼,姑娘若是不嫌勞乏,想在府裡逛逛,彩蓮願意引路——”
顏丹璧一聽內心又驚又喜,連忙擺擺手說:“不必了,不敢勞動姐姐——呃,我自己走走,消消食就行——”
丫鬟們聽了都只一笑,倒也沒有異議。
於是這日,顏丹璧在從早晨到下午,在東宮太子府的三個門前分別消了會兒食,最終確定,這禽獸太子並不是發了善心要隨她去,而只是擴大了她的活動範圍,准許她在府裡遊蕩而已——各個門口的守衛顯然都得了吩咐,一概的不放她出去。
宸小王爺什麼時候來呢?
他總不能等自己被太子口口了之後才來吧……那樣的話……還和皇后認什麼親啊,都亂成一鍋粥了……
宸小王爺有什麼舉動她不知道,倒是一個她早晚得見的人——聖德皇后,來了。
聖德皇后來的時候正好是晚飯的點兒,天又落起了雪,顏丹璧正準備找個花園池子裡的水閣之類的貓起來,躲一晚上是一晚上,忽然在望見了一架雕龍刻風華貴車攆,在一眾的黃衣侍衛宮娥風雨不透的圍隨下,逶迤往正房去了。
看這儀仗規模,不用猜也知道非皇后莫屬。
顏丹璧在寒泠泠的水閣遊廊上跺了跺腳,想,等著宸小王爺把自己弄出太子府,如今看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求人不如求己,且去裝個丫鬟甲,探探皇后的風吧……
最好生個什麼法子,叫皇后帶了自己去,當然,肯定不能是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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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丹璧轉回正房所在院子裡的時候,聖德皇后已經在廳裡坐著了,院子裡的走廊下站了兩排的侍衛隨從,燈火通明中,房間內隱隱的有說話聲傳來。
正好有兩個上茶水的丫頭從抄手遊廊上走來,恰好是顏丹璧認識的,顏丹璧便上前替一個端了盛熱毛巾的盤子,跟隨她們一起走,那兩個丫鬟略略詫異了一下,想是無礙的,便只叮囑了一聲:“要當心手滑”,依舊逶迤往正房內來。
通明的燈火下,顏丹璧一眼便望見了鎏金錦榻上端坐的一個華貴的婦人,大約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長眉鳳目,白皙的面板和烏黑的頭髮顯出良好的保養,鼻子有些挺的過度,但挺而不瘦削,顯示是個有福之人,更顯示是個剛毅果決的性格。略顯薄的嘴唇緊抿著,雖然不影響面目的美貌,但多少顯得冷峻了些。
顏丹璧偷眼打量了一番,忽然驚訝的發現,這皇后的面目,竟是像極了那禽獸太子!
啊……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假兒子養久了,潛移默化的,竟能越長越像真兒子?
顏丹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