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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一條薄毯來的,準備給傷員宸小王爺加衣用的,現在便將毯子鋪在草坪上,兩個人坐下來。
顏丹璧便又採了些嫩草,去釣大白鵝,引誘了多時,終於有一隻紅頂的公鵝昂首闊步一搖一擺的跟到了毯子邊,黑亮亮的圓眼睛盯一會兒顏丹璧,便垂下優雅的脖頸低頭含住顏丹璧手中的嫩草,復又抬起頭來審視顏丹璧。
顏丹璧被它那若有所思的呆樣兒逗得開心不已,分了一點嫩草給宸小王爺說:“哎,給你點你也喂喂它看”
宸小王爺正側躺在薄毯上支著頭瞧顏丹璧忙前忙後,突然得了一把草,握著沒說話……
顏丹璧喂好了鵝,心滿意足,拍拍手錶示等有了家也要買一群養。
宸小王爺半閉著眼睛,挑起唇角說:“準了——”
換來顏丹璧一個白眼。宸小王爺也不惱。
太陽漸漸南移,正到了下午一兩點鐘的光景,顏丹璧安靜下來,以一個別扭的姿勢,窩在毯子上朦朧欲睡,宸小王爺脫□上披的雲衫來替她蓋上,顏丹璧倒又來了精神,黑眼睛幽幽的望了宸小王爺一會兒,問:“你的模樣,像你母親還是皇上?”
宸小王爺蝶翼一般的睫毛垂了下來,半晌說:“我沒見過我母妃,只見過她的畫像”
顏丹璧方想起在宸王府裡時聽來的傳言,宸小王爺是自幼喪母,便覺得有些抱歉,宸小王爺倒很快就恢復如常,還給她講了一些關於她母親的傳聞——一個豔冠天下的清貴女子的舊事,聽起來很令人神往。
宸小王爺不但給她約略的講了自己的母親,還講了些小時候的事。
宸小王爺和尚懿算是一起長大,當時還有已故的以及出事的大皇子等幾位皇子,一起隨墨雲國的幾位知名大儒讀書課業。
算起年齡相仿,宸小王爺同尚懿近乎同齡,再加上宸小王爺的伴讀,如今的柳相,尚懿的伴讀,如今的富商萬延年,四個人小時候倒是常常相聚的。
雖然宸小王爺自小便知道母妃之死的真相,也知道尚懿將來的身份對自己構成的威脅,但一同讀書時,他卻並沒有另眼看待尚懿,甚至還是十分的友好的一同長到十一二歲,這期間賴皇后多有想對他下手的,俱被他謹慎的防範了過去,有幾次險情時,尚懿還暗中助過他。
從小兒的情意是好的。
只是再好的情意,也大不過大道理。隨著年齡的增長,宸小王爺搬出宮去之後,兩人各有各的業師,各有各的忙亂,便漸次疏遠。
論起讀書時,最聰敏的當屬宸小王爺和萬延年,兩個人都是過目成誦的本事,又知一達百,聰透過人,連先皇也常常誇讚。而柳相是長於策略的,只精於自己喜愛的那一樣。尚懿雖然也是上等的人才,博覽群書,然而總是比他兩個多用了一倍的功才得這樣。
賴皇后對尚懿要求極嚴苛,她的要求基本上都是對應著宸小王爺來的,要的是色色兒都比宸小王爺強,尚懿小時候極怕賴皇后。
長大後……似乎就變成了無可奈何——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不順著她又能如何呢?
且,常年的對比,不知不覺的,就讓尚懿習慣了將宸小王爺放在了對立面,防著他,超過他,恨他,懷著歉意的,無可奈何的,又是必須的——
他從十幾歲時的一次偷聽中,便已經約略的知道了自己可能不是賴皇后親生的事實。
但是他不敢去問賴皇后,也不敢打聽自己到底是誰,在深宮裡,有些時候知道的少比知道的多好。他知道自己得努力,努力的讓賴皇后滿意,讓父皇滿意,這樣才有好日子過。
人壓力大了難免會找個發洩口,尚懿既被賴皇后握在了手裡,也知道賴皇后不能沒有了他,在重壓之下,便忍不住有時候故意的製造一些難堪的事——專門做給賴皇后看的,以此來宣洩自己的不滿情緒。
比如招聚文人墨客,比如時常掠幾個賴皇后身邊的侍婢帶回東宮消遣——雖然後者的做法有點不堪,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每這樣做時,看到賴皇后眼中又氣又怒又隱忍不敢發作的眼神,尚懿便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
直到現在宸小王爺起兵,尚懿才結束了胡鬧——人一旦坐上一個位置,便會以這個位置的身份去考慮事情,他現在顯然已經將小時候的兄弟情意全拋在了腦後,一心要平叛了,說不定還有其他……
宸小王爺悠悠的訴說著往事,眉目如畫的面上沉靜如水,只是在簡單的陳述著陳年往事,顏丹璧想起了太子府裡的那幾個大丫鬟,又想起了尚懿見賴皇后時那種若即若離的恭順,以及太子書房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