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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宸小王爺才放下書折,抬起頭來看著她說:“說完了?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本王……不想再看到你……”後面這幾個字宸小王爺說的聲音很低,但字字嚴肅決絕,再加上臉上也是一臉的寒氣,冷冰冰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顏丹璧不由得呆了。
不只是呆了,還有一種傷心的感覺漸漸的瀰漫了整個臟腑,又加上被人嫌棄的羞愧,整個臉不知不覺的熱的燙人,眼裡也有了淚花。
她眼淚汪汪的望了宸小王爺一眼,雙手抓著衣角,努力的抑制著要掉淚的衝動,儘量慢而自然的轉身,向營帳外走去。
為什麼突然就傷心委屈了呢?
本來就只是彼此利用不是嗎?
即使有點感情,也還沒到深愛的地步不是嗎?
還是……自己這次確實做的太過分了?
還是……自己一直就很過分?
顏丹璧閉著眼睛搖搖頭,內心裡另一個聲音在喊:“有錯也是他先錯的!是他先利用我的!”她竟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大帳。
——浮世升沉,人生如夢,什麼對的錯的真的假的,老子統統不管了!老子要徹底的離了這該死的是非窩!
顏丹璧冒雨在泥地裡疾走,內心憤怒的吶喊著,也沒有回去看萬延年。
——她要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改名換姓重新開始!這討厭的該死的狗屎運也該遠離她了,她受夠了跟這些大人物糾纏的日子!什麼恩啊什麼怨的,留給別人去鬧去吧,她只要過衣食無憂的平凡舒適小日子。
對,關起門來想怎麼過就怎麼過!管你誰看上誰誰又恨上誰!
(忽然暴走的顏丹璧= =)
作者有話要說:貼……活活……困極了,希望明天還能貼一章~
心口疼
顏丹璧負氣暴走,軍營裡也沒有人攔她,更沒有人上前相勸,心裡不由得更加委屈,簡直一步也不想停留的直闖過了幾排營帳,忽然又想起了一個緊要的問題——她身上沒錢。
從洪湘城內帶出的小包裹還在萬延年睡著的營帳裡,此時若回去取?這副模樣萬延年必然要問,且若宸小王爺反悔了著人來追自己的話,看著倒像是自己又走了回頭路一樣。
不能回去,顏丹璧摸了摸胳膊上的鐲子和耳朵上的兩個玉石耳釘,準備暫時拿它們當路費,咬咬牙跺跺腳,繼續往軍營外走。
過程竟是意外的順利,追隨著她的除了雨聲再無其他,宸小王爺竟然沒有派人來追她……顏丹璧覺得胸悶的更加厲害,在朦朧的晨光中恍若看不見地上的泥水一般,一腳一個水坑的往大道上走。
一隻耳環付了車費,筋疲力盡的她拖著泥濘的兩腿坐上了一輛路過的馬車,按原路返回。
她要先回洪湘城收拾東西,和她在銀號裡存的私房錢……
至於這錢和物的來源?——唉,先不管了!若不是宸小王爺,單隻當年她存在萬延年那裡的錢,不論買房還是置地,如今利滾利都應該是一筆大錢了!
拿他送的幾兩私房錢算什麼?!還補不過來她這一直以來的勞累奔波,擔驚受怕呢。
一夜沒睡,顏丹璧在顛簸的馬車上竟然還補了一小覺。
等到睜開眼的時候,已經進了洪湘的地界。馬車的主人要去的方向和顏丹璧相差較大,大概是看顏丹璧一個弱女子渾身泥濘,楚楚可憐,因此倒仗義的先送她到了衙門所在的街上,這方掉頭回去。
顏丹璧在傍晚的晚風中站在洪湘衙門外望了望天,兩天之內從這裡出去又回來,心境之類的竟已大不相同,同樣是負氣出走,昨天的小傷心中還有點奔頭的感覺,今天的心裡卻只有化不開的陰鬱和失落。
世界彷彿也已經灰暗結冰,鋪天蓋地的陰鬱包圍著她,她自己便能感覺到自己此時的臉一定拉的很長,嗯,一定是能擰出水來的哭喪相。
顏丹璧擰了擰裙子上的水,將披散的頭髮隨意的挽了挽,不給自己和敵人留喘息的機會一般,迅速的衝進了洪湘的衙門。
之所以是直接衝進了洪湘衙門,乃是因為此時衙門的大門大開著,有衙役之類的正來來往往的搬著些桌案之類的傢俱,顏丹璧穿過前院,幾個平日跟她的丫鬟先看見了她,驚訝的叫了一聲圍上來,嘰嘰喳喳的問顏丹璧去了哪裡?裙子怎麼弄成這樣等等,顏丹璧急著走,也無暇和她們細講,一路往裡走一路隨口敷衍著,忽然又想起肩負著看守自己的職責的衛塬,自己走了也沒見他來追,此時不知還在不在這裡,不能叫他看到自己,又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