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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剎車聲讓她產生一種山洞驚魂的錯覺。下意識緊張地朝前看,果然,包括吳維以在內的所有人都在注視她,神色都不分明;司機大叔從車窗裡探出頭,表情緊張的大聲問:“沒事吧?”
陸筠大力地搖頭,欠身道歉:“是我的錯。剛剛沒有注意到車子過來。”
司機大叔鬆了口氣,啟動了汽車;車子消失之後,陸筠拘謹的笑了笑,不知道對著誰艱難的開口:“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
她聲音囁嚅,有如犯錯的小學生。今天一早,嚴工程師就發現她異於平常,平時那麼認真的小姑娘今天似乎不在工作狀態,一直沉默著,顯得若有所思。
他慶幸不已:“還好洞子裡車開得慢。”
“謝謝嚴工。我一定會注意。”
嚴工程師又轉頭去看吳維以,陸筠是他手下的人,訓斥也好安慰也好教育也罷他都應該表個態。他鎖著眉頭,目光在她身上一停,聲音低沉:“沒事就好。回去把《安全手冊》第三章再看一遍。”
完全沒有玩笑的意思,一如既往的嚴峻和不留情面,是他一直以來的作風。陸筠恨不得像神鬼故事的茅山道士一樣會學會穿牆術好鑽進山裡去躲起來。半晌才擠出來一句“我明白了”。
經過此時事件,陸筠再不敢分心,保持著精神的高度集中狀態,隨時都可以背出資料中關於施工導流的所有的相關資料。
導流洞的洞身開挖過程已經完成大半,四百餘米的距離很快到了盡頭。隨著進洞的深入,洞內的高度越來越矮,空氣的質量也變得糟糕起來。待走到施工開挖處時,十分前小時前爆破時引起沙粒塵埃正在四下瀰漫,竟不知道是呼吸的沙粒還是空氣了。
陸筠艱難的開口:“嚴工,風機什麼時候可以安好?”
因為機械的運轉,噪音和迴音也一樣的驚人。基本上交談都要用吼。嚴工程師也以同樣的聲音回答:“下午就可以了。”
說著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四位工人。他們站在人字形登高梯上,相互配合著在把兩個直徑約一米的大功率通風機固定在木架頂端。工人們看起來忙碌不堪,加上嘈雜的聲音,幾個人放棄了跟他們招呼的念頭,只在木架下站了一會,跟忙碌的人們點了個頭。
陸筠就是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經過剛剛的事故,她的神經高度緊張,猶如一觸即發的箭,對一切外來的事情都反應敏捷。不知道是風機本來就沒有固定得太好還是左邊那個年輕的工人手滑,總之他一鬆手,風機搖晃了兩下,呈現出一種前傾的狀態。兩人一驚,驚呼了一聲,同時伸手去抓風機的外殼,須知這樣大的風機 事有湊巧,都沒有抓到,反而促使了通風機下掉的趨勢。
而吳維以就站在那臺風機的正下方,他正在和嚴工程師說話,沒有聽到被鑽機聲蓋住的驚呼,也沒有察覺到頭頂上逼近的危險。
根本來不及想任何事情,陸筠本能的一把推開吳維以。因為用力過猛,自己也沒有站住,撞到他懷裡,看在外人的眼底,十足十電影裡的情節:她用身體撞開了他,兩人一先一後退了若干步,吳維以撞到了牆壁,她撞在他的懷裡。如果牆壁不存在的話,兩人大概會抱在一起雙雙跌倒。
不過沒有人會特地去注意這類小事了。
所有人注意力的焦點都在通風機上。附近的人看得清楚:在陸筠推開吳維以的一瞬間,笨重的風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她的腳畔,只差一點她就會被砸到。真的是毫釐之差,用科學的觀點判斷,大約兩厘米。
沒有感受到牆壁的堅硬和粗糙。陸筠定了定神,鎮定自若的抬起了頭,可到底修煉不夠,看到吳維以的臉時還是渾身一僵。臉一下子漲紅,迅速從扶著她的雙手裡彈開,轉而去研究事故現場。
這樣大小的通風機重量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公斤。一旦真的砸到人,哪怕只是從五米高的木架子上掉下來,哪怕帶著安全帽,後果也相當嚴峻。陸筠看到通風機砸出來的淺坑,現在才覺得後怕,不無自嘲地開始反思:自從這個舊曆過年之後一切都開始變得不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流年不利吧。
嚴工程師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倆:“萬幸啊。你們要出事了我責任就大了。我說今天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連續遇到危險的事,看得我心驚膽顫的。”
隨即又轉頭批評犯錯的工人。那幾位年輕的工人戰戰兢兢,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吳維以抱臂站在一旁看了一會,覺得該說的已經說到,才開口:“一次教訓就夠了,相信他們下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