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錢才算好。
青竹原以為項少東只一心惦念著要做買賣。不願意在家幫忙弄這些,半年下來似乎也沒見他有什麼抱怨的地方,整天奔波忙碌似乎還很樂活。心想著一家子齊心協力才好,也才有奔頭。別說少東,就是白顯那個舅舅,這些天也總往項家趕,幫忙跑腿下地的活也做。倒一改往日裡的紈絝。青竹心想有個正經事做還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一切都在青竹的預想中慢慢的進行著,雖然大小麻煩事不斷,但還算順利,沒有出什麼大的紕漏。今年清明時,青竹要忙家裡的這攤事,倒沒功夫去南口賣小吃。韓露自個兒去了。聽說熱鬧不減去年。只是青竹再沒那個福氣能到江家園子裡去逛逛。不過她覺得那是另一個圈子,以她目前的生活狀態是怎麼也不敢奢望的。
初夏的午後,已過了小滿了。天氣有些悶熱。青竹卻沒睡意,她坐在以前少南坐過的桌前,桌上的小水杯裡養著兩支潔白的梔子花。花香四溢,青竹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花香讓她覺得有些提神。
身前放著一張泛黃的紙頁。旁邊是磨好的墨,筆正架在硯臺上。她原本是想給少南寫回信來著。可思量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下筆。兀自盯著那梔子花看了一會兒,出了半刻的神。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片。白氏和明霞此刻應該在午睡吧,翠枝也在午睡。少東出去忙了,永柱則在守魚塘。
青竹發了會兒呆,又將少南碼在架子上的書尋了一本來看。卻是一本詞集,青竹隨手翻了兩頁,一點興趣也沒有。信的內容如何寫,她還是沒有底。
青竹取了紙筆,端正好坐姿,握了筆,心中卻一片空白。見旁邊有書,心想先練練字也好,她的字寫得馬馬虎虎,只怕少南是要嘲笑的。提了筆,目光掃過了旁邊的詞集,一筆一劃慢慢的寫著,卻見原來抄寫的是歐陽修的《玉樓春》“尊前擬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闕,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陽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抄寫完後,青竹反覆的看了一回,搖搖頭,心想自己再怎麼練也寫不出少南那樣好看的字型來。這是為什麼呢,她還是於秋的時候,可是從小學開始練起,後來雖然沒怎麼寫了,但也不至於丟得太多。只是她這字和真正的古人一筆,再和讀書人一筆,也什麼都不是了。
白氏卻突然一頭走了來,見著了眼前的情形便和青竹說:“信寫好沒有?”
青竹如實回答:“還沒呢。”
白氏道:“正好我還有一事要囑咐他,你替我寫上,叫他睡覺別老是貪涼快要晾肚皮,別又喊肚子疼,從小就是這個毛病。我說了多次他也不改。”
青竹聽說差點笑出來,這點小事要她怎麼下筆呢,不過見白氏一臉正色的樣子又拼命忍住了,心想還是真是難為當母親。青竹忍著笑說:“好,我給他說便是。”
青竹重新取了紙來,蘸了墨,便提筆而書。白氏在跟前看了一會兒,她又不識字,只是想青竹寫信,還是別去打擾的好。
寫一會兒想一會兒,倒極為的認真。白氏已經出去了。後來青竹還是把晾肚皮的這件瑣碎添了進去。等她抬頭休息時,卻見養著梔子花落了兩個花瓣。青竹拈了一片來,放到鼻子邊嗅了嗅,這香氣真是醉人呀。
粗略的看了下她才寫好的信,確定沒什麼紕漏便折了起來。又看了眼放在一旁,墨跡已經幹掉的詞。青竹趕著收拾了,連同梔子花瓣和那頁紙一併夾入了詞集裡,又放回了原位。
拿著寫好的信便出了房門,白氏才餵了雞回來。
青竹說:“信我已經寫好了。”
白氏看了一眼,並沒在讓青竹給她念一遍,或許已經是信任她了吧。畢竟幫著寫了幾回信。
“等你大哥回來,我就讓他送到田家去。”
青竹也無話。
白氏收好了信,又和青竹說:“這田家家裡那麼富裕有錢財,每一季都要去省城販貨來賣。怎麼連這點小錢也瞧得上。”
青竹聽著她的嘀咕便隨口問了一句:“他們說什麼呢?”
白氏看了青竹一眼,原不想和她說的,想了想才道:“不就是打探我們家這個攤子的事,魚苗才下塘,藕也才種下去。見我們好不容易做起來了,大概是眼紅了吧,聽你大哥說,問要多少錢轉給他們田家。”
青竹一怔,心想這才起步,怎麼就被人惦記上了,難道是樹大招風的過,可他們家只有投入,還沒收入,怎麼又讓人給盯上了。又見白氏有些為難的樣子,青竹心想,是呀,他們田家在這一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