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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嘆了聲,心想這些都是明春結的業障。便想勸明春向佛,解開這些業障。
“罷了,你也多忍忍。等自己以後養一個,好好的教他。”
明春聽後只是抹淚不語。白氏見她這樣也覺得心酸。
翠枝走了來,瞅著這副場面,心想這娘倆又怎麼呢。便又和白氏道:“娘,前面找你呢。”
白氏拍拍明春的肩,安慰道:“想開些。”
明春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看得翠枝一愣一愣的。
明霞拉了寶珠還在讓寶珠教她編花籃,白氏進來見了,板著臉斥責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是這樣的胡鬧。還不快收拾了。”又見明霞身上的衣服還是尋常的舊衣服,便和寶珠說:“你找套像樣的衣裳讓她換上。”
寶珠笑著應了個是。
明霞卻不以為然,依舊盤腿坐在那裡擺弄著手裡的東西。寶珠替明霞選好了一套衣裳,讓她換。
明霞卻道:“我也裝不了知書達理,溫順的嬌小姐。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也改不了了。”
寶珠道:“你若不依,只怕太太要生氣了。”
“氣她的。我不管。”
寶珠笑道:“二姑娘還真是隨性的人。只是不怕失了禮數麼,太太要是怪罪下來,二姑娘還得受氣。”
明霞經不住寶珠嘮叨,只好勉為其難的換了衣裳。寶珠又說要重新給明霞梳頭。明霞也由著她擺弄。
寶珠手巧,幾下就給明霞梳了個清爽利落的髮式。又將鏡子遞給她看:“二姑娘可還喜歡?”
明霞瞥了一眼鏡中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相認,裡面那個影子當真是自己嗎?端莊乖巧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她。
寶珠找了脂粉來說要給明霞搽抹,明霞忙擺手道:“饒了我吧,最怕這些東西,快拿走。”
寶珠笑道:“年輕女孩子搽脂抹粉也很正常。難道二姑娘出嫁的時候就不搽抹嗎?”
“臉塗得就跟紅屁股似的,一點也不好看。饒了我吧。”
寶珠也不好十分勉強,只好作罷了。
這裡收拾完。就聽得明春在窗下道:“還沒弄好麼,出來吧,人都來了。”
明霞很是忐忑不安。寶珠推搡著明霞出了門,只聽得堂屋裡的人鬧哄哄的,明霞羞怯起來。不好意思前去。
寶珠撇下了明霞想去瞧個究竟。走到堂屋門口一瞧,只見坐了半屋子的人。期間有一陌生的青年男子,一身寶藍紗袍,手執摺扇,依稀是相貌堂堂的樣子。
說給明霞的這戶人家姓盛,人稱桂花盛。之所以得了這個名號,是因為他們家做的桂花糕遠近聞名。雖然都是些小本買賣,可經過兩代人的經營,也漸漸的有了規模。將桂花盛的名號打出去了,在縣城有兩家門面,在平昌還有一家門面。
盛家養了五個兒子,兩個女兒。如今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這一位與明霞定親的在兄弟中排行第三,單名盛隆。今年剛滿二十。早些年也進了幾天學,所以寫算都會。
項盛兩家能聯姻,也虧了田家人在中間牽線。盛隆對於娶什麼樣的女子為妻要求並不高,只要家世清白,姑娘貌端品正就行。他沒有那麼多的風花雪月,心想成了家,能有人幫著打點內務,他就能一心跑外面的生意了。
項家雖然沒有做買賣,也沒什麼生意場上的人脈。不過盛家見項家雖然只是普通的種地,卻種出了這麼多花樣,一年下來也能掙一筆錢,而且十分有發展的眼光。當時就覺得這樣的人家養出的女兒應該也是有頭腦的,所以當田家人提及了兩次,便就應承了下來。
白氏對於這門親事也是喜歡,以前秀嬸給說的那戶黃姓,也就是平昌一帶還算混得開,實在是比不上桂花盛。盛隆這小子嘴巴甜,會做人,白氏也喜歡。永柱對於這門親事看法不多,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寶珠走到這邊的屋子,只見青竹正和陳氏、永林媳婦說話了。
冬郎在永林媳婦懷裡。
“長得倒還快,都像是七個月大的孩子了。還是你帶得好。”
青竹道:“現在比以前還頭疼,兩三個月大的時候除了吃就是睡,很是安靜。現在越來越大,睡得少了。夜裡基本上都要醒一次,自從養了他,還真沒睡好一晚的覺。”
陳氏在跟前說:“當孃的不都是這樣麼。孩子健康呢倒什麼都好。我們家柳兒真是折磨死人。吃了那麼多的藥,受了快一個月的罪,總算是好全了。前些天我見孩子瘦成那樣,都以為帶不出來了,還和白英說讓她拿去送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