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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南自個兒回了屋子,在外面閒逛了一天,難免有些疲憊,仰躺在床上,想好好的休息一陣子。不經意間便想起左森和他說的事來,左森要長他五六歲,左森在五月的時候已經參加院試了,希望能考個生員。只是成績還未出來。少南便有些羨慕。他也想去考的,只是先生連《尚書》都還沒講完,八股也還只說到了‘起講’。少南厭倦了家裡,只想著以後考上出去就好了。
少南恍恍惚惚的進入了夢鄉,突然見外面走來一個身穿黃袍,卻看不清長相的人再向他招手,口中喚著:“隨我來,隨我來。”
少南迷惘的問了句:“你是誰,要去哪?”
那人只是笑,並不說話。後來穿黃袍的人消失了,少南趕著去追,卻被門檻給絆了一跤。又聽得後面有人叫他,少南迴頭去看時,卻見是青竹,青竹正向他喊:“往哪裡去,叫你吃飯呢。”
少南感覺到身旁站了個人,漸漸的清醒過來,睜眼一看,果然是青竹。少南懶洋洋的欠著身子問道:“什麼事?”
青竹冷淡的說了句:“叫你起來吃飯,吃了再睡吧。”
少南哦了一聲,回想起夢境來,不免有些怨恨青竹,好端端的幹嘛將自己叫醒,說不定跟著那個穿黃袍的人能遇見什麼富貴的好事。
用過晚飯,一家子人在外面納涼,青竹也搬了張凳子坐在菜地旁,等著屋裡燻的艾團的味道過去。白氏和永柱在商議著關於八月十六、十七酒席的事。翠枝坐在堂屋的門檻上小聲的哄豆豆入睡,少東則拉了少南在堂屋裡幫著算一筆賬。明春姐妹倆坐在東面的屋簷下不知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稻田裡傳來陣陣的蛙鳴,坐了沒多久便覺得蚊蟲在圍著青竹咬,感覺也不那麼熱了,便準備回屋睡覺去。
少東和少南算了半天總是將賬目弄明白了,少東感激道:“有勞二弟,明日也好和老闆交差。改天我請你。”
少南疲憊的笑了笑:“大哥何必這麼客氣呢,這就去睡了,大哥也早些睡吧。”
白氏依舊和永柱在商議事情,明春有些熬不住已經去睡了。少南迴到自己房裡,脫了外衣鞋襪,才躺上床上,感覺枕下有什麼東西。這才記起他進來上街買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串杏核雕刻福壽字樣的手串,以紅絡繩串之,很是可愛雅緻。
這是少南準備送給青竹的禮物,明天是她的生日,家裡看來是不可能給她過生日了吧。當初兩家合議的時候,少南便記住了。
她到這邊家裡快一年了,剛來這邊時,和明霞沒什麼兩樣。少南心裡只有厭惡,一心想著遠著她些才好。一家子在一起過了這麼久,雖然朝夕相對。不過少南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青竹。不過兩次跟著青竹回夏家去,儼然覺得那樣的青竹才是本來的面目。在項家卻從未見她那樣的笑過和開心過。這邊的人待她不怎麼好,卻從未聽她向誰抱怨過,身上有一股像男人般的堅毅,有時倒讓他也不得不另眼相看幾分。
少南想,此時若去瞧青竹的門,將這個送去的話,只怕不妥。不說大半夜的,爹孃都還在院子裡納涼議事,看見了總是不好。
少南也沒多想,沉沉的就睡了。第二日天剛亮就得起床,一會兒還要去學裡唸書。洗臉梳頭完畢,等著吃飯的功夫,少南握著那根手串,準備找時機當面給她。
可是直到他上桌吃飯時,也沒看見青竹在何處。刨完了飯,少南便匆匆拿起書袋往學裡趕去,才走出院門,卻見青竹提著一桶剛洗好的衣裳,從外面才回來。難怪四處不見她。
少南匆匆忙忙扔下了一句話:“下午回來我有東西要交給你,等著我。”說完便迅速的跑開了。青竹有些摸不著頭腦,手上的溼衣服可真沉,他也不幫自己提一下。
回到家晾好衣裳,永柱又上房翻瓦去了,明霞在下面做幫手。晾了衣裳,吃過了飯,便準備去後山摘桑葉。此刻白氏從少南的屋裡走出來,讓青竹過去。
“他怎麼馬馬虎虎的,落下了東西,你幫忙送去吧。”白氏便將少南放在桌上的一部《尚書》一本寫有《窗課》的竹本子遞給了青竹。
青竹接了過來,二話沒說就往外面走。少南學堂的路她認得,只是又記起剛才少南和她說的話。瞧那神情,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他會給自己送東西?青竹想,沒有聽錯吧,還是那臭小子轉了性?終於發覺自己的好了麼?
少南正在四處翻尋著自己的書本,該死的,莫非給遺忘在了家裡忘了帶上不成?才要向先生告假回家去拿,這時和他同桌的人卻推了推他,讓他往外看。少南便見青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