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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枝見丈夫回來了,少不得要和他絮叨幾句。少東還算心疼人,進屋就問:“今天怎樣,昨夜不是說今天要去鎮上找大夫給瞧瞧嗎,可還好?”
翠枝滿是心酸的說:“好什麼好,你沒看見你娘那臉色,我活脫脫的就成了項家的罪人。這才熱乎了幾天呢。”
項少東便以為是肚裡的孩子不好,也跟著緊張起來。翠枝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說我這一胎是個女兒,我怎麼的就成了項家的罪人呢?”
少東安慰了一陣子,又說:“自從你懷了孩子,就疑心重。快別多想了,今天我可是忙活了一整天,想要好好的歇歇。”身子便往後一仰,就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翠枝見丈夫一回家就知道倒頭便睡,不由得發火,狠狠的推了推少東的身子,一頭就出去了。
青竹跟著明春在灶房裡忙碌,白氏和永柱屋裡不知嘀咕些什麼。明霞則坐在門口等她二哥回來。
項少南披了一身的霞光,他推開了院門,樹下栓著的黃狗連忙向她搖著尾巴,嗚嗚的叫了兩聲。項少南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腦袋,見明霞跑了來,一個勁的喊著二哥。
少南見明霞穿著一件又長又大的襖兒,心想這妹妹怎麼就愛穿別人的衣裳。他也不過問,只拍了拍妹妹的臉便要回屋去。才走到院子中央,卻聽見灶房裡大姐和誰正說話呢,少南扭頭問著明霞:“姓夏的回來呢?”
明霞點點頭,便要去拉扯少南身上背的那個布袋子,少南緊緊的護著不讓,又訓責她:“幹嘛每天都要翻我書包裡的東西,我可沒藏什麼?”
“給我看看不行嗎,前兒你不是還裝了兩個鳥蛋嗎。”明霞硬要去翻弄,哪知卻惹火了少南:“放開,少來動我的東西!”
明霞等她二哥等了半天,哪知等到了卻是一頓罵,頓時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少南趁機一溜煙跑回自己房裡去了。
明霞的哭聲越來越大,明春忙出門來看,後來驚動了永柱夫婦。
“嚎什麼嚎,一整天就你事多。”永柱勞累了一天,聽見哭聲不免有些心煩。
明霞揉揉眼說:“二哥書包裡藏著東西不給我看。”
永柱便想起少南的調皮搗蛋來,握拳就走進了少南的屋子。
“一家子人就供你讀書,你成天就知道和那群野孩子鬼混,要不想學,乾脆就別去了。和我一道幫人燒瓦去。”永柱可沒什麼好話。
少南一怔,見父親怒氣騰騰的樣子,便知道明霞在跟前沒說什麼好話。也不替自己辯解,一手將桌上的布袋子抓過,將裡面的東西統統倒了出來。只見紙張書本落了一地,並沒什麼可疑的東西。憋脹著臉,仰著頭,似在無聲的抗議。
永柱本來想要教訓兒子幾句,卻見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只好斥責了兩句:“要念書就好好的念,別學那些沒用的。”
明霞還只是哭,白氏勸了半天,聲音還是沒止住。永柱走了來,將白氏拉開道:“你就慣著她吧。”
漸漸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明春和青竹兩人也做好了晚飯。翠枝出來幫著擺放桌椅,少東被明霞的哭鬧聲早就吵醒了。
這裡飯菜已經上桌,卻不見少南過來。白氏便讓青竹去看看。
青竹心裡犯著嘀咕,她還沒見過少南一面,如何開口呢。白氏的話她不得不依,出了堂屋,見少南的屋子還亮著燈火。
青竹遲疑了下,便向著那光亮的地方走了去。卻只站在門口並不進屋。
“大伯孃叫你吃飯了。”青竹音量不低,只要他項少南不是聾子,就應該聽見了。
青竹眼見著的情景,卻是昏暗的燈火中,地上趴了個小小的人,正在一心一意的找著剛才散落的書本。
青竹也不走,就呆在門口,她倒要看看這個未來的丈夫究竟是何方神聖。直到少南將地上的紙頁全部撿了起來,拍了拍灰塵,往桌上一放,拿了布袋子壓住。回頭見青竹還站在門口,語氣頗冷淡的說:“就說我不餓,不吃了。”
青竹暗罵,還真是少爺的脾氣。不想吃飯幹嘛不早早的吱個聲呢,讓自己白等了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見項少南。在昏暗的燈火下,看不清他身上布袍子的顏色,個頭和自己差不多高,生得瘦瘦小小的,面板黑黑的,高高的額頭,烏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長得不算太醜,也不算漂亮。四肢健全,沒有缺胳膊少腿。不過心裡實在適應不了要將跟前這個臭屁孩當成未來的丈夫,打從心眼裡抗拒。聽見他說不吃,轉身便走開了。
項少南帶上了房門,自己研墨,開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