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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考中的話。會不會和你一道去雲中書院唸書呢?”
少南道:“他應該會明年接著考院試,然後進官學吧。畢竟家計不好,只一個寡母做些針線養家餬口,很有幾分艱辛。我也邀了他趁著我還在家的時候,來家裡玩耍。他也答應下了,想著收拾些不穿的衣物給他。又怕他那個人清高,不受人接濟。”
青竹倒沒評論,只是又說:“那你為何不接著考。非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這一走還就幾年呢?”
少南聽了這話微微的有些驚異,心想若是換做別的小兩口,聽見媳婦說這話,必定是捨不得丈夫。但青竹的舉止行為,從未透露半點不捨自己遠行的事。少南自嘲自己是想多了。笑著解釋:“這是陶老先生的一片好意,我自己也想出去見見世面,趁著這個機會離家也正大光明。”
青竹聽他這樣說,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當晚備了些酒菜招待父子倆。少南原本不喝酒的,但因這裡考完了試,好歹也暫時卸下了擔子,於是也飲了幾杯。一杯酒下肚,但見紅霞從面頰一直染到了耳根。
過了兩日,果然見賀鈞來家拜訪,正巧少南在家。賀鈞也備了些薄禮,一塊大紅尺頭並兩塊包頭的帕子是送項家太太的禮,偶然得的一盒好墨贈與了少南。
白氏見這個孩子生得很是清瘦,聽說是窮人家的孩子,因此也著實的誇讚了一回:“還真是個有志氣的孩子,家裡還有什麼人 ?'…87book'”
賀鈞如實回答道:“回稟伯母的話,家中只一個寡母,並無其他兄弟姐妹。”
“有幾畝地?做什麼營生?”
賀鈞見問,臉上略有些羞愧之色,只好答道:“沒有地,只母親整日做針線供我讀書。”
白氏聽後微嘆了一聲,心想這也太單薄,太窮了。都窮到這個地步了還念什麼書呢,看他一副吃不飽的樣子,心想好歹也是個男兒,不如去哪家做些幫工,接濟了家裡,日子也能好過一些。這裡任由讀下去,中了還好,倘或不中的話,那寡母不是得苦苦熬一輩子,只怕到後來連媳婦也娶不上。因此有幾分看不上。
少南察言觀色一番,心想母親這是做什麼,又不是要說媒,為何問得這樣的仔細。又見賀鈞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心想這些必定是他的難處,拿到外面來說畢竟也不是很光彩的事。又埋怨母親不會說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倘或因為言辭上得罪了姓賀的,倒不好了。於是忙打斷了話題,笑著和白氏說:“娘,你不知道我們這位賀兄才學了得,一手錦繡文章,兒子看了也不得不折服。”
白氏道:“人家長你幾歲,自然也比你多背了幾頁書。你不肯上進,還拿這個說。”
少南頓時沉下臉來,心想母親當真不會說話。白氏也是個知趣的人,更何況一毛頭小子,她也從未放在心上,略陪著坐了坐,便起身向賀鈞道:“賀家哥兒坐著吧,我還有事,前面忙去。”
賀鈞連忙起身,雙手一拱,垂首說道:“伯母請自便。”
白氏便抽身走開了。
少南便又向賀鈞賠禮:“我這個老孃也未出過遠門,也不識字,沒什麼見識。倘或言語中得罪了老兄,還請老兄多多包涵,別存在心上。”
賀鈞一笑:“項兄弟這是哪裡的話,伯母她人溫和又慈善來著。”
兩人正說著話,卻說明霞捧了個茶盤來,裡面有一碟椒鹽素點心,兩盅才沏上的熱茶。
少南見是明霞拿來的,隨口問道:“青竹上哪裡去呢,怎麼不見人影?”
明霞嗔道:“你整日就將她掛在嘴邊,我哪裡知道上什麼地方去了。我又不是替你看人的。再說腿長在她身上,我也管不住。”
少南輕斥道:“明霞!沒見這裡坐著客人嗎,別沒禮數。”
明霞這才向這位客人掃了一眼,心想倒一副窮酸樣,看來和娘說的一點也沒錯,因此正眼也沒瞧,放下茶盤就走開了。
少南笑著和賀鈞解釋:“這是我妹子,淘氣慣了,家裡無人敢管她。”
賀鈞笑道:“我倒羨慕有個兄弟姐妹,偏偏我娘就只養了我一個,家父又早早的去了。我這一出門,娘跟前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所以我正羨慕項兄弟呢。”
“賀兄才識不淺,想來那功名對賀兄來說也手到擒來。不過捱幾年,你出息了,令堂不也跟著你沾光麼。我見你是個極有志氣的人,以後定少不了要替她掙個封誥。再將媳婦一娶,家裡人口漸漸多了起來嗎,不就齊全了麼。”
少南的話恰巧說中了賀鈞的心事,他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