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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退一步來說,即使她就是那個女人,那麼容湛呢?容湛又是為何為了她會失神至此?沉痛至此?
嚴明軒的房間裡。
他已經醒來,雲茜正端著一杯水遞給他,同時交給他的,還有國醫給開得一些藥。
嚴明軒看著容湛和溫涼走過來,先是將藥吃了,然後道,“雲茜,你先帶溫涼出去。”
雲茜點了點頭,“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她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別太激動了。”
“我知道。”嚴明軒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雲茜走到了容湛和溫涼麵前,眸光落在了他們交握著的手上,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容湛捏了捏溫涼的小手,“先回房間等我。”
溫涼點了點頭,也走出了這間房間。
長廊外,雲茜正揹著她站著的,聽聞背後傳來些聲響,她便回過了頭,唇角噙著抹笑,向她走來。
“看來你在他心目中果然是不一樣的,他連楚笙的事情都不瞞你。”
溫涼抬眸,笑了笑,沒有說話。
雲茜的意思,她懂。楚笙是容湛心內最深的一個秘密,可是她雲茜卻全數知道的,而她溫涼雖然知道有楚笙這個人的存在,卻並不知道楚笙到底是什麼人。
“王后,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雲茜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做阻攔。
溫涼便越過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可她剛走了兩步,雲茜的聲音從後面再度傳了出來,“你們今天又去哪裡逛了吧?溫涼,你確實是能讓他放鬆下來的人。”
——可是容湛絲毫不需要這樣的人,他需要的是能在政治上給予他更大幫助的人。
溫涼腳步頓了頓,其實很想回過頭去問雲茜的,這樣說話不累的麼?話中有話,總喜歡讓別人去猜她話裡的意思。
今天這兩句她確實是懂了,但要是不懂呢?
那她對她說的話,有何意思?
但是最後溫涼也就是頓了頓腳步而已,她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直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
A國的天氣真是有點奇怪的。
明明他們剛來的那一天,天空是下著冬雨的,可是昨天雖冷,卻微微放晴了一樣,今天天氣似乎又是有點陰沉的。
溫涼站在窗邊凝視了外面一會,然後伸手將窗簾放了下來。
容湛回來了,臉色並不好,儘管他在努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可是到了溫涼的面前,他似乎就回到了那個最真實的容湛。
不再是堅不可摧的,也有弱點的容湛。
就這麼的抱著她,容湛將整個腦袋都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的吸氣,似乎滿鼻腔裡都是她的味道了。
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這麼的抱了一會,容湛卻忽然抬起頭問,“溫涼,你用的哪種香水?”
溫涼先是怔然,然後笑了,“我不用香水的。”
那種人工的味道,她從來都是不喜歡的。
還記得被模特公司選中的時候,第一天進公司,她的新經紀人就送給了她一瓶香水,當時還給她噴了一點,讓她一整個下午都在打噴嚏。
她受不了自己身上有那種味道,於是,一下班就洗了澡。
她還是喜歡自己身上乾乾爽爽的感覺,那瓶香水就被她當成了擺設品,放在了大學的宿舍。
容湛一直沒有將腦袋從溫涼的脖頸之間拿出來,儘管溫涼覺得有些癢,但還是沒有將他推開。
她能感覺到他今晚心情的沉重和異樣。
漂亮的眸子裡面,沉澱的東西,是她看不懂的沉痛。
他想這樣抱著她,透過她來尋找那麼一點點慰藉。
那她就給他這樣的一個懷抱,不管他是否會覺得溫暖,但是卻是她溫涼傾盡所有的了。
但願能給他一點點的溫暖,溫涼想。
所以,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抱緊了他。
容湛的身體似是一僵,然後手捧著她的臉,頓了很久,似是在醞釀著情緒一樣的,可是眼眸卻漸次出現了血絲,而後,他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用很緩慢的,卻讓人心中顫抖的厲害的語調說,“溫涼,楚笙是我的親人。”
溫涼身體一顫,她知道此刻容湛在疼,回憶起楚笙的時候,那種疼痛會蔓延整個身體。
他多麼困難的才能對她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可是又是多麼想,將這一切的事情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