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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肉,又氣又急,哆哆嗦嗦將自己懷中的帕子搜了出來要與他繫上,他卻是一躲,“我已經塗過藥了,你先把帕子收起來,莫要弄髒。”
他又道,“往後我日日伺候你,總會習慣的,現下不會,先一次便會了。”
我只是心疼,將食盒裡還剩著的一碗粥也取了出來,放於他面前道,“你也吃。”
他眯眼一笑,面上牽出幾許笑渦來,“你心疼我了?”
我幹瞪了他一眼,低頭去舀粥,他將我的手握住,輕聲一嘆,“阿雪,你親口對我說罷,原諒我好不好?”
他的手溫熱柔軟,我被觸到的肌膚立時滾燙起來,手腕重重一顫,心中卻似被一根繩子牽著,晃悠悠緩緩搖著,落不到實處,他還待開口,我低低道,“今日離了滄州,還要去哪裡?”
他默然半晌,我以為他不會說話時,又忽而開口道,“我們走水路,坐船直接去溯州。”
我應了一聲,埋首再不說話。
溯州離滄州不知有多遠,陸景候身上的銀錢也不知還夠不夠,打賞了船家,便將我帶上了船。
這船身也大,烏篷撐起一方天地,陸景候拉我往裡面坐下,又掀開窗戶與我道,“這條河自北向南流,一直留到溯州,再入海,阿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去溯州,便是從海上走的。”
我最是禁不起舊憶,也終於知道他為何要走水路,我面無神色,閉眼作勢要睡,他道,“你以前生在木雪島,應是熟悉水路的,”他又一笑,“可莫要說,你現在暈船要睡下了。”
我只得睜開眼,卻是洠в謝壩腖�櫻�緩門ね啡タ賜饌返暮用妗�
船伕的櫓搖得好,船兒悠悠劃過,在水面上漾開不小的波紋,卻比坐馬車要安穩得許多。
船內還有沏茶用的茶具,陸景候將紅泥小爐置於我們之間的窄几上,話音帶笑道,“我雖是對做菜不拿手,不過燒茶一事,倒還是有些擅長的。”
他今日總是在笑,我只知從前看他眸中的笑意都極難,現今卻是笑意未止過,他眉眼盈盈道,“為夫今日,再為娘子你沏一次茶罷。”
他雖是笑著與我說,我卻心事沉沉地定定看著他,他這樣做法,倒像是將每一刻都當作與我最後分離之時,連這話說的,都像是要永遠訣別了一般,教人不由心生不捨,暗懷哀慼。
他舉止優雅,將老船伕的一套生著茶垢的茶具描成了青瓷藍釉的美人肩,他提過小爐上燒得沸沸的滾水,往茶盤裡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