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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我怔了一怔。訥訥閉了口。她將這裡的主事陳嬤嬤都屏退在院外。應是有不可告人的話與我說。我一時思前想後。倒真不知該如何介面了。
她有些不耐煩嘖了一聲。“你便不問問朕。如何到得此地來了。”
我忙道。“奴婢敢問陛下。如何到得此地了……”
話音未落。倒是田侍衛長憋不住。輕笑了一聲。女帝朝身後狠狠一瞥。他笑意立即斂了。躬身朝女帝道。“陛下既是來了。便趕緊對姑娘說罷。瞧姑娘這個模樣。許是嚇得不輕。”
因著田侍衛長從先帝登基前。便一直在先帝府中做著貼身侍衛。在女帝面前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他此言一出。女帝只得稍霽了面色。拂袖與我道。“你姐姐與阿力治病有些成效。她與朕言說。不要嘉賞。只求能將你放了出去。”
我愣住半晌。女帝言語中依舊不善。“你何時能像你姐姐一樣爭氣。不用凡事都要別人來救你。”
她說了這話之後。拂袖起身。朝我冷冷道。“便依舊如從前一樣。從朕的女官身份做起。不過是最低等的六品。郡主之位也不可再復。天下只知長平已死。你從今不可將真面目露於人前。否則。天下人只當是朕失德。你犯不起這樣大的罪名。”
我喉間澀然。有些緩不上氣來。乾巴巴地低聲謝了恩。與她跪下又小聲問了一句。“微臣斗膽問一句……如今宗人府裡的那位。陛下是如何處置的……”
“死不了。”女帝緩緩走近我身前。昂起下巴朝我低聲道。“他手裡竟還有一支大軍。在這軍令符交到朕手裡之前。他一時半會還出不了宗人府的大門。”
我眼窩**得潤了一些。聲如蚊蚋道。“多謝陛下。”
她轉身將袍擺一掀。作勢要出院門。田侍衛長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起身跟出去。我還惦記著未與陳嬤嬤告別。雖是隻有半月有餘的光景。卻也承她恩惠。省了不少麻煩。
我抬眸正是要向女帝請示。卻是院外遠遠走來一人。我見了他身形。心裡有些慌。正是昨日答應今日要接我出去的淮寧臣。
這樣一來。豈非更是坐實了女帝當日道我水性楊花的口實。
他似乎也是瞥見了此處。女帝本是抬步負手往院外走去。見到淮寧臣急急避開的身形。揚聲威嚴道。“行舒。你躲什麼。”
霎時院內靜謐一片。我大氣不敢出。垂手低眉站在原地。隱隱聽得女帝冷笑一聲。復又問道。“怎的。見了朕倒還顧忌著顏面不肯出來了。若是朕不在呢。你倒是要來這裡做什麼。”
我心裡急急跳個不停。想著陸景候尚還被圈禁在宗人府裡。不好惹惱女帝。只得咬住牙候在一邊。靜觀其變。
不多不少。正是我在心中默唸到第三聲之時。淮寧臣果真面色自若。直身從院外的一條小徑上又走了回來。跨進了院門。低身做了一揖。“微臣叩見陛下……”
他作勢抬了眉朝女帝身後的這處看來。眉眼一跳帶了幾分驚詫道。“蘇蘇。原來你在此處。”
我波瀾不驚也與他見了禮。應了一聲。“下官見過淮大人。”
他眸中顯出幾分探究。卻是未表露太過。帶著笑意轉面過去。與女帝道。“陛下這是來給蘇大人復職的。”
女帝未與他擺臉色。倒是與他一齊笑了道。“以你的聰慧性子。想必都能猜個十成十。不過。朕倒是洠�氳健D茉謖庋袒ㄖ�賾黽�掖笙某�囊黃反笤薄;故歉隹煲�汕椎囊黃反笤薄!�
淮寧臣的眉心不動聲色地微跳了一跳。俯身與女帝道。“陛下明鑑。微臣來此是秦兄所攜。他不知從進來後去了哪裡。微臣是一直尋過來的。洠г�刖褂黽�菹掠腖沾筧恕5閉媸強汕傘!�
女帝輕聲一笑。牽了牽嘴角。也未有再問下去。只是道。“哪個秦兄。”
淮寧臣垂下的羽睫遮住了一腔的笑意。話裡卻洠в械靡狻F匠9Ь創鸕饋!罷�謙i墨。”
她聽了此話。哦了一聲。雙唇輕啟道。“他可是常來。”
“這個。”淮寧臣抬起面容似有些為難。揣度了一番後。含糊道。“微臣便不知了。”
女帝似笑非笑地回身望了我一眼。我不知她是何意。卻也還是慌忙將頭垂下去。不敢正視。她隨即道。“聽這裡的嬤嬤說。你換了名。叫蘇二。”
我低聲道。“是。”
冬日正午的明晃晃的日頭忽然便竄了出來。眾人都是素服。只唯有女帝是著滾了玄色寬邊的紫色錦袍。被白皚皚的雪襯著。顯出幾分刺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