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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起嘴角一笑,再不說什麼了。
待折騰了一番我終是從馬車裡出來安全到了府,不過是北苑小門,若是我招招搖搖在定國公府的大門前下車,指不定要亮瞎他們一幫奴才的狗眼。
罪過,想來是與將軍不俗之人待了半日,連自己也是奴才都忘得乾淨了。
馬車伕收了夏力出手闊綽的一錠銀子,揚起馬鞭把馬趕得飛快地走了,夏力瀟灑地從馬上下來站定,親自從袖中掏出一方錦盒來遞與我。
我十足有些詫異,忙擺手道不敢收。他卻笑,“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權當是博你一笑罷了。”
話說到這份上,我不收便是我做小了,接過來細細收在衣間,想了想,便把自己腕上新帶了許多許多時日的絞絲銀線釧子褪了下來,鄭重其事地交到他手中:“將軍莫要嫌棄,這鐲子看著雖舊,卻是伴我多年了的,還請將軍一定要笑納。”
他揚眉笑出了聲,“我送你東西又不是一定要回禮,傻丫頭,這東西你帶順手了,給我這大男人也是荒廢,若是真有意,以後便再不與我客氣方是還情了。”
我啞然無話,只得將釧子扣在手裡,笑了笑,“將軍說的是,我出府也有半日,想來也該進去了。”
他點點頭,在我眉心一點,我沒來得及躲開,他笑道:“蘇蘇真是美極。”
我臉騰地一紅,頭低了半晌,耳邊傳來漸行漸遠的馬蹄聲,再抬眸時,眼前已無人影了。
他騎馬的背影矯健有力,的確是俊朗非凡的人,我默默嘆了口氣,隨便將釧子往腰間一塞,抬步便走。
我舍了學馬的好時機,不惜裝病回來,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只因我想到,上次最後一見的陸景候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我便莫名其妙地想去見見他。
我也不知是為何,我明明視他為眼中之釘附骨之蛆,便是從前我不如現在這般囂張之時也是俱他怕他,從來沒有生過想要主動與他親近些的念頭。
去陸府的路我依稀有些記得,一路上四處張望只怕又遇見夏力,好在倒是平安地拐了條街穿了幾條巷子到了陸府大門前。
那日夜裡無人守門,倒是現下白日有個門童靠著門在打盹。
我好心輕步走了過去,悄悄道,“小哥,打攪下,小哥?”
他睡得有些沉,我湊近他耳朵尖依舊是小聲道,“呀,這腳邊是誰的一錠銀子!”
他誒了一聲趕緊把腳護住,“都別動!是我的銀子!”
我嗤地一聲便笑了出來,他回過神來有些窘,憤憤道,“你這姑娘家,好端端地為何要騙人!”
我沒奈何,只得賠笑道,“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可否請小哥通傳一下你家主人,我想見見他。”
他打了個呵欠道:“你是誰,見我家主人是何事?”
我道:“我是樂易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來見你家主人,是為……”
是為了何事?
醍醐灌頂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此時話到了嘴邊,卻突然不知如何開口,剎時便訥訥閉了嘴,再吐不出一個字。
春意闌珊篇 十九章 心思漸變行樂早
小哥不住催促:“姑娘若是有要事便需快些說了,家主好似馬上要出門。”
“出門?”
“是,家主說是要……”他誒地笑了笑,“倒是巧,正是要去拜訪定國公的。”
我愣了一會,“如此……如此便不打攪了,”我勉強一笑,“小哥莫要與人說我來過。”
他也不做挽留,我轉身下了門前的石階,正要舉步回去時,忽聽得背後門轟然而開,我躲避不及,只得一頭拐進了左邊的一條暗巷。
所幸應是未被發現的,我靜息凝神,堪堪能聽到那門童的一聲恭送。
聽得腳步聲跨出門來,門童忽而謹慎道,“方才有人來求見家主您呢。可惜聽得您沒時間便告辭了。”
我暗暗磨牙,準備聽那人怎麼說。
“是誰?”
門童似乎嘆了一小口氣,“她說她是個丫鬟,可依小的來看,倒更像個落魄的大戶小姐,那容貌和氣度……”
我忐忑聽著,那小哥的聲音好像突然被扼在喉間,驀地又聽見他顫著聲道,“公子饒命,的確是小的不長眼,不該說這等混帳話……”
那人似乎沒說話,腳步漸起,又漸無,我聽在耳中有種如隔雲端的模糊感,我袖著手慢慢轉出了這條暗巷,眼前卻突然現了一個人影。
我駭得差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