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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他們,準備回我的南廂房。
他們卻是在我抬腳之後便抬腳,我往前走了一步,他們也跟上來一步。
如此往復多次之後,我終是忍無可忍地頓住步子回身便朝他們喊道,“你們要做什麼!”
他們又是抱拳,掌心手背擊觸得啪啪有聲,“屬下奉陛下與將軍之命來護衛大人!”
我冷笑,“監視還差不多罷?”
他們齊聲道,“不敢!”
我斜眼瞥他們,“就你們這副兇樣,是打算把本大人嚇死不成?”
他們噤聲,面無表情對視了一眼,我把眉心一捏,問:“你們如何稱呼。”
“屬下姓馬。”“屬下也姓馬。”
我抬頭不知為何有些好笑,看他們雙眸一片炯炯有神,握拳湊在嘴邊咳了咳,“我也記不住那些名字,正好你們都姓馬,眼睛大的叫大馬,小的叫小馬,如何?”
他們有些不情願,我不依不饒地看著他們道,“嗯?如何?”
許久,方才如洪鐘的聲音低下去變作了蚊蚋的幾聲輕哼,“屬下遵命。”
我負手重又往南廂房走,一邊回頭道,“你們不可讓這陸府的主子知道一件事。”
“大人請講。”
“只說你們是我從宮裡接來的,不可說是陛下與夏將軍派來的,知道了?”
他們一怔,“陛下的皇命不可違。”
我想起了女帝那副威嚴的面容不禁有些腦仁疼,隨即又語氣放軟些與他們道,“你們既是來重任在身,便不可隨便透露身份,”我故作了幾分神秘,“打草驚蛇這意思,你們可懂?”
他們語調一致,齊齊喊道,“屬下知道了!”
這靜謐的黃昏時分,院子裡的幾隻歸家鳥雀驀地撲稜起翅膀飛走了。
我嘴角抽搐道,“你們說話小聲些,若似這般日日叫喊,我這耳朵只怕也得提前不行。”
小馬正要張嘴,大馬忙將他肩膀一按,細聲小語道,“屬下記住了。”
我眉開眼笑,“對嘛,這才是好屬下。”
我進房時又側了身與他們往旁邊一指,“你們睡隔壁,一人一間房。”
我看他們眉心一蹙似乎又要開口,慌忙鑽進去把門在身後重重一合,隨即揚聲道,“好了,我要安寢了,你們先退下。”
黑暗中我抖抖索索也不敢點燭,藉著還未全黑的光景慢慢踮腳,透著不甚清楚的糊紙往外面看去,那兩個高大的身形頓了頓,果然往旁邊走了。
我舒了口氣,想著要去見見陸景候,卻是門上被輕叩了兩聲,我寒毛直豎著顫聲道,“不是說了讓你們去住下,什麼事明日再說。”
卻是阿玄的聲音細細響起,“大人,是我。”
我慌忙開門讓她進來,低聲道,“你來作甚的?”
她怔了一怔,“自然是來伺候大人歇下的。”
我恍然想了半天,才覺出是我太神經兮兮了,忙緩緩喘了口氣道,“好,我累了一天了也想早些睡。”
她點了燭火,對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覺得奇怪,問她,“怎麼了?”
她低了頭去扯了袖擺,瞥了半天才小聲道,“公子醉了。”
我驚了驚,“怎的,他輕薄了你?”
“大人想到哪裡去了,”她臉被燭火映得通紅,忙擺手道,“公子醉了總是動也不動地坐著,方才我過來的時候阿其叫了幾個人都扛不動,奴婢想著,或許大人會有法子。”
我問:“一小壺酒都能醉著?”
阿玄答:“公子不能沾酒,一杯便醉。”
我開了門,“走,一齊過去。”
“一杯便醉”的公子爺,倒有幾分意思。
我在路上疾步如飛喘得不停,阿玄在我身後跟著倒也不嫌吃力,這陸景候,連身邊的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樣子,我驀地又憶起女帝那日對我的咄咄反問,我竟是看不透他了。
我嫌一路上沒人說話悶得慌,朝阿玄問道,“我出後花園時他已是飲了好幾杯,我見他神色自若,並不像是醉了的樣子。”
阿玄道,“公子醉了的時候比未醉時還要自持,不輕易說話,也不輕易行動。”
“便端坐著像個石人 ?'…87book'”
阿玄道,“是。”
我胸中膨脹起一股暖意,原來之前陸景候是醉了的緣故,並不是不願理我。
到了陸景候坐的地方,還是那一壺酒,一隻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