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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佰春撥了幾下琴,倒了杯茶悠悠地暍。
“最初,這春波樓的本是施家大宅之後施家被滿門抄,後來左護法韓孜非盤下整個春波樓將這裡改成妓院。”世月說:“後來血衣教需要潛入京城設據點,於是這裡安插了不少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春波樓的秘密2
“最初,這春波樓的本是施家大宅之後施家被滿門抄,後來左護法韓孜非盤下整個春波樓將這裡改成妓院。”世月說:“後來血衣教需要潛入京城設據點,於是這裡安插了不少人。”
“那血衣教與施家的關係是?”施佰春故做鎮定,再問。
“血衣教與施家毫無關係。”世月說:“只是血衣教每任教主,皆為皆家長子。而皆家與施家關係匪淺。”。
施佰春想了想,這才點頭。難怪當年皇帝費盡心思要除掉皆家勢力,原來這皆家不但在朝廷上盤根錯節,江湖上亦是呼風喚雨。
血衣紅衣,幾代前仕子皆穿硃紅衣論國事談國政,硃紅衣衫那時都成了為官者的常服。她早該想到當年師兄出穀人單力薄,哪有可能短短几年便創血衣教血洗江湖,原來血衣教本來就是他皆家先祖為後人所留的一條小小退路。
只不過當年那個血衣教不成氣候對付不了朝廷,這才讓皆家死了那麼多人。
可後來皆如蕭出了羅剎谷,短短几年便將血衣教壯大再壯大,到如今人見人怕的地步,這也實在不簡單了。
這裡燒掉又再重建,也好……
以前的過去便過去,不再回來。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右護法。”
“又幹啥?不是說了別叫我右護法,要嘛叫施大爺、要嘛叫施佰七爺,右護法怎麼聽怎麼不順耳。”施佰春撇嘴。
“七爺,”外頭的聲音連忙換過稱謂,“教主找不到你的人,以為你在你廂房裡,如今正往裡頭硬闖。”
“什麼!”施佰春一聽這還得了,“蹦”地聲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墊在屁股下的線裝書冊散落一地也不管,連忙往房裡衝了去。
小春慌亂地往廂房方向狂奔,長廊的木板讓他踩得嘎吱作響,他運著那所有殘餘不到十分之一的功力,施展輕功,拼了命地往前衝。
無仙和他的幾名部下則在後頭跟著。
“死蛤蟆,你千萬別給我碰著我的白白小心肝,不然我要你好看!”施佰春邊跑邊念著。
繞過長廊轉角猛衝進廂房裡,施佰春喘著氣定睛往裡頭望去,只見房內一片凌亂,幾個血衣敦眾鼻青臉腫地立在旁邊,而她家大師兄站在床沿,睜大眼睛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人,跟著眼神一變殺機驟起,緩緩舉起了手往那人身上拍去。
施佰春察覺籠罩在皆如蕭四周的那股濃烈殺意與狂戾之氣,她連忙大喊:“師兄不要!”
皆如蕭聽見小月的聲音,悠悠轉過頭來,看了小月好一會兒,眼裡除了戾氣之外什麼也沒有。
施佰春看了一眼便想到皆如蕭走火入魔心神喪失時,平日雖與常人無異,若受到刺激,卻也會無法控制自己狂性大發。
施佰春整個人都慌了,皆如蕭那掌要是拍下去,白白還能活嗎?
見皆如蕭舉著手又要往睡夢中的歐意如擊去,施佰春嚇得肝膽俱裂,悽聲厲道:“哥哥不要啊,那是你家妹子的相公兒啊!你傷了他,你妹妹還怎麼活啊!”
皆如蕭身形突然晃了晃,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幽幽地道:“小月的相公?”
施佰春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小月的媳婦兒,叫如啊,你忘了?之前見過的!”
“如……如?”蘭罄喃喃念著,指尖閃著細微的藍光,那是因為長期浸染毒物所導致,若不仔細瞧,尋常人是瞧不出來。
“歐意如?!他是歐意如?!”皆如蕭眸裡寒光大作,突然地吼了出來。
“不是,我相公姓白雲名如,小名白白,不叫歐意如!”施佰春吼得比皆如蕭還大聲,尾音顫得厲害,全身都抖了起來。
“白白……白白……”皆如蕭喃喃唸了幾聲,而後低下頭仔細瞧了床上的人好一下,半晌過後才緩緩說:“既然叫白白那就不是了……有一個叫歐意如的人很討厭……要殺的……”
施佰春見皆如蕭身上的殺氣突然之間被收得一乾二淨,大大鬆了一口氣,小身軀搖了搖差點倒下,後來趕上的世月隨即將她扶住。
“沒事。”施佰春擺了擺手。“腳有些軟而已。”
飽受驚嚇的她虛弱地走到皆如蕭身邊,問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