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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曉得。”被鬆開了些,施佰春安慰般地頭往後一靠,後腦勺抵著皆如蕭的肩說:“我也明白你真心待我好。如果你還想著以前的事情,那些全算了。發生過的事便是發生,再回頭想也是無用,眼前的還比較重要些。”
“我當初並不是故意欺瞞你,只是以為不說出來,等事情過後,風平浪靜時再提也成。誰知……”歐意如那琥珀色的眸子頓時黯淡起來。
“誰知不但沒有風平浪靜,反而更掀起滔天巨浪?”施佰春也有些慚愧。
施佰春緩緩開口道:“說來說去,總歸都是我的錯。倘若不是我沒想清楚便衝動行事,也不會讓事情鬧得那麼大,還驚動了你家湘王,讓他也一起湊熱鬧,還把弄得京城天翻地覆。”
“你應該讓我一劍殺了皆如蕭。他一人不死,我心難安。”歐意如將頭埋進施佰春的頸窩處,低聲道:“他那個人詭計多端,走火入魔興許也是裝的。他不知又在想什麼計謀騙你,若你信他,肯定會傷了自己。”
“小白,大師兄這次是真的。”施佰春溫和地道:“我一日替他把三次脈,每回都是真氣逆行、脈象渾濁。這病我暫時壓下不治,也治不了。將師兄送回羅剎谷以後,師父便會看往他的了,你別擔這心了。”
“你哪又懂我擔什麼心?”歐意如突然氣憤地張嘴咬了施佰春肩頭肉一口。“我就是不喜歡你這麼為他說話、不喜歡你對他那麼好、不喜歡你用你的眼睛看他、不喜歡你這張臉朝著他笑。反正、反正我就是不許你靠近他就對了。”
施佰春悶哼了聲,肩上痛著,心裡頭卻是甜絲絲的。“但師兄這模樣,不理會他哪成呢?難道你能替我看著他,別讓他胡亂跑嗎?”
“你那什麼全都倒、隨便倒的整瓶朝他灌了不就行?讓他一路睡回去,我明日便去吩咐馬車。”歐意如恨恨地道。
“沒那麼容易的,師兄他雖然走火入魔,但還是精明得很。要是讓他曉得你的主意,一次沒成功,第二次再來時他就跑得不見人影,到時要找回來就難了。”施佰春笑著。
“還有,我不許你談到他時,笑得這麼開心。”歐意如低吼,手裡勁道又收緊了些。他總是無法控制對這人的情感,他不曉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只要一遇上和施佰春有關的事,就變得容易動怒。
“唉唉唉,鬆些、鬆些,快沒氣了!”施佰春連忙討饒。
歐意如鬆開了手,緩緩地貼了個吻在施佰春臉頰上。
施佰春被吻得小小一驚,嘆了口氣,癱在他懷裡頭,鬆懈著,也不抵抗了。
“其實,我本以為你一見到我,便又會逃開,所以在山下看見你時,我一直忍著沒有向前叫住你。”歐意如聲音恢夏了平靜,目光有些遙遠,彷彿那些懼怕的事還會再發生一般,令他不安著。
“我臉上明明戴著人皮面具,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施佰春倒好奇了。
“我認得你的眼睛、認得你的聲音、認得你說話的模樣、認得你身上的藥香味,不管你扮成什麼樣子,我只消一眼便能曉得那是你。”歐意如道。
聽他這麼說,施佰春笑了起來。
歐意如就是愛看她這副模樣,他忍不住又吻了她的臉頰一下,而後再一個落在她的頸子上。然而原本只是淡淡的親吻,卻越碰肌膚後越覺得捨不得放開來,心底起了陣騷動,於是唇瓣貼著她光滑的肌膚,深深吸吮出了個紅色印子來。
“你今晚藥還沒吃呢!”施佰春猛然想起這要緊非常的事,縱使雲傾不放開她,她還是奮力掙扎,從歐意如懷裡爬了出來。
施佰春拿了水和藥遞給歐意如,但這時歐意如卻冷冷地直視著她,還在對施佰春從他身上離開的事情不高興著。
歐意如服下藥後,施佰春有些抱歉地說:“我真的得過去看看師兄,他如今這樣一個人獨處,我不太放心。”就像照顧小孩子似地,施佰春不敢離開皆如蕭太久,就怕一個沒留意,讓皆如蕭出了事。
歐意如臉色一黑,覺得自己方才講那些話都是白講的,這人根本就沒聽進去。
歐意如不想再說,翻上床拉了棉被聞了聞,覺得臭隨即扔下床去,跟著只著裡衣便入睡,再也不管站在床前發著愣的施佰春。
施佰春躊躇了會兒,還是緩緩地退出廂房,進鄰間皆如蕭的房去了。
歐意如冷著張臉,對著裡頭的牆壁,心裡雖不悅,卻豎著耳朵聽起隔壁的聲音來。
施佰春進去後,先傳來了幾聲細碎的談語,跟著突然什麼聲音都沒了,連講話聲響也無。